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意念上给对手带来的强大无形压迫。
但这种意念的压迫却是无形的气机,在中武世界的修炼者心目中,这种意念所掌控的力量是无法形容的,是无法进行深度的修炼的,因此在中武世界的修炼界,千百年来,意念的强弱就成为评价修炼者此方面天赋的一个标准了,对于意念的强度的划分,中武世界没有任何系统的解说与归纳,但意念力量的强弱都是有一定规则的,那就是修为越强的强者,其意识念力便越发强大恐怖。
正因为有这样的概念存在,所以当宁无缺以一人之力从意念的交锋上将在场的四名厉害高手同时击败的时候,全场绝大多数人都露出了震惊无比的神色,从内心深处便本能的认为宁无缺的修为境界要比这四人强横得多。
“此子到底师出何人,如此年纪轻轻,竟有了如此深不可测的修为境界”
“这家伙就是宁无缺听说他两年前废掉赢氏一脉的年轻俊杰赢仁,更与藏天涯斗了个平手,没想到传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有了这么一身强横的修为”
“”
人群之中,惊呼声缓缓传开,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刚刚宁无缺以一己之力将阴阳家、卫家已经赢氏一脉的四大高手的联手攻击给阻挡住的事情,看着宁无缺面色煞白之后很快又恢复如常,众人只觉得眼前这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实在太神秘了,太深不可测了,一时间惊呼纷纷,却是再也没有人胆敢贸然试探。
赢鹰与赢远山还有卫长卿和端木真一几人额头上冒了一阵汗珠之后,也各自以强大的修为将脑海中产生的混乱情况调整下来,一个个心中吃惊万分,用不敢置信的神色看着宁无缺,很显然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在刚刚之前都没将宁无缺放在眼里,所以见宁无缺出现,这几人便第一时间想着将宁无缺给控制住,至于控制住宁无缺的目的,自然是心照不宣了,然而他们又何曾想到,因为一时大意,四人同时催动强大的意念锁定对方,却反而被对方恐怖的意念反噬,幸亏了四人是同时出手,否则真要是他们任何一人单独想要从意念上击溃宁无缺,只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宁无缺目光炯炯有神,察觉到四周众人对自己的忌惮,心中不禁豪情万丈,霸道张狂的一面更是毫无掩饰的展现了出来,目光扫视众人,朗声道:“我知道今日大家来此聚会的目的就是如何处决我父亲宁山河,但身为人子,我宁无缺今日一定要将家父带走,还望各位前辈手下留情,给晚辈一个薄面”说着,目光在刚刚攻击他的那几人的队伍中扫视了一回,语气陡然间一冷:“谁要是阻拦宁某救父,便是我宁无缺以及整个青龙门的敌人”
宁无缺这番话对中武世界的这些高手来说的确没有太多的威慑力,毕竟对于大家来说,青龙门到底是个怎样的组织门派根本就没曾听说过,就连他宁无缺本人,也不过是因为两年前废掉赢仁并且从藏天涯手底下逃脱而稍微有了点小名气,可是仅凭那点名气根本是不够的,是无法让中武世界的各大宗派势力买他的账的,然而此刻,宁无缺这番话说出来却是有了一定的威慑力,至少对现场的所有人来说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因为宁无缺就在刚刚展现出了过人的个人势力,非但如此,宁无缺身边的高天雄、张司徒、司马文山、花间以及宁天赐五人可都是天罡之境的修为,尤其是在刚刚宁无缺对抗那四大高手的意念冲击的时候,宁天赐等人都非常紧张的施放出了强大的意念,随时准备出手,因此几人的修为境界虽然不是中武世界的巅峰修为,但几人加在一起,却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战斗力,也足以让全场许多人被震慑住了。
“放肆,我江湖中的事情岂容你一个黄毛小子来干涉,何况江湖中千百年来竖立的规矩,岂能说破就破,如若不对宁山河加以处置,日后规则一破,这天下将永无宁日,这个责任是你小子能担待得起的吗”
然而不论宁无缺刚刚展现出的修为对现场一部分人带来了多大的震慑与威慑,他宁无缺在江湖中始终还只是刚刚冒头的新人,说话的分量还不够,短暂的沉寂之后,赢氏一脉中的队伍里面,刚刚攻击宁无缺的赢远山大步向前,目光烁烁的盯着宁无缺,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怨毒与厉色。
“不错,无规矩不成方圆,如若没有当年约定的那条规则约束,这天下岂能如此太平,我等修炼之人,当以追求力量追求天道为根本,岂能留恋尘世间的繁华,岂能干涉世俗间的事情宁山河以白巾蒙面人的身份出面干涉华夏政界之事,此举严重破坏了世俗界变更规律,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如若不严加惩处,日后便无法再约束江湖中人,到时候百家争鸣,再次如春秋战国时代一样百家争鸣,战国时代的混乱局面便将再次出现,这个责任,谁来担当”阴阳家的端木真一也果断的站了出来,言辞确凿,一副大义凛然的做派。
“不错,维和组织的成立就是为了维护世俗界的正常运行,为了阻止修炼界的人干涉世俗间的事情,以往出现的干涉世俗间政局的人士都被废掉或者直接屠杀,如今昆仑宗内部弟子出现干涉世俗间政局之人,难道就可以包庇吗”卫长卿四十多岁的样子,身为卫家这次参加大会的代表,此人说话的分量还是比较重的。
本来宁无缺等人的出现就大乱了大会的进行,可是端木真一等人的话却又巧妙的将今日讨论的问题提了出来,而且话锋直指今天事件的关键主角昆仑宗,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看向了台上的昆仑宗宗主叶知秋。
宁无缺的目光也望向了叶知秋,根据高天雄所说,昆仑宗竟然是掌控维和组织的恐怖宗派,最近数百年来,这个神秘而古老的宗派竟然是武林中的真正话事人,竟然连儒家、道家墨家以及阴阳家等大宗派都无法与之叫板,由此可见这个神秘而古老的宗派的势力何其强悍,而近日之事会如何发展,也的确要看昆仑宗的脸色来行事了。
叶知秋泰然自若的坐在那把太师椅上,须发微微上扬,白眉上提,却似看都没有看说话的端木真一等人一眼,微微沉吟了片刻,淡淡道:“既然诸位同道对这两年来老夫处理这不肖弟子的惩罚不是很满意,老夫便只好请教各位的意见了。今日召集大家来此商议,我昆仑宗就是要给大家一个满意公平的说法,现在儒家、墨家、阴阳家、道家、医家以及各大家族的人都有代表人物来了,大家不妨说说你们各自的意见,本人听着便是”
叶知秋的话显得非常平静平淡,然而话音落下之后,全场却是一旁寂静,没有一人跳出来反对,更没有任何人说他的话不在理,宁无缺等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叶知秋,对中武世界各大宗派的强者了解也非常有限,见此也不发表意见,只是默默的等在一旁,没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宁无缺还没有狂妄到要与整个中武世界的所有宗派为敌的程度。
台上的叶知秋目光平静的扫视全场,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任何宗派或者家族的代表出面说话,不禁皱了皱眉头,似乎有点不耐烦的道:“宁山河是老夫最小的弟子,也是老夫最心爱的弟子不假,但是身为武林中人,就要遵守武林中人的规则,无论是谁,只要破坏规则,就是与整个武林为敌,以往那些破坏规则的人,要么被废掉了一身修为,要么直接屠杀,而这一次,宁山河干涉华夏政局,的确破坏了规则,但根据多方调查发现,当时宁山河是去救人的,救他的大哥,救他的亲人,而且当日所面对的对手是来自西方教廷的教皇。而根据调查,教皇已经是先天之境以上的修为,也算是江湖中人,所以宁山河击败教皇,从而间接的干涉了华夏政局,对于这样的案例,以前还从没出现过,鉴于宁山河是去救家人,对手是武林中人,而且还是一个专门去干涉华夏政局的武林中人,所以本宗主考虑再三,予以囚禁五十年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