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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却在看见他脸上那抹来不及隐去的笑意时,忽而便沉静了。

浮橙一直都知道,封御景是那种即使安静不语地站在繁闹的人群之中,也能梳就一段风景的男人。他冷漠的时候清俊又孤傲,仿佛这世间过往的种种都只是被他睥睨在脚下,而现在他这样笑着,眸光泅着宠溺,笑容疏朗如清风,她原本高涨的一点怒意便也很快消失殆尽了。

浮橙叹着气认命地从包里拿出纸巾徒劳地擦着,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封御景饶有兴趣地凑过去想听,却被她一掌拍开。

“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啊”他们两人总不能真的这样湿漉漉脏兮兮地去参加庆典吧。

“车上有衣服,进去换就是了。”

浮橙:“”

所以你是一早就料到今天要换衣服

两人回到车上,封御景从后座拿来两个袋子,浮橙低头翻了翻,果然全是新的,从头到脚一应俱全,好奇地问:“这些你什么时候买的”

封御景抬手轻握成拳掩在唇边轻咳了两声,不自然道:“秘书准备的。”

浮橙再次觉得无言,他的秘书前瞻性还真强。将外套脱下,手指刚搭上衬衫扣子,倏地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你你转过头去”他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要怎么换衣服啊

“理由”封御景挑眉反问。在他面前,她还有必要遮遮掩掩

“”浮橙深吸一口气,干脆自己转过身,快速地将脏衣服脱下,又利索地将选好的一件往头上套。

“啊”脑袋卡住了原来是她因为太着急,结果将袖子当领子了。顿时脸上热腾腾的,恨不得自己现在可以缩到某个缝隙里藏一辈子算了她居然如此彻底地在封御景面前干出这么没智商的事情来

浮橙欲哭无泪了,封御景却已经笑得畅然:“陆浮橙,你真是越来越笨了。”

会在礼堂门口碰到被众领导簇拥而来的乔以航,是浮橙没有想到的事情。他今天穿着白色西装,整个人如同年少时自己幻想摹画过无数遍的白马王子,从阳光最明亮之处缓缓而来。

“小橙,好久不见。”他和她从容地打招呼,好像不久之前两人之间有过的剑拔弩张也只是一场错觉。

封御景挡开他的手,将浮橙揽回身边,对着乔以航就是狠狠一拳

两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架引来无数人的围观,人群之中不乏记者,纷纷举起相机兴奋地拍照。很快,明天的头条就会是两个风云人物大打出手的大篇幅报道所有的有心人都会看得到

封御景将乔以航抵在墙上,俊脸含笑,笑意却冷若寒冰:“记着,她替你还如茵的债,但我父母的债你们乔家还不了”

“封御景你别欺人太甚”乔以航抡起拳头朝他挥去,嘴角一丝血痕触目惊心

“欺人又如何你就是个孬种”封御景冷笑着睨向乔以航,声线压低,讽意非常,“别忘了是你亲手将她推到我身边的。”

“嘭”拳头相向却在空中堪堪停住,直直停在浮橙脸边。她倔强地扬起头直视他:“乔以航,一切都到此为止吧。

结束我们短暂的美好,也结束你们汲汲渴望的贪婪。

十幅古画能换回多少名和利竟然可以叫你们付诸一个乔家还不能收手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再说过话。到了山下,浮橙出声打破沉默:“下周,带我去吧。”

“嗯”男人似乎正在策划些别的事情,随意地应了声。

浮橙转头看他,认真地说:“我想我也许真的能猜测到那些古画到底代表什么。”

“其实我已经看过三幅了,都是一个叫z的男人发的邮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或许他就是你找了那么久的罪魁祸首。”

既知道她是陆函的女儿,又有意无意地将她推到公众的目光之下,让古画的消息随之公之于众,这个人不可谓不心思深沉,可怕的是,她居然真的傻到被人当枪使。

甚至那个所谓的选拔赛也有可能是那个z一手策划的噱头,就为了用那些似是而非的题目和有意无意的意外让她有机会参透那些画的内涵

封御景终于望向她,幽深的视线凝紧她的侧脸:“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她微微一笑,没有任何逃避地迎上他的眸光,“封御景,如果我所谓的才华可以帮到你,我愿意陪你面对一切。”

她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掌心之上:“以后,我做你的左右手。无论你是要将那些因为古画而联手害死你父母的人连根拔起还是你要利用我恢复你父母应得的名声我都愿意。”

他的眸底瞬时燃起万丈星亮,将她转向自己,瞳仁深处有炽烈的一点火焰在燃烧:“浮橙你会离开我吗” 会从此站在我身边,不会突然消失,也不会突然背叛,无论我做什么要什么,都会一直陪着我吗

窗外的是渐沉的日光,空气里有不知名的花香,风从树梢吹过,带来几声脆脆的鸟鸣。

女子的半边侧脸被夕阳烘托得宛若名画。

“不会,不会离开。”

她笑的时候,阳光也变得灿烂美好。封御景突然发现,充满希望的春天终于还是在漫长的冬日之后,姗姗而来。本章结束]

、v059最后的真相

拍卖会这天,天无比的蓝,透彻又湛亮的高高日空,仿佛将要掀开一场蓄谋已久的阴霾,从此再无落拓的阴影和黑暗笼罩世间。

场内秩序井然,所有人都是小心而虔诚地穿行在大厅之中。四周的座位被编了号,分为投标区、观众区、媒体区以及后台区。

此时,距离舞台最近的一处,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正在有说有笑,精明的眼神却时刻注意着场内的风吹草动。

二楼的走廊上,一人靠在栏杆上轻啄红酒。

“还是没舍得下手啊,会离。该说你长情,还是痴情好呢”乔荣说这话时,表情一分未变。

沈艾咬着牙低头:“荣爷,我们真的要和整个南国对着干吗要是他们联合了首府倒打一耙我们”

“哼,他敢他还急着把某些人逼出来呢,只不过拿我当出头鸟罢了。”乔荣冷笑着,半边毁坏的侧脸狰狞又嚣张,“这半张脸是我亲手拿火烧毁的,那种钻心蚀骨的痛我要所有人都陪着我尝”

“卧薪尝胆到这一步还会被轻易吓退的话,那我乔荣真是白活这五十年了”

沈艾蠕动着嘴唇,低声说:“那些画真的隐藏着秘密吗也许只是一个传说呢”

“啪”脸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乔荣大喝一声:“闭嘴你懂什么”

“如果没有秘密,那些大师画者会躁动成这样当初陆函手中早就有了三幅古画,封逸夫妻走南闯北搜集到的六幅画,前两幅直接给了陆函剩下的四幅居然傻得还要给他送过去陆函是什么角色只会画画的废物他有什么资格拥有那些古画要不是郑寅和那老不死的从中作梗,老子早拿到当初车祸现场的四幅了不然会等到今天被封御景这小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