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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请阁主不要怪责卫夫人。”

龚香韵偏开眼光,没有答话。

玉姬叹了一声,取出一纸,道:“阁主,唐公子说口说无凭,这里有验蛊的各种详细办法,可以请阁主自行证实。”将纸压在桌上盘下,又道:“今日所说,同我们所知一切,只会说与阁主,对这阁里任何人都不会提及,请阁主放心。仆妇告退。”

“爷。”璥洲穿窗而入。立在帐幔四下的颇暗房里。视野慢清。

层叠帷幕内纱帐中间,瘫着一个人。只有一个人。

“璥洲”沧海提足撩一点帘幕,托腮懒道:“出去。”

璥洲立时一愣。

沧海接道:“从新进来一回。”

璥洲回头望了望窗扇,又回头望了望沧海。只好出去,从新翻入。上前单膝着地,道:“请爷的安。”

“唔”沧海淡淡应了,拿脚趾夹着纱帘晃悠,道:“出去,再进来一回,这回要慢慢的进来。”

璥洲抬脸望了他一会儿,严肃道:“属下这回已经依足礼数,公子爷还有什么不满意,属下再进多少次也不会明白。”

“唔”沧海揪着发尾懒洋洋侧卧起来,甚不解道:“我没说你礼数不周啊”

璥洲严肃道:“那公子爷是为了什么”

沧海认真道:“我是想看清楚你的身法,学会了,下次假扮你的时候不再诋毁你的形象。”噌的仰起脑袋。

因为璥洲已噌的站直身体。

璥洲居高临下严肃道:“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轻功,你这辈子是学不会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无瑕疵拦路五

沧海猛然坐了起来,急叫道:“你就不能不打击我啊”瞪着璥洲,“哎,你就不能换种更委婉的方式”

璥洲想了一想,点一点头。

沧海道:“从说。”

璥洲严肃道:“爷,属下觉得,你用爬的,挺好。”

沧海猛然提足一口气。

璥洲道:“爷,属下有两个消息带给你,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想先听哪个”

“老套。”沧海先道。道完不得不更加老套的认真想了半日,方道:“先听好消息。”

璥洲道:“今晨戚大人已收到回函,上面加盖东厂子颗官印,就是说严如令已经同意借兵。”

“喔。”沧海拱起嘴巴应了一声,应完口型没变。

璥洲道:“爷,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是呀,”沧海点一个头,“严如令盖不盖印都不奇怪呀。”

璥洲难得哼了一声。“正好接那坏消息。爷,属下已开始怀疑你了。”

“啥”沧海歪着脑袋仰起头,耷着半边眉毛,“为什么啊”

换做璥洲深吸了口气,万分严肃道:“昨夜你回了一趟山庄,今晨盖了子颗管事印的信函就出现了,你觉得属下会蠢到认为这件事和你无关么”

沧海望着璥洲眨了眨眼睛,“那你认为我见过孙凝君以后她要推翻阁主就关我的事吗”

“关。”璥洲道。

沧海蹙眉提气。

璥洲又道:“至少不能说和你无关。”

沧海提着那口气滚着眼珠僵了一会儿,忽又呼出,道:“反正严如令的事与我无关。”

璥洲道:“一反正就不讲理了。”

沧海又将他望了一会儿,忽然亮起眼珠,小小兴奋道:“璥洲,璥洲,你发现我长胖了吗”

璥洲严肃道:“爷,你是不是又惹人生气了”

沧海微笑顿时一收,满面疑惑却是无辜。“唔”

璥洲又道:“惹的还是个脾气极端暴躁”忽然住口,“不,”轻摇一摇头,“是你把世上脾气最好的人气成了这世上最暴躁的人,”叹了口气,重心单脚,另一脚前舒准备完毕,下定决心道:“说吧,你怎么气的他”

“啊”沧海茫然更甚,“你在说什么啊璥洲”

璥洲亦望着他相对眨了好几回眼睛,方道:“难道不是你惹人生气被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饱揍了一顿全身都肿了吗”

沧海冷眼。挑起右眉。耷下左眉。忽然乖巧道:“你猜中了耶。”

璥洲深吸气。“谁”

“什么谁”

璥洲忍耐道:“谁把你打成这样”

沧海茫然。“没有人打我啊。”

璥洲的拳头攥得喀喀响。“你说出来,不用怕。”

沧海想了想,恍然道:“啊,你认为是那样啊,可我说的是那样啊。”伸开掌心分两次指向两个方向,“我是说我全身都忽然肿起来了。”一根手指头,“这个你说对了。”

璥洲皱起眉头。

沧海握拳用力弯起胳膊,璥洲想他大概是想秀下肌肉吧。

第三百三十九章无瑕疵拦路六

璥洲无奈茫然道:“为什么”

沧海放下胳膊,耸了耸肩膀。“不知道。”又道:“啊,或许是轻功用多了的缘故吧”立时鼓起腮帮子苦思冥想。

下了结论:“唔,看来是的。”

切。璥洲立时心道。

沧海道:“璥洲你是在鄙视我吗”不等回答,立时又道:“好,现在我也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

璥洲道:“好的。”

沧海道:“从今以后你不用整天这么忙碌危险,吃不好睡不好了。”

璥洲愣道:“是影卫的工作改变了吗”

沧海摇一摇头,“影卫的工作没变,是你的工作变了,我打算让你提前退休,早早去安度晚年。”

璥洲吃惊。瞪大了眼睛。“这就是坏消息么”

沧海摇一摇头,“这是好消息。坏消息是我打算废了你的武功,让你一天到晚也爬来爬去的,这样你就没有办法再嘲笑我了哈哈”声情并茂。

“哼。”璥洲鼻音冷笑,夹着眼睛看向一边。

沧海尖叫道:“董璥洲你又鄙视我”

柳绍岩负手一步三晃,溜溜达达行走在阴霾天空下,黛春阁里。

天色很阴,但是大概不会再下雪。因为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经来临。就算还是寒风阵阵,但不会再冷如严冬。只会一天比一天暖。

柳绍岩被愤怒赶出之后,并没有依他所说回去陪伴小贞儿。似乎只是心情不好,在阁里闲逛。

大路前方转过一个人来。女人。站在大路中间与柳绍岩遥对,并不相向而行。仿佛等他自觉转身回去,又仿佛在等他自己走过来。

柳绍岩也不着急,仍旧不紧不慢一摇三晃,眼睛在左瞟右看,就是不看拦路的女人。

那女人三十上下,油头粉面,衣妆整齐,仔细画了眉,用心染了口脂,大大的杏核眼,竟没有一丝瑕疵。

柳绍岩望着天行到这女人面前,胸口几乎撞到她的身上,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于是这女人道:“柳相公,这里偏僻背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你原路返回。”

柳绍岩忽然才看见她一般将她仔细看了看,挑剔的眼光竟也说不出什么。这女人就算不是美到家,也竟没有丝毫瑕疵。

两人贴得极近,那女人却也没有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