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
进去一看
真是一个病态的白色空间;
稍微花了点时间,我才让自己的眼睛适应过来
地板、墙壁、天花板、家具就连书架上排列着的书都被涂成了白色;
能感受到某种强烈的偏执这是一个无法在正常的精神状态下构想出来的房间。
简直,就好像是误入了黑白电视机一般。
白色的桌上放着几张稿纸,上面除了标题sheo之壳下篇以外便是一片空白;
打开抽屉,发现一本笔记本封面毫无疑问也是全白的。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日期和人名
三月十七日小林由子
三月二十八日狩野智子
四月五日四十宫缀子
四月七日
四月九日水原透子
该死的混账我忍不住骂了出来。
竟然还把自己杀过的人记录下来这种人或许就该上黑色大电椅。
不过四月七日的后面好像曾经写着些什么,但已经被擦掉了
这一天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得而知,便又打开了另一个抽屉,在里面找到了一张被撕破的信笺。
虽然碎片不足无法通读全文,但我仍然可以从只言片语中看出作者的文笔十分出众。
署名的部分写着“心像”二字这是父亲间宫心像的来信吗
可是为什么通篇都是谢罪的话呢
无论是哪张纸片上,都出现了“偿还罪过”、“道歉”和“心中不胜惭愧”之类的字眼。
间宫心像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向儿子心尔谢罪的呢
等下去间宫家问问他好了。
我最后扫视了一下桌上摆着的书神曲、浮士德都是些很普通的文学名著。
从中抽出神曲,书里突然掉出了一张纸
这是一张照片不对,是明信片;画面上的风景似乎是某处的湖畔。
我翻到明信片的背面,只见“收件人姓名”一栏上赫然写着
冬子。
第十五歌追寻逝去的时光
她终究还是坏掉了。
执拗地在毫无瑕疵的肌肤上涂抹着白粉,却怎么也不满意;
然后,她就用锐利的指甲把自己的脸挠破;
她的脸上出现了好多道伤痕;
于是就用白粉盖住,然后继续抓挠;
这样的行为,日复一日地重复着;
她的脸终于因为溃烂而变得残破不堪。
她患上了名为“躯体变形障碍症”的病;
对自己的容貌拘泥到异常的程度,即使是些微的龃龉也会立刻丧失理智;
对她来说,脸上所受的烫伤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即便是痊愈以后,也要胡乱地涂抹白粉遮住伤痕。
为了排遣痛苦,她常常对少年施以暴力;
敲打,痛殴,扔东西砸;
甚至好几天不给少年饭吃。
可即使如此,少年也一直忍耐着。
因为父亲什么也没有做;
因为父亲从来就不在乎他;
因为父亲更在乎的是画画;
所以只能继续忍耐下去。
不久,她当着少年的面,举起了水果刀
并非是要伤害少年,反而是伸入了自己的口中;
她用刀深深地划开了自己的嘴唇;
满脸浴血,容貌可怖
“我亲爱的孩子”
她的脸凑近了浑身发抖的少年
“为什么这么严肃呢”
她裂开嘴,露出了一个鲜红的微笑。
少年更害怕了过去一直粗暴对待他的她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将满目疮痍的脸用绷带包起,她紧紧地抱住了少年。
在如同恋人一般的拥抱中,她吮吸着少年的唇,轻轻低语
“这样你就不会嫌弃我了吧”
从那以后,每天晚上她都与少年同床共枕;
她一边满怀爱意地低声私语,一边骑在少年身上展露出痴态;
她强迫少年与自己发生肉体关系;
她解开脸上的绷带,露出伤痕累累的脸;
一次又一次地问他
“好看吗好看吧”
少年哭泣着请求她的饶恕;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离开少年的打算。
那对少年来说完全是未知的感觉;
除了恐惧以外,少年什么也无法感觉到。
终于,少年按捺不住,说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