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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画虎不成反类犬。”

饶是柳溪溪心头一片悲戚,被他这么一调侃,登时忘记了难过,恨恨说道:“你就这么没良心姚千影好歹也跟你做过夫妻,如今她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你就一点都不伤心”

陆剑一被噎得一窒,说“伤心”吧,怕惹柳溪溪吃醋;说“不伤心”吧,好像显得自己也太狼心狗肺了些。半晌才缓缓说道:“姚千影并没有被处决。”

柳溪溪猝然抬头,狐疑地盯着他。

“莫师叔给我的信里说,姚家出面向皇上求情,请求赦免姚千影。因为姚家父子在平叛纪氏谋逆中有立功表现,而且姚千影对纪氏谋反一案也事先并不知情,所以情有可原,皇上就应他们所奏,赦免了她。”

陆剑一迎着柳溪溪的目光,静静说道:“她现今已被姚万颜接到他在京城里的府邸中。对了,姚万颜在此案中立得首功,已连升三级。据说,这一个月来,他整天带着姚千影出席各个达官显贵的宴请,想凭借他这个有南岭第一美人之称的妹妹攀上点裙带关系。”

柳溪溪惊讶地张大了口:“可姚千影已经嫁过人生过子,她还能再找一个好婆家吗”

陆剑一淡淡一笑:“正室夫人当然做不了了。可当个得宠的侧室,一样可以帮姚万颜换取亨通官运。”

像姚千影那般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如今落得一个做妾室的下场,真不知道她如何接受了了。柳溪溪望着窗外的杏花,一时怔怔出了神。

“好了,好了。这些事都过去了,别再想那么多了。”陆剑一拍了拍她肩膀,转了话题,“山脚下有一片桃树林,眼下桃花开得正好,你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找一天我带你下山去赏花”

柳溪溪回过神来,却道:“凤鸣山上的桃花不知开得怎样了已经好久没有回去看一看了。”

陆剑一想起他上次在凤鸣山脚下站了一下午,却没有勇气上山的事,不由说道:“如此,反正月底也要去定州取你的嫁衣,不如到时就顺便去一趟凤鸣山,你看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依旧笑春风尾声二

婚期定在了四月初十。彼时柳溪溪有恙在身,自是无法前去定州订制嫁衣。好在珠珠打理了几年的绸庄,对量体裁衣再熟悉不过,当下便帮柳溪溪量身度体,把尺寸送至祥凤楼去,这才赶得及四月份的婚礼。

定州城并非战略要地,因而虽受到了战火波及,但影响并不大,繁华依旧。

三月末的一天。日渐黄昏,暮色初起。

祥凤楼里,柳溪溪正试着嫁衣。原先在葫芦谷时,柳溪溪被饿得只剩一把骨头。但这一月来被陆剑一当作小猪般养着,不过短短月余,竟长了不少肉出来,少不得又改了几处地方。如此一来,便拖了不少时辰,等到柳溪溪从试衣间出来,已是过了饭点。

刚一步入大厅,便看到陆剑一,那个长了一双桃花眼、惯会招蜂惹蝶的陆剑一啊,正嬉皮笑脸地同祥凤楼里的小丫鬟调笑那个小丫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被逗得羞红了脸,欲笑不笑的。此时天色将晚,祥凤楼里已没有其他客人,怪不得他敢如此放肆

柳溪溪先是一怔,随即怒火噌噌的直往上冒。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这几年都未见陆剑一再露出这副浪荡模样,还以为他已经改了本性,谁知,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陆剑一一见柳溪溪怒冲冲的样子,暗叫不好,赶紧敛了脸上一派花明柳媚的撩人姿态,讨好地拿起桌上的一盘点心,谄笑着说道:“娘子试衣试了这么久,可是饿了先来块点心点垫垫肚子”

那小丫鬟见势不妙,赶紧一溜烟跑了。

柳溪溪咬着牙,冷笑道:“还是姚千影驯夫有道呀,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对别的女人可是瞟都不瞟一眼的。到了我这里,我不过一转身的功夫,你就能勾搭上一个小娘子”

陆剑一嘿嘿干笑:“娘子说的哪里话这不是看天色晚了,老板让小丫鬟端了盘点心过来让我们填填肚子,人家也是一片好意。我不过是跟那小丫鬟夸了几句她家的点心可口,谢谢她家老板的话,娘子怎能说得如此难听呢”

“难听我还没嫌你做的事难看,你倒敢嫌我说的话难听怕我说话难听你就不要做出这种难看的事来”

“娘子”陆剑一又祭出他那招牌经典表情,一脸幽怨凄恻地瞅着柳溪溪,眼神深深,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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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已是赶不及去凤鸣山。两人便仍去来客居暂宿。

来客居楼下大堂里,挨窗的一张桌子上。柳溪溪仍一副雷嗔电怒的模样,陆剑一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瞟着她的神色,挟了筷白玉酥鱼卷到她碗里:“娘子,来,吃吃这个。上回你不是还夸好吃的么”

柳溪溪虽生着闷气,可也犯不着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三两口把碗里的白玉酥鱼卷给咽下去了。陆剑一见她吃得欢快,又赶紧挟了一个给她:“娘子,你在安王府的时候,可曾吃过这道菜”

这白玉酥鱼卷虽不是什么名贵菜式,却是安王妃的心头之好,每逢宴请,必有此菜,柳溪溪在安王府呆了那么久,又怎会没吃过她抬眸,诧异地撇了陆剑一一眼:“吃过又如何”语气里却还带着一股火药味。

陆剑一也不以为意,仍微微笑着继续问道:“那你以为,安王府里的白玉酥鱼卷,比这来客居的如何”

柳溪溪细细品味了一下嘴里的酥鱼卷,道:“这道菜是来客居的招牌菜,安王府里的自然比不上它。”

“这你可就错了。”陆剑一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饮下后,方徐徐说道,“来客居的白玉酥鱼卷名气虽大,可放眼整个南岭,这白玉酥鱼卷做得最好的厨子,却是在安王府。当年那个厨子凭这一道菜名声大震,之后便被安王府重金挖去,如今在来客居做这道菜的,便是那厨子的徒弟。手艺虽也不差,但听说,却是无论如何比不上他师父的。”

“那又如何这与我何干”柳溪溪白了他一眼。

陆剑一笑笑:“娘子,你可想过,为何你在安王府里吃到那么精绝的白玉酥鱼卷,你都不觉得好吃如今这来客居的比不上安王府里的,倒让你吃得津津有味的”

柳溪溪一怔。她在安王府呆的那段时光是她心情最差的时候,吃什么都味如嚼蜡,又哪能品尝得出美不美味。

陆剑一看着柳溪溪出神,了然一笑,道:“心境不同,吃到嘴里的东西味道自然也不一样。”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之色,“所以,娘子,有你在我身边,美女才是美女呀。这道理是一样的。”

柳溪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兜了这么大一圈,就是要替他自己脱罪呀她杏眼圆瞪,怒道:“少来你以为这样掰出这么一套说辞来,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勾搭小姑娘么”

“娘子娘子别发怒我以后不敢了”陆剑一连声讨饶,从袖子后面露出来的一双桃花眼,烟笼雾绕,端的是哀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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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两人共宿一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