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喝点米汤。岑歌你坐会,我去厨房给她熬点粥。”
我起身把她带到沙发前让她坐下,“还是我去吧,看样子你也还什么都没吃,留着点劲给我说说下午的事情”
“有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
“你的样子像是回神的样子吗”说完卷起袖子走进厨房,找出砂锅,放三人份的米淘洗,接着放到炉子上大火催开,转小火煨。这一切做的顺心顺手。
“囡,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厨房吗只要一走进那里,好像所有的烦恼都被烟火味驱散了一样。”
“怪不得娘娘说你深黯笼络男人之道呢”
我话说完,他又摸摸我的头,好像只一晚的时间,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头脑里都想些什么呢”
“都是我这个年纪该想的事呗”其实我哪还有心情跟岑歌开玩笑呢,满心满脑的娘娘跟唯君,因为我知道岑歌给我讲的不仅仅只是个故事,是我心里爱的那个人所经历过的一切,悲多过喜的小半生。
然而这些事只听着已经让我的心揪成了一团,更何况娘娘跟唯君呢我总得跟岑歌说点什么,堵在心里的那一口气才能得已舒解。故事还没有完,可我已经能明白这些年蓄积在岑歌心里的所有压抑和苦楚。
作者有话要说:习惯将生活写成一段一段的,闲暇时再将这样一段一段的生活拼接起来,连成一长串
以为文字能打开一个人的心扉,就此在那个人的心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错就错在我太过自信
后来很多人都说看不懂我的字,原来我一直都在写只有自己才看得懂的文字
最难打开的是我自己的心才是
、岑歌的回忆 此生不复
我的眼泪掉下来,滴落在衣服上,在胸前晕出一小片深色的水印。
岑歌笑我,“傻瓜,你泪点可真低。”
“难道你怕我把这里哭淹了吗”
“如果不是讲给你听,我都快忘记了。”
“是吗可你却记得每个细节,还讲的如此动情投入,如果不是在你内心里保存完好的东西,其中细微的感情我又怎么能体会得到我是喜欢娘娘,可我现在也开始有点喜欢唯君了,她们后来呢”
“好像马修挺不招你待见的”
“才没有,他只存在你的世界里,而我有娘娘就已经足够了。”
“囡,如果这些话你可以亲口说给娘娘听,那她该有多开心啊”
“你不是已经打算转述给她了吗”
“说这话的人不同,其中的意义自然也就不一样的,你可比我聪明,道理比谁都懂吧”
“可我现在只是想听你把故事讲完,还从你去看娘娘跟唯君的那会开始吧。”
岑歌有点讶异我在这个故事里的执著,但是这不算要求的要求他还是会小小地满足我一下。他的手静静地搭在我的肩上,身旁给我讲故事的这个男人,在开始叙述时面庞呈现出了一抹动人的色彩。只是压在他心头的过往早将忧伤浸入他的眉间。
我从厨房出来,娘娘的神情又回到了我刚进门时的那个状态,我也只安静的坐在她的对面,悉心地听炉火煨砂锅的声响。
“岑歌,谢谢你来看我跟唯君,你来了,我心安许多,因为担心她,我一个人枯坐在这里,心都在抖。她说想自己休息让我忙自己的事,不让我陪在她身边。”
“娘娘,你也别胡思乱想,可能唯君真的就是想自己静会,她也不想你担心是不是我还要为马修跟你们道歉呢要不是我叫他过来这里,说不定事情也不至于乱成这样。”
“你是你,马修是马修,他犯的错你不能总替他担着。也别为了我们把自己再扯进来,他父母的精明你是见识过的,所以你要躲的远远的。我无力再承受身边亲近的人受到任何的伤害,我跟唯君是真心希望你好好的。”
“谢谢你们这样替我着想,我有自己的打算,别为我担心。”
“这样就好了,你考虑事情周道仔细自然也不用我们担心。关于结婚的事情你沈妈有再催你吗”
我刚准备回答,娘娘突然打断我,“岑歌,你听到唯君在喊我么”
“没听着,可能只在意说话了。既然担心就上楼去看看吧,你这样弄得我神经都绷了起来。”
娘娘起身绕过沙发跑上楼去。我也到厨房里看着锅,掀开盖子,盯着微冒着泡的白色米汤发呆。
娘娘突然冲下楼,颤着声音语无伦次地朝我喊,“帮帮我,快来帮帮我,有好多血啊,出事了,唯君出事了。”话还没说完已经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捂着嘴巴的手还染着血,好像是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又像似以此种方式压制心中的恐惧。大概她在楼上已经向我求助了,可我因为恍神不觉一切。
我也被这突来的一幕吓的不轻,关掉火跑到娘娘身边推开泣不成声的她冲上楼。唯君半躺在阁楼栏杆的地方,衣服已经被血染红连带她活动过的地方,从床上一直到她躺的地方,真是触目惊心啊娘娘听到的声音可能就是唯君在栏杆那里发出来的。
不敢多想,胡乱从床上扯一块毯子裹在她身上,因为疼痛她的手死死地抓住栏杆上的木柱。
我哄她,“唯君别怕,有我呢,会没事的,把手给我到我背上来。乖,别让娘娘担心。”说的所有话里也就这一句奏效,我抓住她渐松的手把她硬拽到我背上,这时才听到娘娘咚咚咚跑上楼的声音。她想帮我把唯君扶下楼,腿脚却不听她自己使唤。
“在家等我电话哪都别去。”这样把娘娘一个人留在家里,我知道对她来说有多煎熬,可我不能同时照顾到她们两个。
她还是跌跌撞撞的跟了下来,冲到我们前面把门打开,她还想继续跟出来,显然她根本没听我说的话。
我冲她大喊,“哪都别去在家里等我电话,听到没有。”
说完背着唯君头也不回地跑起来,娘娘脸上糊着血迹的样子却印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感觉有温热的东西从我的腰际延到我的臀部甚至腿弯,然后变凉,风里偶有血腥味,因为粗喘着气却又不那么明显。肯定是跑的时候颠簸到了,可我怕的要死,不敢放她下来,只知道不能停下来,一刻也不能。娘娘的恐惧也正是我的恐惧,我一直一直叫唯君的名字,等到她弱弱地应声,我竟有种重获生命的欣喜。
“还没死呢,你再这样跑下去就说不定了。”这是今晚唯君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她的手臂紧紧地环着我的脖子,使得我呼吸更加的不顺,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