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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是愿意收我这个学生的,或许还有点满意的吧

“我记下了,找个时间,请你们来我家,尝尝姥姥的手艺。”

“那感情是好的,不浪费,还自在。”

大先生拿上画送年伯出去,是不再回来的,老哥俩通常会找地儿喝酒拉呱。

午饭过后,我窝在沙发里,看着外面的来来往往的各色游客行人发了会呆。老街古色古香的门面窗棂瓦舍,瓦檐上旖旎的浮雕,演绎着久远时代里的繁华与安详,散发出的厚重悠远的气息让现代的人惊艳迷恋。风从开着的门吹进来,拂动我的裙角,让人觉得这样的午后时光温柔的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初识岑歌

手里的活忙的差不多的时候,也将近下班的点,了了地翻看大先生的修复笔记,等大师傅跟阿罗过来接班。眼见着青辞姐急恍恍的进来。

“姐,这个时候过来有事吗”

“嗯,老师下午打电话给我,说有幅画急着用,让我过来看一下,你下班就先走吧。大师傅跟阿罗去厂里帮我拿框子去了,不用等他们,我在这就行。”话说的如此快,快的让我怀疑她是否需要思考。聪明能干又漂亮的女人就是青辞姐这样的吧

“那你吃饭了没”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别的话来,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样跟她去交流,因为我们大多的想法和对待工作的激情程度永远都不在一个节奏上。但是她却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还没,从工作室赶过来的。”听不出她说这话的情绪,通常别人奔于工作都会有种为生活疲于奔命的无奈。我想,她就是把自己嫁给工作的那样的女人吧,将所有激情,女人一生里最美好的时光全数奉出,并乐在其中。每个人心里所寄予快乐的东西都不一样,但只要是快乐的,又何必去追究那么多呢。

看她忙着洗手戴手套穿工作服,我不禁有些发愣,女人都像她这样拼命工作的吗难道我不是女人

“囡,你来帮我把衣服扣子扣一下。”

“哦,要不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回来。”

“不用麻烦,天都黑了,你还是快回去吧。”看看外面,暮色是一点点的降了下来,可我总觉得还能为她做点什么,或者什么也不做,只是这样陪着她呆那么一会儿。然后没有其它太多的想法。

“姐你用香水啦”

“有个应酬喷了一点。”看她精致的妆,蔷薇白的及膝修身裙,很显她的气质。这样的打扮至少可以让她坚硬要强的性格柔和起来,让人与她少点距离感。

“大先生不是不让用香水吗”这话真只是随口一说的,我只是习惯了与她的这种对话的模式。

“囡丫头,你到是很听老师的话啊”

“我觉得有道理就听啰。”

“就一点没事的,反正你也不会告诉老师。”她对着我笑,露出白的牙齿还有两个好看的酒窝。我们像似两个孩子正分享着一个不为人知道又无害的小秘密。有点孩子的天真,透出一点不让人讨厌的调皮来。

看着她进到工作间,小心地摆好大先生搁在台子上的画,仔细翻阅大先生给要修的画做的笔记,俨然换了个人似的,表情里的认真就是她的态度,跟她年纪不相符的老沉。我无法将她与温柔贤惠联系在一起,有的也只是冷艳的女王范,能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人。在她面前我简直就是乳臭未干丫头片子。

到茶水间煮了杯咖啡,把娘娘给我的点心一齐拿到工作间看着她坐在案前略显疲惫的身影,在我而言,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男人珍惜呵护着她,分担一些她伪装出来的坚强。可谁又能为谁决定着幸福呢

“青辞姐,先吃点东西吧。”

“先放桌上吧,笔记还有些就看完了。”

“这画要做的活多吗”工作间灯的光照在她的头顶上,浅灰色的影子正落在她的唇角,使她看起来像似在微微的笑,看不到平日里的压力和不愉快,透明的像个娃娃,在那渐渐卸去的伪装的坚强里。

“不多,是幅仿品,老师说大概做个初步维护就行了。其实这活你完全可以做的。”

“那怎么可以,我学的还不够,这画虽然是仿的,可也值不少钱呢。要是有姐一半的能力就好了。不打扰你做事,我回了。”

走到门口,又被青辞姐叫住

“囡,你要记得姐说的话,如果以后做修复工作,不要管画值多少钱,最美的风景永远都在你面前的桌案上,就看你怎么欣赏它,怎么去爱它。”

“那以后青辞姐有空可得多教教我。”

“有老师跟大师傅教你还不够吗”

“多学点总没有坏处吧”

“真是个贪心的丫头。囡,我要是男的就把你娶了。”

“姐,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敢娶我,我就敢嫁,怎么样”

“能耐了啊,在哪学的坏”

“还是快点把东西吃了吧,这次我真的回去啦,找时间再跟你聊。”明亮的玻璃上照出两个人的身影,本来是清晰的,可当我走近,我的影像却模糊了,只剩下青辞坐在案前翻阅笔记的模样。

“去吧,路上小心点”

从店里出来,外面已经全黑了,反衬的昏黄的灯光暖人异常,路过李婶的店,摆在门前的炉子烧着碳火,炉子上的大锅里腾腾地冒出热气,李婶娴熟地忙活着,捞出馄饨,洒上小葱淋上麻油,碗里汤汁的香味实在诱惑人。见我过来就招呼我到店里暖和。

“囡,今个下班怎么晚了”

“店里有点事。”

“在这吃还是打包带回去”

“两份打包。”

“你先坐会,马上就好。”好像每天都有那么一会在这样的店前,与李婶说着同样的对话,每天都这样重复着,内容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我却不会觉得厌烦。我们就像熟识的朋友那样,甚至比朋友还要更像朋友,她就一直在我的记忆里,打从我记事起。

“现在生意怎么样”

“还行,天冷,大伙都喜欢吃点热呼的。”

“那是婶的手艺好。”

“这小嘴真会说话,可有些时候没见着青辞了,她怎么样”

“她很好啊,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就是经常忙的连饭都顾不上。”

“哎哟,那你可得提醒她注意身体,年轻的时候不觉着,一上了岁数可不经扛啊。哪天见了非得说说她。”

“婶,劳你费心了。”李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似乎长巷里的每个人都与她有关,她也总记得来她店里吃东西的人,然后在心里记挂着。

“哪的话,一个巷里住着,怎就外道了。”她的脸上有褪不去的笑容,那笑容就好像是与她的五观同在的一样,只要你看她,它就在你的眼里漾开,不深不浅的印在你的脑海里。

捞起馄饨分装进两个瓦罐,照样洒上小葱淋上麻油,盖上盖子,提起穿在罐耳上的麻绳,递到我手里,给钱再找零

“走了,明早我把罐子送来。”

给姥姥打了电话,我好像越来越少陪她一起吃饭了,有些许的愧疚,可这样的愧疚只有在我停下来思考的时候才会跳将出来。到娘娘家门口,听到里面有说笑声,犹豫地拍了几下门环。

一会,娘娘戴着围裙站在门后。看着她曈孔里的一些温暖的气息,我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