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知觉的五脏突然似被火烫了般,灼热难耐。
“哐当”
碗掉在了地上,老人眉头紧皱,捂着胸口急促的喘息,众人面色大变,唯有三不医面色如常。
约莫过了一刻钟,老人已经全身汗渍,虚脱的躺在地上,身体的感官渐渐的回到体内。
她试着动动臂膀,除了全身无力,那千金之重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胸口紧缩的疼痛也畅通了许多,她试着站起来,果然刚刚的不适已经渐渐淡去。
老人欣喜若狂:“我、我好了。”
众人不可置信的望着老人欣喜的走来走去,一瞬间的绝望消失余烬,喜极而泣。
三不医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终于成功了。
回眸难得见到兰子渊有了丝笑意,耸耸肩道:“开始熬药吧。”
兰子渊点点头,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下来。
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作者有话要说:
、万事大吉
银月如钩,皎洁明亮。
明天便是去邱水县报道的日子,不知道国师怎么样了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不不不不会的他可是虫子国的国师能掐会算的,不是神仙也是半个神仙,不会有事的。
可是毕竟也是凡胎肉体,瘟疫可是古代的绝症,简直比非典还要恐怖,他、毕竟是一个凡人。
唉若是明天还是没有回来,我便亲手端了朱菲等人她等的起,宣明的百姓可等不起,况且这么些天不知京城,虽然如花早先已经安排好了,可是还是不太放心。
踩着凳子,扒着窗沿轻轻一跃,花小宠拍拍手掌,素衣走到月下。
“但愿明天一切顺利。”
“陛下,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
如花拿着宫灯走了过来,硬线的五官在灯光下有些柔和。
朝她摇摇头,勾唇道:“如花怎么还没有睡”
“奴才见陛下一个人在这里,所以出来看看。”似又想起什么,如花注视着花小宠的面色,宽慰道:“陛下也不用太过担心,国师福大命大,定会平安归来,自然不会有事。”
“恩。”但愿如此,不然我会自责一辈子。
“如花你有喜欢的人吗”
花小宠问完就有些后悔,如花性子这么冷,感情这种事情问她,还不如不问。
如花愣了一下,微微摇头:“没有,奴才誓死效忠陛下。”
垂首的刹那间,眼底一抹深痛一闪而过,还是被花小宠捕捉到了。
咦难道如花也有一段不能说的秘密
见她面色不佳,花小宠也不免有些自责,都怪自己多嘴,没事干嘛问那么多废话。
“那个如花,天色不早了,我也有些困了,你也去休息吧。”
“遵旨。”
如花待花小宠睡下,便出了门。
这一夜又是注定无眠。
翌日一早,花小宠便携如花等人去知府府衙辞行。
不免又是一番客套,朱菲自见到她便一直笑得合不拢嘴,还备了一桌饯行的酒席。
酒过三巡,朱菲有些醉意,摆弄着酒杯,笑的一脸深意道:“妹妹应该知晓,滴水报恩的道理吧”
也不过是些每年行贿上缴税银的事。
虽然胸口一叠厚厚的罪证,花小宠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做。而且现在国师又没有回来,别馆的官兵也是动不得,单单靠春夏秋冬她们几个,太冒险了,暂且再拖一会,不知道如花寻国师寻的怎么样了真是急死人了。
花小宠慌忙起身,面露感激的福礼道:“大人放心,草民定然不会忘记大人之恩。”
朱菲哈哈大笑,扶起花小宠,拍拍她的肩膀道:“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就是爽快,妹妹这一去可能还需要些许时日,有空可莫忘记看看姐姐我。”最重要的是别忘记银子。
“是是是草民一定时常回来看望大人,倒是定为大人奉上薄礼,以示感谢大人的厚爱。”花小宠望向门边,心里有些焦急。
“好好好”朱菲满意的点带你头,笑的两双小眼眯成了一条缝:“妹妹今日起就是朝廷命官了,我等都是同僚,叫我姐姐便可,别大人大人的,那么生疏。”
“草民”
“恩”
“呃姐姐说的是。”
“这就对了吗。来来来再喝一杯。”
“请。”花小宠掩袖将酒水洒进袖中,现在已经快到午时,若是如花再不来,怕是真的拖不下去了。如花啊,如花这宣明百姓的未来,还有我的小命,可全在你手中系着呢
“姐姐,妹妹有一疑问想要请教。”
“说吧,什么事”
“听说当今圣上今日对这宣明进行彻查,大人这般明目张胆的卖官,若是让当今陛下知晓了,怕是”
“哼”朱菲扔掉啃了一半的鸡腿,一抹嘴巴道:“这里山高皇帝远的,就算是派来钦差特使,她也管不了本知府。这宣明城上上下下可都是我的人。就算是她来了,也得看我脸色。”
一点没错,我现在不就是在看你脸色吗
悄悄打量了一眼四周,花小宠附耳过去,轻声道:“大人就不怕她们参你一本”
朱菲不以为意的剔着牙道:“怕什么奏章它到不了陛下手上。”
花小宠一惊:“难道”
“嘘妹妹大可放心,有我在保证你不会有事。啊”
“是,妹妹心里踏实多了。”
“唉这就对了。”
花小宠忙谄笑着敬酒,眼睛却不时的瞄向门口。
朱菲只当她是第一次当官,着急到邱水县报道,拍拍手掌。
一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被蒙上一层红色的布,花小宠不解的望向朱菲。
朱菲将托盘推到她面前道:“打开瞧瞧。”
难道是银子不会吧,朱菲爱财如命,若想让她掏出一个子,比要她命还要难。奇怪,干嘛无缘无故送她东西,弄的小心肝七上八下的。
“我、我掀开了”
“掀吧掀吧”
咕咚
缓缓掀开红布,一个雕刻细致的黄玉便映入眼帘。
“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