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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寂静。

突然,一阵寒风袭来,叶纷迅速往旁边一撤

肩膀上的伤阻碍了她的行动,她堪堪躲过,一个六芒星形状的暗器只是擦着她的脸颊划过,带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她知道自己已被发现,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入:“宋衍,你还有伤药吗”

房间内居然只有宋衍一人坐在桌边。

她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房内另一边的窗户微颤,明显是有人刚刚经由窗户离开;桌上放着两个茶杯,都在微微冒着热气。

她的目光刚落在上面,宋衍就若无其事地起身把茶具收了起来:“怎么了,你要伤药干嘛”

“我肩膀上的伤,方才你说男女大防,所以是闭着眼处理的。”叶纷的目光跟随着宋衍的动作,待他转过身时却又迅速把目光收回,“现在伤口裂开了,你是不是要负全责啊”

“好好好。”宋衍笑得无奈,“楼大小姐有命,小的安敢不从”他从橱子里拿出方才用过的药瓶和纱布,“需要小的代劳吗”

“不用。”叶纷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看着他的眼睛,努力使自己显得自然,“有事本座自会传唤你。”

“那小的就恭送楼大小姐了。”宋衍潇洒作揖,眸光闪闪,笑容温柔而清俊。

他佯装看不到叶纷脸上的血痕,叶纷也不提,笑着走出他的房间。她一路目不斜视,直到出了宋衍的院落,才回头遥遥望了一眼重新紧闭的房门。

她在前行过程中若有所思,却又被地上一个东西反射的光刺到了眼睛。她捡起来,细细端详,是那枚六芒星暗器,用精铁打造,精巧轻薄,六个角锋利非常。

她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不知在何处见过这种暗器一样。

叶纷在房间内处理伤处,过程真的很疼,但是有了她那抽风型舅舅的两下大力神掌,这点疼也就微不足道了

她抽着冷气收拾妥当,拿出最近修习的梅花易数。当时她初次入住,书案上就堆满了由难到易的各种易学和卦象著作。她本心有抗拒,可是耐不住楼朝隐如影随形的紧盯,只得无奈学习。谁知随着学习的日渐深入,她也逐渐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例如梅花易数中,依先天八卦数理,即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随时随地皆可起卦,方式多种多样,不胜枚举。

其实梅花易数主要讲解的是,如何利用易经和卦象来进行卜筮,叶纷本不以为然,待深入了解之后,才意识到古人的智慧有多么名不虚传。其中的先天八卦数、主卦上卦、主卦下卦、变爻、互卦,多是古人代代流传的智慧结晶,深藏的奥妙浩如烟海,根本不是后世那些只背得出八卦之名的算命骗子可以比拟的。

她细细研究各种卦象,表情异常认真,似乎忘记了身上的伤。其实她若是认真起来,说不准会有怎样令人刮目的成就。此时她沉浸在各种卦象之中,许久不能自拔。

而楼朝隐也在沉浸,他沉浸在“有了一个上好的继承者”的幸福之中,正在暗戳戳地琢磨着什么时候把叶纷领到江湖上炫耀一番。

他正展望美好未来,忽听有人通报:“门主,有客到访。”

黑白门的三十六阵凶名在外,多年无人涉足此地,他决定去看一看,“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他一脚踏出去,门外等候的青衫男子见他出来,冲他抱拳示意,朗声笑道:“朝隐兄,好久不见”

楼朝隐反复打量了青衫男子许久,直到男子揭了脸上的一张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面具之后,他才放心地大笑出声:“宁兄稀客啊”

叶纷研究地正在兴头上,连敲门声都没听见。等她反应过来,外面的人都快踹门而入了。

她扬声问道:“外面是谁”

“回少主,是青素。”

青素是宋衍安排给她的侍女,但是她并没有被人侍候的习惯,是以青素都是有事时才出现,收拾房间、更换衣裙等事务也尽量选在叶纷不在时进行,她在房内时并不打扰。

她拉开门:“怎么了”

“少主,有客到访,门主请少主到前厅去。”

有客到访叶纷踏出房间,反手关门,然后一边随着青素前行一边问:“门主有说是谁吗”

“青素不知。”

叶纷压下心中的疑惑和好奇,加快了步伐。

踏入前厅,她看清了来人,就开心地扑上去了:“师父”

宁白钦把她从身上扒下来,佯怒道:“纷纷,你身为女子,刚刚的行为合适吗为师的教导,看样你是当耳边风了”

“徒儿冤枉啊。”叶纷笑眯眯地反驳,“徒弟许久不见师父,一时开心才得意忘形。在黑白门,我平日里都是端庄温婉的”一指楼朝隐,“不信您问义父”

面对两人四道直勾勾的目光,楼朝隐的回答是:“呵呵。”

这下答案不言自明了,可是叶纷丝毫没有谎言被戳穿后的羞惭,反而亲亲热热地上前挽住了宁白钦的手臂,居然带了些撒娇的语气:“师父,您怎么来啦是不是想我啦”

宁白钦多日不见叶纷,是真的想她。这个进步神速的关门弟子,是难得的美玉良材,他如何能不喜欢。当然这些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捡了其他的原因来讲。

他看了宁慕的飞鸽传书,知道她在黑白门有了“正式身份”,就打算去看望她。他武功的确高,再加上有“千面天女”慕容相思替他乔装打扮了一下,也不担心会有人跟踪,于是就来了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欣赏金陵的繁华的同时来看看这个“劣徒”。

“明明就是想我了”叶纷撇嘴,“师父,您年纪这么大了,不要口是心非啊”

宁白钦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多日不见,你有没有落下功夫啊”

“怎么会呢。”叶纷起身,抽出从不离身的流云刃,“多谢师父的这把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