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你是说南宫若早有喜欢的人了”听完兰子渊得到的消息,花小宠顿时爆起,眼神闪烁的星光,绝对是闻到八卦自动启动的信号。
其实剧情也是个很老套的剧情,南宫若自幼便喜欢无拘无束,所以经常背着下人偷偷跑出去。十年前的一次,南宫若听说山里有雪狐传说,便想去寻找,可是他年纪小,山间地势复杂,爬了整整一天早就虚脱了,才一不小心就掉进了猎人捕兽的陷阱。虽然只是崴了脚,但是那时本就是孩童身体,又严重透支,所以他拼尽了全力也逃不出陷进。眼看夜幕就要降临,在深山之中,又没有一个人,似乎还有野兽餐食的声音,南宫若很害怕,就哭了起来,但是又害怕哭声会招来野兽,只能捂着嘴小声的抽噎。
该说南宫若是幸运的,就在他体力耗尽,昏昏沉沉的时候遇到了皑雪国九王雪凰天。
雪凰天,当今天子的九妹,皑雪国的战神,皑雪国真正的女皇。
因为无心帝位,便让贤给当今圣上,辞去官职,只留个闲职,便逍遥去了,当时的她17岁。
在游玩期间无意中救了南宫若一命,因为养伤,南宫若便在山上和雪凰天住了十日。只是没人会想到,爱情的种子已经在这小小的身体里发芽长大。
十天后南宫若已无大碍,雪凰天便将其送到山下让他自行离去。
南宫若被寻找自己的家丁带回了府中,爹爹问他也是不言也不语,南宫家主找来所有大夫也未看出任何迹象,以为是吓着魔怔了,寻了法师前来做法,那法师只见南宫若一眼便惊呼:“帝后之相啊”十年之前算命的传言,也便是从这里传出的。
南宫若这些年有偷偷的去那山里找过,人早已不在了,当初那人并未留下姓名,所以寻找亦是无门,所以南宫若也就这么一直将这个秘密深藏心底,不曾向人说过。
本以为二人再也不会相见,南宫若也对自己的婚姻放弃抵抗。只是人缘就是这么妙不可言,又这么残忍。
今日和百里清三人一起出去,十年未见的二人竟然再次相遇了,只是他不曾料到,这一次的相遇带给他的不是可以和埋藏心底之人相诉衷肠,而是当年爱人已对他人温柔相向的打击。
有些爱,只因你不知,却可以这般轻易的践踏。
虽然不知道兰子渊是怎么查到这么多信息的,想来以国师的能力若一般的情报估计早在她们来这江南之前就已经全面的查清楚了,而到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定是很难追查,不过此事知晓之人本就很少,又被刻意隐瞒,所以大家不知道也很正常。
花小宠由衷感叹,世事无常。
“原来竟是这般曲折离奇。”熟悉的声音刚落,沫瞳便推门进来了。
沫瞳、百里清、伊黎昕还有拎着酱油壶的如夏咳我真的是打酱油路过大家各自落座,除了伊黎昕满脸震惊,其他人倒是面色平静。
“你们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醉仙楼喝好酒撕烤鸭么
“不回来哪能知道这么多消息。”沫瞳给自己倒了杯水,顺手给仍在震惊中的伊黎昕也倒了杯,便将水壶放了回去。完全无视百里清的存在,如夏在寒意发散的前一刻,聪明伶俐的给咱们百里主子恭敬的献上一杯清茶。
百里清只是赞许的朝如夏点点头,自然的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清凉入喉,还不错。
自从四人进门到现在兰子渊表情一直淡定如初,花小宠就断定他一定早就知道这几个人早就在门外了。
“那现在我们该如何”毕竟相识一场,出了这种事,应该很需要一个人开导开导。
“不管不问。”兰子渊黑眸如深潭,似看透万物般的沉淀。
“可惜了。”百里清若有遗憾的看了一眼花小宠。
花小宠很不雅的给了他一个白眼:“一天不和我斗你没事干是吗”
“是。”干脆利落应道。
吐血,花小宠你绝对有自虐倾向,每次都要自取其辱。
“若楠哥哥好可怜哦”伊黎昕早已经泪流满面,哭的稀里哗啦了。花小宠也只能拍拍他的脑袋以示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南宫
茂林繁枝,及腰d 灌木遮住了视线,让不熟悉林间的人早就迷失了方向,以至于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锦罗衣衫早被树枝牵扯的破破烂烂,疲惫的身体,并没有一般孩童那般看上去的怯弱无依,孩童的身体却有股傲然天成的倔强。白嫩的小脸紧绷起来,清冷无波的眸子也依旧坚韧。
南宫若扔掉手中木棍,甩甩因长久握持而麻木的手,看着似一张大网一样讲他包在里面的深山,有种无力感。
以前偷偷跑出来也只是在集市上逛逛,这一次是听人说这山上有白狐,才耐不住好奇心上山看看,只是一心想着找到白狐,并没有看自己走的山路,不知不觉就走到的山林深处,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想回去的时候已经迷路了,在林中又转悠的半天也没有找到回去的路。
风吹动叶子的沙沙声在幽静的树林回响,偶尔传来的鸟鸣声由显突兀。
一声尖锐的啼叫骤然响起,吓得南国若急退了几步,突觉脚下一空,南宫若脑中一白,下意识的就想拼命的抓住树枝,怎奈距离太远,瘦小的身体还是重重的摔了下去。
背后强烈的撞击让他只觉眼前一黑,“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一声呻吟溢出唇边,南宫若只觉五脏六腑都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样,整个胸腔都在燃烧,后背也已没了知觉。
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咬着牙艰难的爬到边上靠着自己好受些。
艰难的昂起头大量着四周的环境,除了一些掉落的树叶什么也没有。他不知道自己掉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很高,看起来像是一个很深的洞。
估算了一下距离,南宫若便放弃了想爬上去的想法,洞显然已经存在了很久,墙壁的泥土也已经被风化的很光滑,更笨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地方,就算是不受伤他自己也没有能力爬上不去,更何况现在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有没有人啊救救我”呼救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很是突兀,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有沙沙的树叶声,便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树荫婆娑,南宫若不知现在已经过了多久,只是觉得脑袋越来越昏昏沉沉的,夜幕即将降临,寒冷饥饿,一点一点的磨砺着他。
他出世的时候父亲便因为难产去世了,即使母亲对他千依百顺疼爱有加,这也让他自小比常人懂事了许多,小小年纪便学会了如何隐忍和坚强。
只是他毕竟也是个六岁的孩子,天真弱小,虽然自小养成了坚韧的性格,但孩子终究还是孩子,遇到事也会害怕,不知所措。
而从未受过这样的苦,让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也第一次无助的哭了起来。
晶莹的泪水刷过脏兮兮的面颊,留下一道道白皙的痕迹,小手捂住嘴不让自己痛苦出声,卷缩的身体也因为害怕而微微的颤抖起来。
天色渐沉,南宫若胸中像火烧一样的难受,头脑也越来越不清新,觉得好累,好累,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