上抱着,你们就稳稳当当站在楼顶上”
汲璎哼笑。
璥洲严肃道:“是爷你自己说要到制高点上去观望一下的,而爷现在抱着的这棵就是黛春阁里最高的树,比所有的屋顶都要高出好多,我们费了那么大劲把你挂上去,你现在又说这种话。”
“费哪么大劲了啊”沧海扭着脖子,“还不就是一飞的事”
“嗯,一飞的事,”柳绍岩点点头,“你飞一个试试啊”
沧海气闷闭口。
汲璎哼道:“还好没有恐高症。”
沧海又回头,盯他一眼。
一个黑影。从沧海回头以后的后脑勺后头,点砖踏瓦,远远掠过。身上有银芒一闪。
璥洲忽眯眼,喃喃道:“爷”愣了半晌。“属下方才好像看见有个”难以置信的歪了歪脑袋,斟酌词句,“穿着黑袍子看不清楚脸的人从你后面飞过去了”
“唔”沧海挑眉心眨了眨眼睛,“女的”
“嗯嗯,”璥洲摇了摇头,“男人。好高的轻功”仍搜索枯肠般努力将视觉化为言辞,“手里好像拿着根银色的细棍子,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就跟家里死了人似的感觉”
“什么”沧海耷下一边眉梢,望天茫然半晌,猛然惊道:“余音”两手一抖,豆壳簌簌而下,“哎糟了”忙歪身去捞。两手一松。
“啊”
“哎”众人惊见青衫直坠,救已不及。
青衫飘飘。
望地摔落。
众立边沿,心焦望地。
地砖青灰。
豆壳黄褐。碎撒一地。
青衫眼看将碎。
半日地砖仍是青灰。
半日豆壳仍是黄褐。
半日青衫仍是将碎
“哎”
地砖仍是青灰。
豆壳仍是黄褐。
只有青灰。唯有黄褐。
众惊抬目,青衫凭空静吊
一根青灰裤带绑系腰间,尽头稳拴横干。沧海猴子相似两手双攀裤带,随众眼望青砖。
众心肝大颤。
沧海吊在半空,挑眉心望众人道:“你们在看什么”
众皆暴走。
沧海道:“你们看,遇事还是要提前筹措,我方才就怕这里不稳当,所以事先将裤带绑住树干,聪明”
第二百九十八章杀活之手段一
起一阵风。将裤带吹得扭转,青衫围绕树干运动。
“哎、哎”沧海紧紧抓着裤带,被背贴树皮,像个被吊起的松鼠,只能乱蹬两腿,背似炮烙,对于自行解决,无能为力。抬头求助,望见众人脸色,眯眸道:“哈哈哈”
但见汲璎两颊鼓动,面色阴冷。
柳绍岩目露凶光。
璥洲咬了半日牙,喘了半天气,撒手长叹,严肃道:“爷,属下想说一句僭越的话。”顿了一顿。“我怎么那么想弄死你呢”
“啊”沧海攥着卷成麻花的裤带吊着转圈,猛然瞠目道:“西南方的统帅是余声是余声无疑”
“那我们怎么办”
“还有孙凝君挖的陷坑这回只能、只能”努力同裤带搏斗,“唔、唔只能大爷我亲自、亲自哎”将自己快裹成青虫。
众冷眼。
“啊呀”青虫仍挣扎道:“大爷我亲自出马,我们要用美、美人计啊不是,是苦肉计”
众仰头而视,齐声道:“哈”
红褐色的屋宇亭台。灰色道路。红色长廊,赤色廊柱。
数不清的相似,满目的似曾相识。
余音面色严峻,眉头紧皱。手提银笛,迈开大步,恨不能一跃千里。汗珠由额头渐渗,心中忐忑杂乱,焦急烦扰。
素日无事,只有低等奴仆守门,则叫阵前先行藏匿在内,战时好手均调守四门,游于内院者再无丝毫威胁。
余音闪身避入空阁。背贴落地隔窗。多人黑影透过方胜格纹投在地下,游移奔过。
“那边的人找到了吗”
“哎呀,没有呢,方才听说又派了更多人来找呢。”
“咱们这都跑了多少遍了,我说唐公子是不是早就溜出去了”
余音顿时凝神。
“不可能的,这都问了多少回了,守门的说敢以人头担保,唐公子绝对还在阁里”
身影去远。
余音轻轻开了门出来。面带喜色。加紧了脚步。
仍不知多少似曾相识。
已西下的不安与不耐又渐次升起。花窗长廊,此方为廊,窗外为园。窗外有景,一步一换。
余音一步,窗外有竹,余音二步,窗外有梅,余音三步,窗外青衫。青衫奔北,余音往南。余音四步,窗外有亭,余音五步,余音立定。
余音回身便追,窗内叫道:“唐颖”
青衫“啊”的一声,忙缩入影,脸冲旮旯。一缕缠细金丝的头发曝晒在背后一小片阳光中,发出金棕色光芒。头顶上束着小金冠,后脑勺上裹着一圈纱布。抖着玉碎似的嗓音叫道:“你认错人了”
“唐颖你他妈的”余音气得扒着窗户咬牙切齿。开怀笑意全消。
“唔”后脑勺上的纱布扬了一扬,慢慢转过头来。“咦”伸指大瞠目道:“余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音尽力将身子穿过细小花窗,也只多个肩膊而已,伸银笛够着沧海道:“你给我过来。”
沧海惊讶。
第二百九十八章杀活之手段二
惊讶张大了口眼。乖乖行了来,乖乖叫余音一把薅住上臂。
余音呼了口气。
沧海惊讶指着身后道:“你不是应该在那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