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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神色扭捏起来,“再说了,这几晚,我们不都是这样睡的么”说完,挑眉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给柳溪溪。

柳溪溪一个寒颤,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欲哭无泪:“以前怎样我不管,从现在开始,就是不行要么你睡地上,要么我睡地上。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到屋外去睡”

陆剑一哀怨地瞅着柳溪溪,眼波如水,似恳似求。

柳溪溪不为所动。

陆剑一哀叹一声,起身打开衣橱,取出一套被褥铺在地上,嘴里兀自喃喃埋怨:“娘子好狠的心这天寒地冻的,地上湿气潮重,把你夫君的身子睡坏了怎么办床上又不是睡不下,为什么不可以”

柳溪溪充耳不闻,翻身上床,拉开被子蒙住头,把陆剑一的絮絮唠叨都隔离在外。

虽然陆剑一睡到了地上,可柳溪溪还是不敢放松警惕,眼睛早已困得睁不开,却还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直到地铺上的陆剑一传来均匀而沉稳的呼吸声,显是已睡熟了,柳溪溪才暗暗舒了一口气,放心睡去。

黑暗中,柳溪溪的呼吸一起一伏,平稳而有规律。睡在地上的陆剑一蓦地睁开了眼,双目清亮有神,像浸泡在冰水中的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辉,哪有半分睡意带着几分得意,他咧嘴一笑,复又闭上眼,这才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剑一危言唬溪溪

第二天一早,柳溪溪在一阵鸟鸣声中醒来。陆剑一已不见人影,只在桌子上留了一张便笺,上面由右往左龙飞凤舞地写着:“娘子晨安我下山为你购置衣物,即刻便回。勿挂灶间炉上有粥,自行取用即可。夫君陆剑一即日”

幸得柳溪溪前世生活在深圳,毗邻香港,受香港影响,日常也识得繁体字,虽不会写,阅读倒是不成问题。

正想丢掉便笺,忽的又发现在落款左边还有一行小字:“吃完刷锅,切记切记”柳溪溪啼笑皆非。昨儿一天,都是陆剑一做饭刷碗,看来人家不乐意伺候了。

吃过早餐,柳溪溪老老实实地收拾碗筷去厨房刷锅了。前世时父母虽疼爱,但并不溺爱,家务也是常干的。妈妈是音乐学院的老师,有时带学生去外地演出,爸爸工作也忙,哥哥又长期住单位宿舍,她就自个儿照顾自己。

一进厨房,柳溪溪才发现单身男人的厨房,简直是不堪入目。实在看不过眼,柳溪溪捋起衣袖,埋头苦干起来。一番洗刷之后,整个厨房焕然一新。

收拾完厨房,柳溪溪绕去屋后走了一圈。据陆剑一说,屋后有一处温泉,泡一泡对柳溪溪的身体大有裨益。走了大概百来米,柳溪溪看到了那个温泉,面积约有一个屋子大小,腾腾地冒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四周绿荫环绕。柳溪溪感叹一声,夏有清清溪流,冬有暖暖汤池,这日子也太奢侈了些。

看看天色,估摸着陆剑一应该没有那么快回来,遂宽衣解带,美\美地泡了个温泉澡。

近晌午的时候,陆剑一回来了。给柳溪溪买了四套齐胸襦裙,粉红嫩绿鹅黄浅蓝,颜色倒是好看,衣料却都是最普通的粗布,做工也一般。柳溪溪倒也不挑剔,想着可以穿上古代的服装,心里有点小雀跃。陆剑一在一旁笑着说:“不知道娘子喜欢什么颜色,所以各个色彩都拿了一套。”

柳溪溪微微一笑,以示感谢。看到包袱下面还有东西,翻开一看,脸却红了,原来是几件亵衣亵裤并一双绣鞋。

为了掩饰难堪,柳溪溪拿起绣鞋试了试,没想到居然十分合脚,大小刚好。柳溪溪欣喜地看向陆剑一,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陆剑一吞吞吐吐地说:“我怕鞋子不合脚,早上娘子睡得又熟,我不忍心叫醒你,就就偷偷地量了你的脚”

柳溪溪满腹的欢喜霎时变成一腔怒火,熊熊地喷向陆剑一。陆剑一见状,急忙又补充道:“娘子息怒我只是量了你的脚,并未量其他地方”这哪里是解释,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柳溪溪又羞又恼,脱下脚上的鞋用力冲陆剑一扔了过去。

陆剑一吓得抱头鼠窜逃出屋去,风里隐隐传来他的哀嚎:“天哪敢情我这是娶了只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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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的时候,陆剑一一踏进厨房,便微微一怔。环视四周洁净如新的厨房,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从陆剑一脸上闪过。

当初他从河边将柳溪溪捡回来时,便已探查过她。探脉息知她无内力,望手掌晓她不习武,凭服饰明她出身富贵。这样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如何会干这些粗重杂活今早留言要她洗碗,也不过是一句戏谑之言,心里并未真的期望她能照做,可眼前的这一切,令陆剑一大出意料。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仍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且压下。

做完饭出来,见柳溪溪已换上一套水绿的齐胸襦裙,清新水嫩如六月里带露的菡萏。一头青丝却未挽起,只是编了条粗黑乌亮的麻花辫垂在身侧。陆剑一并不晓得柳溪溪是因为不会盘发髻才不得不编麻花辫,只道是柳溪溪别出心裁,当下笑着夸道:“娘子这辫子倒是别致。”回答他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陆剑一毫不在意,哈哈笑得开心,笑声清透爽朗,洋溢着毫不掩饰的愉悦,仿佛柳溪溪刚刚给他的是一个娇嗔的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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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天黑得早,虽已入春,夜里却仍是寒气逼人,两个人用过饭后便一直龟缩在屋里。烛光如豆,陆剑一坐在灯下翻阅医书,柳溪溪趴在窗前遥望星空。

浩瀚银河星月交辉,柳溪溪却无心观赏,一心只想着要怎么离开凤鸣山,逃出陆剑一的魔掌。思来想去,或许回原先柳溪溪的娘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看她留下的衣服首饰,应该也是非富即贵。此番回去,有被发现冒牌的危险,可不是还有“扮失忆”这一法宝吗再次,这个身体可是如假包换的正装原版货

主意打定,柳溪溪有心多了解一些信息,遂转头望向陆剑一问道:“我家里可还有些什么人”

“你爹,你娘,还有一个弟弟。”陆剑一头也不抬,信口雌黄。

“弟弟多大了”

陆剑一微微蹙眉:“我离开时,他才刚出生,现在有十岁了吧。”

“你离开时此话怎讲”

陆剑一合上书,斜睨着柳溪溪,缓缓说道:“你我原是邻居,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大人见我俩情投意合,便为我们立了婚约。不料十年前我师父突然身亡,家道中落,你父母嫌贫爱富,有意毁婚。娘子却对我情深意重,这些年不离不弃,私下里诸多接济。我本欲攒够银子再上门求娶,谁知你家父母却背着我偷偷将你许配给城里的刘老太爷做偏房,下个月便要过门。我们走投无路,这才连夜私奔。”

这叫一个晴天霹雳,炸得柳溪溪头脑发懵如果陆剑一说的是真的,那这样的娘家还可以回去么刘老太爷的偏房柳溪溪想想都觉得心里发寒。可问题是,陆剑一的话可靠吗

稳了稳心神,柳溪溪觉得不能偏信陆剑一的一面之词,开口试探说:“我想回去看看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