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受伤的人自然是无法自如活动双臂的。
我自己抬手,触碰那截布和血混合的衣物。逐渐撕下那截袖口,血液黏合着衣料撕扯伤口自然是痛的,斑脸上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漫不经心,但额边溢出的汗珠还是泄露了他的痛苦。
这倒是我第一次看见斑把自己的胳膊露出来,然而即使是我这样的人,在看了斑的手臂后,还是难免倒吸一口冷气。
眼前这个男人到底经历了多少惊心动魄的战斗,仅仅是一条胳膊就遍布了好几道很严重的旧伤痕迹,和那些伤相比,用苦无刺进去的那个小口子倒真是显得无关紧要了。
“很可怕吧”也不知他是怎样注意到我的心思,我取过上的药瓶,看了看上边的字迹标签,就扭开盖子倒出药沫,在掌心揉开涂抹在伤口上。
虽然是自己受伤,斑唇边却还是挂着笑意,“我可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活到今天确实不容易。”
“是谁伤了你”说这句话的我倒不是因为心疼他的伤口,而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伤了像斑这样看上去几乎没有敌手可言的强者。
“很好奇吗”斑笑了,用他完好的左手轻轻捏我的脸:“其实伤了我的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都是我大意罢了”“那这道新伤呢”我问,“宇智波止水,我一定会杀了他的”斑的回答有些咬牙切齿。
我的手顿了一下,便听到斑微微抽冷气的声音,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戳到他的伤口了。“你分心了,矢仓。”斑捏住我的下颚,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让我先帮你包扎好吧。”我用力甩开他的钳制。
过了一会儿,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我就直接把满是药液的手心覆盖在他的伤口处,之后再就着手轻轻揉一揉,以便药可以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期间斑果然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任我施为。
差不多看药被吸收掉,我才把手收回来,在备放在一旁的毛巾上揩了揩血,便取过绷带预备帮斑包扎。 整个过程中斑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怔怔地望着我的一举一动,似乎有些出神,不过至于他出什么神我就不清楚了。
直到耐心地帮他绑好绷带,我才站起身来,“这样就可以了,这两天右臂不要活动得太剧烈。”这时,斑用左手揽住我的腰,将我带倒在沙发上,“说吧,什么事让你分心”
“没什么。”我撇开头,“宇智波止水。”斑报出了我心里的答案,“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有这么在意。”斑将我按在怀里说。
我和翊在初中就是同班,高中更是同桌,我们一直都是挚友,那一句萍水相逢,应该送给斑才对。“那个宇智波止水明明只有十五岁,但他的思想敏锐程度和政治觉悟都高得惊人。”
翊是我们文学社的社长,曾被老师喻为最合适当政客的人。但她本人又极度讨厌政治,导致不了解她的人都认为她性格诡异多变。其实我明白,她是一个浪漫的人,一个合适做诗人的女孩。
因为什么事都看得太清楚,所以她不愿意去看,她怕自己看了太过压抑,所以人家又认为她目中无人。只有在谈论火影,看火影,s火影,画火影图,看火影同人时还保持一点符合一个中学生的属性。
“宇智波止水,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也许因为他从前还小,所以威胁没有那么大,我也一直没有注意他。不过最近几年他的成长已经达到让我心惊的地步了。不过如果他继续长大了,他将是一个无法超越的障碍。所以,在他长大成人之前,我会抹杀了他,用最残忍的方法”斑勾起了一个充满血腥的笑容。
翊我心中大惊,淡紫色的眼中充满震惊,我不敢置信地推开斑,离开一段距离。我不是一个残忍的人,尤其是听到别人说,要用最残忍的方式杀了自己的挚友。斑,是什么让你这么恨止水难道是因为他的成长你的生命中难道容不下别的强者吗为什么要那么绝情,为什么
“你很在意他啊,矢仓。”斑虚了虚孤狼一般的眼睛,一抹愤怒与嗜血在眼底闪过。“抱歉。”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匆匆站定,调整了一下呼吸。“矢仓,忘记他,答应我。”斑缓缓抚上我的脸颊:“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相信我。”
这个男人惯于欺骗。这是翊警告我的话。我知道,他对我,可以称为宠溺,但我没有利用这种感觉的资本。他可以宠溺我,但我不可以娇纵,因为如果忤逆他,后果只有一个,死。
“我尽量。”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仿佛那双眼睛可以看穿我的一切,那双眼中,好像没有谎言。得到满意的答案,斑揉揉我的头发,发动时空忍术离开了。
“祈”我再次叫来水无月玄叶,\ot给我继续关注木叶。还有,小心别被三代大人发现了。”“是,大人。\ot玄叶离开了。
一只鹰隼飞进窗户,脚上绑了一封密信。是止水写给我的。
“千一,不用担心,斑的攻击并不致命。只是失去了四代目庇护的宇智波一族已经岌岌可危。三代老头和团藏都不是好东西,政治这种东西就是恶心。
雾隐村还安稳吗如果辉夜和水无月不安分了,记得通知我,我不想让你背上一世骂名。当然,如果斑对你有什么威胁,和他撕票也没关系,我知道解决的方法。
一切安好,勿念。夏翊陵。”
无论何时,你一直都在为我找想,这份情,无以为报,翊,你是我闻千一认定一生的朋友这点,永远不会改变,朋友,不是用来背叛的
我收好信,这时,斑又进来了,他的脸色不太好,“矢仓,你看看这个。”他递给我一封信,是石川南泽写的,封蜡已经被挑开,显然斑已经读过了。
我大致扫了一遍,是石川亚纪子公主想来雾隐村游玩,要我去接待。一个公主开忍村游玩未免显得有些刻意,不是石川南泽的意思,对雾隐村的统摄权,就是亚纪子想见我,虽然后者成分居多。
“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不到死,认定她们想做的事就不会回头,哪怕明知道不可行。”斑摸摸下巴,“那个不死心的女人竟然决定追到雾隐村来,真是大胆。”
我知道斑指的是亚纪子想嫁给我的事,其实亚纪子是一个既温柔体贴,又心思极端缜密的女孩,无论相貌还是性格,都与翊有些相似。如果我的灵魂不是女孩,我会很高兴将她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