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滚远点”说罢招呼众人一齐进攻
沈鹿见周围涌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长鞭一挥,卷走了距离叶纷最近的一批人的兵器。而叶纷似是没有感觉一般,一直在朝叶纤逼近:“叶纤,你把话说清楚”
“纷纷走”沈鹿眼见另有一群人朝这边涌来,此刻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而底下的叶纷似乎什么都听不到,直朝一人逼近,她只得在此挥鞭,卷住叶纷的腰际,将她拽上屋檐,然后双臂制住她就走
叶纷尚待挣扎,沈鹿美目圆睁:“你是想让我也死在这儿吗”她这才不动了。
二人相携逃离十二坞,骑上沈鹿备好的马,直奔千剑宗。
回宗之后,叶纷犹自在想叶纤的那句话,究竟是为了干扰她的心智,还是实话可是沈鹿哪里理她,她还在生气叶纷自己独自前去的事情,是以也不理她。
明明是一同逃出生天的盟友,如今却又像斗鸡一样互不搭理了。
沈鹿虽然不理叶纷,可是心知叶岱这事非同小可,忙忙地给宁白钦和宁慕都发了信函,只希望多事之秋不要再出事。
可是还是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答应昨天的一个妹纸,今天还有第二更。
对于某些我们不想看到的人,当做boss推到就好了推到了有经验和加成,推不倒我们就远离他
祝每个小天使都能安稳幸福地生活╭3╰╮
、不要哭
叶纷离开江南十二坞之后,接下来的结果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曾预料到的。
气急败坏的叶朗雇了一群类似于“江湖百晓生”的人,专门对叶纷进行口诛笔伐。
这样的一群人,他们扒出了当初她在黑白门和宋衍一起做的阴私。但宋衍在江湖上早已失踪许久,于是一旦事发,江湖民间所有的骂名,全部朝叶纷席卷而来,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来自民间的怨恨太过强大,很难想象这样一群不懂武功的平凡小民,爆发起来居然能有这样的力量。你可以不惧刀光剑影,但是你一定害怕流言蜚语。
这件事激起了太多人的愤怒,越闹越大,最后就连为叶纷辩解了两句的沈鹿,也被骂做“猪狗不如的禽兽”。
为了千剑宗和沈家的百年名声,她最后不得不选择袖手旁观。
如何毁掉一个人朝他身上泼脏水就够了。叶岱是这样被毁了,自己眼见也要折进去,叶朗真是深谙此道
为了不影响千剑宗,叶纷匆忙出逃。
但若是一人激起了民愤,她纵使武功高强、又能逃得了多远叶朗这次起了前所未有的杀心,重金雇佣上百名高手前去捉拿叶纷。她连逃三天三夜,终于还是在桃李花林,被叶朗的人发现了。
她被捆绑着带走时,匆匆赶回的宁慕亦在现场。他看着那个这么多年一直喜欢的姑娘,被那群恍若地狱罗刹的人带走,双拳紧握,牙齿死死地咬住嘴唇,却什么都做不了。叶朗忌恨叶纷多年,她落入叶朗的手中,如何能有好下场。
流云刃从她的身上掉落,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叶纷回头看去,恰好看到了宁慕。他应该是连夜赶回来的,一向挺拔俊秀的他居然衣衫凌乱。
她的目光中是无边无际的难过。
宁慕的心蓦地一疼。
她被绑回了江南十二坞,叶朗把她牢牢地捆在铁架上,关入当年叶岱待过的水牢。牢门一封,水一点一点上升,渐渐漫过头顶,在她即将窒息的时候,又倏地降落,如此周而复始,她的意识逐渐涣散。
正当她快晕过去时,却突然感觉大腿一疼。水中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虫,牙齿细小,咬开皮肤后就一点一点地钻进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血一丝丝向外流淌,还有虫子一点一点钻入皮肤的感觉,撕心裂肺的疼痛。
水渐渐漫过头顶,这一次,她没能扛过去。
昏迷中,她居然做了一个梦。
梦中,宁白钦摸着她的头,就像许多年前,初见时那样。那样的笑容太温暖太熟悉,她就没有忍住眼泪:“师父,我很想做到最好,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宁白钦仍旧摸着她的头,只是不说话。
她抬起头看他:“你对我说,无论这江湖如何兵荒马乱,我都要做到不惊不动。师父,我做到不惊不动了,可是为什么所有的屈辱,还是由我一个人背负”
宁白钦逆着光,沉默着,她看不清他的脸,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你说纷纷,不要哭,会哭是因为在乎。
可是当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我如何能不在乎
水牢中全是黑夜。在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之后,叶纷迷迷瞪瞪地看到一丝光亮。
有人进来了。
来人游到她附近,割断捆住她的绳子,然后拖着她向外游。
这时的她已经神志不清,全身浮肿,遍体鳞伤,手上腿上全是水中虫子钻过的洞,汩汩流血。
外面天光大亮,来人捂住她的眼睛,避免被日光灼伤。
多年习武的警惕,让叶纷有了一丝清醒:“你是谁”
来人半搀着她,把她放入一辆马车中,安顿好之后,来人松开手。
是沈鹿。
叶纷泪眼朦胧中辨认出她:“师姐,他们都骂我。”
沈鹿抚摸着她湿漉漉的额头,抿了抿唇:“这兵荒马乱的江湖,谁对谁错,从来都没个结果。师父和师姐,都不会护着你一辈子。纷纷,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
她喂给叶纷一丸晶莹剔透的药丸,叶纷的神智渐渐模糊:“师姐”
沈鹿从马车上跳下来,驾车的居然是消失已久的宋衍。她目光诚恳:“她如今这样,也算因你而起。如今白道再也容不下她了,麻烦你,送她去饮血楼。”美目中泪光闪烁,“拜托了。”
隐在树后的两个男子,稍高一些的带着一副银色面具,语声冰冷:“宁盟主,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都是顶天立地的人,希望你也能履行诺言。”
宁慕沉默许久:“我会履行我的诺言,只希望你好好对她。”
“我自然会。”男子冷哼一声,黑袍一展,整个人如一只黑鹰腾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