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一把抓稳他后领。
“啊他下手了”
璥洲沈瑭闻声来时,只见一个人影尖叫着挥舞着四肢从天上落了下来。
璥洲眼疾手快一把抄住。
沈瑭接住所有被他扒下来的瓦片,一片不漏。
二人抬头见汲璎趴在房檐儿边上,脸都白了。
沧海在璥洲怀里抖得连璥洲都开始抖。
璥洲向沈瑭道:“我先带他回房,你去把瓦片铺好。”
沈瑭挠头道:“瓦片是怎么铺的”
璥洲气闷,只好道:“你带他回房,我去把瓦片铺好。”
于是二人交换信物。
沈瑭接过沧海。阿守趴在他左肩,沧海趴在他右肩。沧海惶然间一见阿守,猛然一把抱住道:“阿守我错了,我错了,上回不应该盼着把你做成守宫砂,呜我报应了,有人、有人要吃我呜呜”
阿守冷眼,偏过头去。
沈瑭回房,将沧海放在床上。同大惑不解的柳绍岩脱了他外衣和鞋子,发现他上房居然没穿袜子。
第三百一十二章我是你嫂嫂一
沈瑭正愣,柳绍岩方要发火,沧海忽将双脚速缩被中,郑重神秘悄声道:“嘘”
“嘘你个头啊嘘”柳绍岩暴怒,“这么冷的天你不穿大衣还不穿袜子,你是不是浑身痒痒找顿打呢”
沧海使劲摇头,急得将食指立唇,“嘘、嘘璥洲嘘”立马蜷入床内角。
璥洲随后进屋,柳绍岩立指沧海道:“这小子出去不穿袜子,还不叫我们告诉你”
璥洲拨帐见他裹在被里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瑟瑟发抖,咬了咬牙,努力忍耐道:“下不为例。再这样两次的一起打。”
沧海便含着眼泪拼命摇头。
璥洲向沈瑭道:“你还出去守着,叫柳大哥看着他。”
沈瑭点首去了。
璥洲便上屋顶去见汲璎。
掀起的瓦片透出明黄色的光仍然照在汲璎面上成一方块。
“结果他就那样嗷儿一嗓子吓得你一愣,再加上用力挣扎,就从上面摔下来了”璥洲想想,继续坏笑。
汲璎苦恼托住额头。又叹一声,道:“真吓死我了,他竟能叫那么高声。”
璥洲哈哈大笑,道:“你不知道,去年给他缝针那大夫都受不了他了。”
汲璎道:“你是说他挨的蓝叶那一剑可他背上并没有伤疤。”
璥洲笑道:“那是他臭美拿药膏擦掉了。”
汲璎方道了一句:“我听说”便听那吓死人的高声又尖叫了一声。
汲璎惊低头,瓦下只见柳绍岩由桌边飞掠床前,再如何便瞧不见了。汲璎忙起身,已见璥洲跃下屋顶,正翻窗而入。
汲璎赶至屋内,只听哭声震天,不晓得到底有多么委屈。柳绍岩坐在床边哄他,璥洲微皱眉头无奈头顶,抬眼哭笑不得望了汲璎一眼。
汲璎道:“他又怎么了”
“唉”柳绍岩大叹一声,颇有些气不知往哪儿撒。频指汲璎道:“唉呀,唉呀,岂知道你竟有这么大威慑力”
汲璎道:“到底怎么了”
柳绍岩唉声叹气道:“璥洲方才上去找你,他就缩在床里边哆嗦,那个频率,哎呀看得我呀,心脏病都快犯了,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的,估计是屋里暖和缓过来点儿了,就又开始淘气,下床非得要嗑瓜子,我好好跟他说的,还哄着说的,我说今儿太晚了该睡觉了,要吃明儿再吃,嘿,他居然跟我这来劲,穿那么个小衣裳站我面前扭搭,气的我真要上手打他”
汲璎顿时眉头一皱,“你把他打哭了”
“没有啊”柳绍岩甚是懊悔,“我当时要打了他就好了我也想这家伙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我就别再打他啦,又想他似乎很是怕你,就说了一声汲璎来了谁知道他刚抓一把瓜子就扔地上了,撒腿就往床上跑,就被桌脚绊了,整个人摔地上,嘴还磕床沿儿上了”
哭声还在继续。汲璎面色复杂。
沧海欣喜执紫砂汉云斟茶,水由嘴散下滴,忙以茶巾拭。
第三百一十二章我是你嫂嫂二
沧海憾曰,澈,汝此回所制之汉云不如彼之方山逸士与一粒珠,甚尿壶也。
神医曰,无妨,碎之再造便是。
瑄池听闻,问曰,何谓尿壶
沧海答,此乃术语,壶嘴出水分散,收水不净,茶水点滴沾衣,乃制造之陋病,是谓尿壶。
瑄池恍然。
沧海又见其衣摆同裤均有水渍,亦惑问之。
瑄池不以为意,答曰,更无妨,方从茅厕出,亦乃尿壶也。
沧海乃大恶。
入住黛春阁第六日。
晨。
“爷,慢点,”呼小渡扶住沧海,“这边走。”
沧海仍是苍色斗篷,青色竹杖,面白如玉,神清质朗,只双唇格外丰润嫩红。走起路来仍摇摇晃晃。
棋园门外乃是一片僻静松林,日初升时,林中清气扑鼻,寒露阴爽,却颇是侵体。沧海不由将手缩入斗篷在内拉紧,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青竹杖也收了不用,仅靠搀扶。口鼻内呵出晨雾似的哈气,鼻尖冻得发红。
穿过松林,行至棋园门口,太阳光丝缕照在身上,驱散不少寒气,沧海从新点起青竹杖,独自步入门内。
不由站了一站。
门东小亭里,坐着巫琦儿,面前一杯热茶,却手把提梁又斟了一盏。未抬眼,缓声道:“既然进门,还不过来请茶”慢慢放了茶壶,撩起眼皮望住沧海,道:“难不成还要我亲自扶你不成”不等答语,亦不等人,当真下亭来扶。
沧海反倒红了红脸,略点一点头,同她入亭对坐。
巫琦儿道:“我正在想,昨日你跑了那么多地方,今儿要不借机到这里来,你可白算个聪明人了。”又拿眼光一指他面前茶盏,“你不是冷么可以捂手。”又忙接道:“现在可不能喝啊,看烫嘴。”
沧海更是面红将两手捧住杯壁。半晌方轻声含糊道:“对不起。”
巫琦儿愣了愣,慢慢抿嘴,又露齿而笑,道:“你和我道什么歉在管园我假意推你落窗是我一心要替蓝宝查出真凶,但那日在大殿我可是真心帮你的,若非咱俩大动干戈结下梁子,让人以为咱俩不可能结盟,安抚了那些人,我又怎可能踏踏实实帮你去查事情呢。你要说该说感谢我的话。”
沧海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