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细腻。
皮肤真好啊,果然是一家子,遗传的都是优良传统。
吓花小宠刚收神,就对上一双犀利的眼神。桃花灼灼,明明美丽至极的眼睛却让花小宠感觉到了利剑的尖锋。
一想到昨天对人家做出了那种事情,花小宠心中小小有些内疚,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吗。
谁知百里清只是冷冷撇开眼,不屑的的桃花眼角满是轻蔑。
你哼算了好女不跟狗男斗既然是我有错在先,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生生吞下到口的话,花小宠转向百里江。
“平身吧。”
“谢陛下。”
百里江俯首叩谢,却并没有起身,依旧跪在那里。
花小宠面上有些尴尬,以不变应万变,怕是这权倾朝野的亲王,等着自己钻进去呢。
当下似不解的咦了一声道:“左亲王这是为何怎么不起身”
“陛下臣有罪。”
“哦何出此言”
哼果然是老狐狸,明明是来兴师问罪,却高呼自己有罪。让她有话也不能言,掌控权一下落向了她的手里。做事诚实稳重,知晓进退,百里江倒是不简单。
百里江面露不忍,终似狠心的咬牙道:“罪臣教儿无方,小儿胡闹,因自小娇惯,受了点委屈,心中不忿,便画了画像在京都四处张贴”
不用她说完,花小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本来还怀着对他的一丁点歉疚,也瞬间消失余烬。
好一个百里清,竟然将她的画像一夜之间,贴满了整个京都的大街小巷,上至官府贵人,下至百姓乞丐,现在就连路过墙角的小强,估计都认识她了。
“咳咳。”花小宠干咳一声,接着道:“谁的画像啊”
“你个登”
百里清赫然起身,怒瞪花小宠,那眼神活似要将她的肉生生割下来,以解心头只恨。
“清儿胡闹”
百里江气的浑身发抖,硬是把他拉跪下来。
百里清不甘的跪在殿中,犀利的眼神却未曾离开过花小宠。
“陛下在此,岂能容你放肆”
百里江俊眸满是怒气,跪首道:“是罪臣教儿无方,陛下的画像罪臣已经命人全部收回,还望陛下降罪。”
“母亲”
“你给我闭嘴”
百里清不甘的反驳,却被她怒瞪一眼,堵住了嘴巴。
撇撇嘴,终是忍下了心里要说的话,但仍是不屈的瞪着高堂之人。
啧啧这是在干吗啊唱双簧吗
花小宠心中一声冷哼,一一打量着二人。
虫子国有一条国法便是凡陛下喜爱的男子,若无婚配,若无病史,皆要入宫服侍陛下。
百里清貌美倾城,还未及冠来说媒的人便踏破了亲王府的门槛,可生性高傲,而且据传闻百里江对只有一对儿女,而这百里清就是她的心头肉,比家中长女还要疼爱几分,自小娇身惯养,无疑是掌上明珠。
虽然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照目前看来,自己的初吻铁定是告别了。这在众人的眼里,无疑是当今陛下看中了左亲王之子,用行动表达对他的喜欢。下个定钱,不日便接入宫中封妃封后。
只是花小宠现在很好奇,那个悬赏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听他们只字未提初吻的事情,会不会百里清为了自身清誉故意掩盖了。要真是这样这倒是好办了。
至于那画像能在一夜之间帖遍京都,甚至连一条死巷子都不曾放过,花小宠自认在花筱宠的记忆力,没有出宫的经历,而短短一日所有人都认出来那画像中的人便是她花小宠,不得不说某些人倒是有心啊。
“朕的”花小宠指指自己的鼻尖。
“是。”
既然大家心知肚明,再拐弯抹角多没意思。
花小宠起身走至殿中,扶起百里江,百里江顺势起身,花小宠笑道:“左亲王又何必如此,令郎这般喜人,朕怎舍得降罪呢”
说完看向百里清,后者微一愣看向花小宠面容的眼光不由下滑,落在那微勾的唇瓣,忆起困扰了整整一夜的那一幕,白皙的双颊瞬间染上两朵红梅。
抬眸见花小宠嘴角含笑,只道她又像昨日那般,顿时怒气横生,美目怒瞪着她。
避开那慑人的目光,道:“况且昨日之事,也是朕有错在先,改赔不是的是朕。”
“陛下”
抬手止住百里江要说的话,花小宠幽幽叹息一声道:“左亲王有所不知,朕今日因宣明城一事,内心焦虑,虽然现在旱情已经缓解,但是那些难民仍处在水生火热之中。朕很担心啊”
这点花小宠倒没有说谎,连旱三年,现在虽然解了旱情,但是若要重新耕作,集合起来难民还是一项很艰难的任务。
“所以昨天喝了点酒,朕不胜酒力,怕是惊扰了小殿下,朕在这里赔不是了。”
花小宠说完,面向百里清微微鞠了一躬。
百里清没想到花小宠会是这种态度,惊的退了一步,望向身侧的母亲不知所措。
“最臣惶恐,陛下为国事操劳,实乃圣君。陛下看的起清儿,亦是清儿的福气,”
前面一句话,花小宠听着很是受用,后一句说完,脸立时黑了下来,花小宠很想揪着她的衣领,狂吼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看上他了
花小宠见百里清一语不发,干咳一声道:“好了,既然无事,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留下来陪朕用个午膳如何。”
“陛下”
百里江没料到事情就这样了结了,当下也不敢多言,唯有拱手道:“微臣遵旨。”
花小宠笑着转向百里清道:“也一起吧。”
百里清并未言语,只是僵硬的撇开眼睛不看她。
花小宠笑颜如花的命人备膳。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皇帝
金銮大殿气氛极其诡异,极强的低气压压抑着众人。
偷瞄了一眼仍在对峙的两人,心中哀叹,今个怕是晌午也回不去了。
“陛下,臣认为此举不妥。”
伊残阳傲然的昂着头,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花小宠挑眉看着她,扫过垂首的众人,在其身后不少幸灾乐祸的人肩膀已经开始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