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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的呀又不是说缩到最小或者随我自己的方便,而是按照人的型体去模仿啊,自然是越像越好,不能露出破绽啊”

“那也不是很难。”沧海语罢,忽然笑嘻嘻上前,将柳绍岩肩膊慢慢摸了一摸,又绕到身后,以手掌检视腰背。将另一手里握的半个包子往口里塞去。

柳绍岩回头,目光颇亮望着他,严肃道:“你是觉得晚饭菜不够,要吃我豆腐吗”

沧海立时发笑,道:“我只是忽然发觉柳大哥身材很是魁梧,比我壮那么多而已。”仍坐了,道:“那你练好了没有”

柳绍岩撇了撇嘴,不置可否。“总之还不熟,若是时候长了我怕坚持不住。”又道:“对了,你这一下午收获如何李琳和风可舒就范了没有”

沧海笑道:“一下午计划都打乱了,我根本没有去见她们两个。原本拟好的对策自然也没有机会见天日。”微笑思索,半晌接道:“可是好像事情却往更好的方向发展了。”

柳绍岩耸了耸肩膀,不甚在意。又动几筷,道:“唉,你就好了,只要吩咐一声就行,却要我和汲璎去做那么恶心的事。”向窗外张一张,惑道:“璥洲怎么还不进来”

沧海转了转眼珠。“嗳呀,我还想多吃一个,只是实在撑的慌了。”低眼取布巾揩手,故意不看柳绍岩阴沉目光。

柳绍岩张口未讲,璥洲已手扒窗台翻身入屋,叫了声公子爷,向柳呼二人点点头。

沧海立时起身,摇摇晃晃拧了帕子过来,替璥洲擦了手,将一只肉包子塞在他掌内,弯着眼睛笑道:“璥洲你回来的正好,替我吃一个。”

璥洲望了他一眼,并不推脱,边咬食边又望柳绍岩,轻对沧海道:“爷你又做亏心事了”

沧海忙摇头。又抓个包子盛在碗内拿盘子扣了,自语道:“这个留给汲璎吃。啊,”抬头招呼道:“小渡,你也来吃一个,很好吃喔。”

柳绍岩并不理那刻意做戏,直问璥洲道:“他叫你干什么去了”

沧海撇嘴翻着眼睛,背身僵住。耳听璥洲道:“公子爷叫我去镇上打听官府什么时候行动,怎样部署,部署到哪一步。起初没有什么,后来才传来东厂子颗管事不肯盖印借兵的事。”

第三百二十三章尚欠南柯印三

沧海立时凝神。

柳绍岩也愣了一愣,道:“借兵为什么要借兵如果说戚岁晚和官府的兵力不够而要借兵的话,子颗管事不盖印官府不就不能出兵围剿黛春阁了吗”

璥洲耸了耸肩膀,“大致如此。”想了想,又接道:“我在他们房上呆了快一下午才有这么丁点收获,现下还不知进展,只怕公子爷担心,这才先回来禀报。”

柳绍岩听罢省起前事,瞪着沧海哼了一声。

璥洲道:“怎么了”

柳绍岩气道:“你家公子爷又在玩命了。把我们三个都支开,自己一个人冒险。”

璥洲望向沧海,目光凌厉。拳头在袖中紧紧一攥,终未出言。

“啊,那个,那个什么什么,”沧海扶着圆桌绕去稍远,轻蹙眉煞有介事,自顾道:“唔,唔,就是那件事啊,哎啊”将两掌一拍,回身亮着眼睛道:“我想到了,薇薇就是在我们诱捕了太阳教护法又把人送走以后才下去的暗室,本来我们是极可能发现她的,就是发现阴阳春尸体的那次啊”挑起眉心,瞠大眼睛,“如果我们是经由暗室绕去程府的话,一定会发现她的对不对可是我们是从阁外绕出去的啊”呼吸几次,见无人搭茬,又补充道:“因为那是薇薇死前我们最后一次去暗室啊”滚动眼珠,望望璥洲,望望柳绍岩。

璥洲就近坐了。柳绍岩只好叹了一声。

呼小渡见无人说话,挑了挑眉毛,好心接口道:“这就和薇薇失踪的日子对上了,就是说我们猜想的不错,一切都没有破绽。”

沧海于是乖巧抿起嘴巴。亮着眼睛笑。

柳绍岩忽然道:“哎你嘴巴不痛了吗”

“唔”沧海欢喜点一个头,“好很多了”

柳绍岩同璥洲对望一眼。苦笑。

璥洲道:“爷,你用好了”见沧海点头,便取来他方才用过的银箸,拿茶水冲了,略挟了几口菜便罢。又皱起眉头道:“爷,那子颗管事不肯借兵的事怎么办”

沧海面色一正,思索道:“的确棘手。东厂下设掌班十二颗,由子至亥,皆是锦衣卫出身,下再分十二颗,首领即称役长。那子颗的掌班管事身份极是神秘,见过他的人几是凤毛麟角,只知他名号叫做三更鼓严如令。”

负手踱至窗畔,细风吹得眯眼,却忽然笑了一笑,道:“这名号的意义倒是有趣,有句俗语道,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传言这严如令的命令就如阎王升堂的更鼓,专等鬼差拿了人来立时发落,是以阎王的堂鼓轻易不发,发如雷霆。至今好像还没有过一次有人敢违抗或拖延他的命令。”

呼小渡道:“没有人见过他,他又怎么传令”

沧海道:“通常都是他手下丑颗役长,姓颜名美的替他传话下令,颜美的话就是严如令的话,所以颜美的话也从来没有人敢不听。”

第三百二十三章尚欠南柯印四

呼小渡忽然笑了起来,连呼有趣。

沧海虽大致猜到,却仍浅笑问道:“如何有趣”

呼小渡笑道:“那叫颜美的,是哪个颜”

沧海道:“容颜的颜。”

“那就更有趣了”呼小渡笑道,“那人是丑颗的管事,名字却偏要叫做颜美,也不知他倒是丑啊,倒是容颜美丽啊若是这是本名,那任命他的人就更更有趣了,听他名字里有个美字,却偏要他去做丑管事,可不是就喜欢别扭么”

说得众人都笑起来。

呼小渡又道:“那这颜美生得怎样果真人如其名吗”

柳绍岩道:“这人我倒是见过一回。二三十岁,很是年轻,生得倒也端正,只并没有什么出挑的地方,若说他丑么,那也绝不能够。我见他的时候,他一身官服,打扮得甚是干净利落,脸上刮得光光的,黑靴子上都找不到一粒灰尘,可给我感觉,他就算不当值,也一定是那样干净利落,甚至说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一样那么干净利落。”

呼小渡沉默一会儿。转着眼珠子似在脑中描绘颜美的样貌,半晌,方啧了一声,道:“我本来想,那严如令的样子长得就像画上的钟馗,络腮胡儿,铜铃眼,他身边的人也一定都是小鬼儿的样子,可听柳大哥这么一说,我倒觉得那颜美的样子一点都不奇怪,就算他呆在严如令的身边,也可以是这一种样子的。而且从他的样子来看,又觉得严如令或许也可以长成另一种样子,”抿嘴想了想,下了结论:“颜美真的很像给严如令传话的人。”

柳绍岩同他一起点了点头。

沧海冷眼道:“你们想象完了没有哪里会有人长得像画上的钟馗一样啊我们在说子颗管事不肯盖印的事呢呀。”背向窗口,窗畔半倚半坐,两手抱臂,伸长一腿,腰背弓得像一只伸懒腰的猫。看来却甚舒适惬意。低眼,不着痕迹转了转眼珠。

璥洲道:“若是严如令不肯,竟没有能劝说他的人。”

沉默一阵。

呼小渡忽然抬眼道:“哎璥洲前辈方才说戚岁晚”

璥洲望他道:“不错,朝廷已经下令,命永平官兵协助卯颗管事戚大人剿灭黛春阁,戚大人料想自己公干在外人手不够,如今永平武林人士甚多,可以出动的官兵自也不多,只好向子颗管事驻扎在此访查回天丸事的坐记们借人,坐记们本无意违抗,只因忽然传来严如令的命令,叫他们按兵不动,这才无法起行。戚大人也因此推断严如令或许已在永平附近,消息才能这么快传到。”

呼小渡道:“那坐记便是指东厂专在地方官府访缉的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