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那边了。
这次之后,伊万已经欠了王耀一个天大的人情,然而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虽然在王耀的帮助下平息了风波,但伊万仍然面临严峻的挑战。大家因为三番五次的出格举动而对保尔和伊万的信任度急剧下降,反倒对王耀青睐有加;如果伊万想要维护住保尔在社会主义阵营里的领导地位,就必须要让其他人明确知道王耀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因此,他邀请王耀来参加年底召开的莫斯科会议,虽然他不愿明说,但后者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于是,这几年变得越来越精的王耀准备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伊万同志啊,不是我不愿意去您的会议,主要是这是一个外交礼节的问题。您看,50年我和主席去了您那儿,可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回访,总不能老是我往您那儿跑吧”
好吧,算个理由。于是伊万安排人去了一趟,之后又跟王耀提参会的事。
王耀不慌不忙:“这件事儿我再考虑一下,不是年底才开呢么,先不急,考虑好了马上告诉您。”
伊万只得顺着他,等过一阵再提。他可不喜欢迁就别人,但是,没办法,谁叫他现在需要对方呢
又过了一阵,离会议召开的日期越来越近,伊万再次联系王耀。这次王耀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架势:“哎呀真不好意思,主席最近身体不大好,您知道冬天你们那很冷的,我们可能没法去了”
电话那头伊万不禁冷笑,心想这病生的怎么这么是时候。他当然知道王耀在拖延什么,天天跟克里姆林宫出入的老狐狸们混在一起,王耀这点伎俩还蒙不了他。但是那个东西
算了,他咬了咬牙,毕竟解决眼前的信任危机最为重要,而王耀是个不可或缺的助力。“王耀同志,如果您来参会,我将给您提供核支援。”
王耀沉默了片刻,语调平稳地答应他会“好好考虑”,随后就挂了电话。第二天,克里姆林宫就收到电报,王耀爽快地答应了参会的邀请。
算您狠伊万看过以后,把电报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11月2日,王耀乘坐的专机降落在莫斯科,飞机还没落地他就通过舷窗看到了外面的情况,不禁咋舌。
只见停机坪上站满了盛装的群众欢迎队伍,每个人都手捧着一束鲜花,面上洋溢着热情的微笑。群众之前是英姿飒爽的仪仗队,制服整齐、刺刀雪亮,只是站着就散发出所向披靡的气场。尼基塔带着几乎所有的党、政、军要员老早就等在下面,每个人都要么西装革履、要么勋章满身,隆重到了极致。
一下飞机,王耀老练地和保尔握手寒暄,并和其他政要互相问候,现场的气氛一派其乐融融。握手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情境相似,王耀想起了七年前他来到莫斯科的情景:那一天火车进站时也有盛大的军乐声做背景,当时的仪仗队同样制服整齐、刺刀雪亮;但是那天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脚刚沾到地面还没站稳,就有个人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并且说:欢迎来莫斯科,我是保尔布拉金斯基,您可以称呼我为苏维埃。
现在耳边有和记忆里一样的声音:“欢迎您,王耀同志。您能前来参会,是我的荣幸。”
王耀望向他的眼睛,他清楚地感觉到,当他们时隔七年再次对视时,保尔的眼中除了公事公办的礼貌外,早已消散了一切热情。
然而停机坪上依然一片热火朝天。冬季的严寒几乎都被这气氛给驱散,目之所及一片春意盎然。尼基塔热情地和王耀上司握手,动作牵连得得整个上半身的肉都在乱抖。随后检阅仪仗队时,连喊的三声“乌拉”声势直冲云霄。
王耀听上司发表了简短的演讲:“我们两国人民已经在共同的斗争中结成了兄弟般的同盟,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把我们分开伟大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是保证世界和平的坚强堡垒。”
听到那句“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把我们分开”,王耀不知怎么的联想到当初阿尔弗雷德那句充满醋意的“情人节签条约是秀恩爱啊秀恩爱”,随即浑身泛起一阵恶寒。要是他听到这句演讲,肯定又会恶意曲解吧。他不禁偏头看了看保尔,然而保尔没看他,他似乎对眼前的欢迎仪式毫无兴趣。
也真是让阿尔弗雷德枉费了想象力,王耀想。他和保尔的关系,从来就没有西方想象的那么亲密无间。如今,虽然他还在信誓旦旦地强调着“以苏联为首”这一说法自保尔和他上司接连干出一系列蠢事以后,基本没有什么国家用了然而他的心里也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从来就不甘心做任何人的影子,他清楚地知道如今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他的威信都远远高于保尔。那么,为什么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用
“兄弟般的同盟”
如此而已,心知肚明。
当然,王耀也知道自己这次是来帮忙的,至少还得做足表面功夫。会议期间他一点都没闲着,公开和私下在到会的国家意志们中间反复强调着“以保尔为首”,为维护保尔的威望做足了努力。然而,许多人并不领情。
菲利克斯大概是最典型、也旗帜最鲜明的一个。“以保尔为首”他习惯性地把头发别到耳后,轻蔑地嗤了一声,“醒醒吧,他已经不行了。约瑟夫那个老头一死,他就开始走下坡路,伟大的苏联不过尔尔”
伊丽莎白表现得更平淡,但说出的话一样毫不留情:“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保尔现行的体制有很严重的缺陷。他现在用的都是约瑟夫时代留下来的旧东西,虽然有过改革,但不够彻底。约瑟夫在战争年代掌权,战争年代的思路不适合和平年代的发展,他只有意识到这一点、下决心脱离约瑟夫的阴影,才有可能进步。否则只会越来越下坡。”
基尔伯特也半开玩笑地对王耀说:“你来代替他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本大爷看人很准的,你是不会像他这样紧抓着我们不放的,对吧”跟着保尔这么些年,他收敛了曾经的张扬个性,但那双红色眼眸里所燃烧的火焰,从没有一刻冷却。菲利克斯和伊丽莎白都清楚,他从没放弃过挣脱红色帝国的樊笼正如他们一样。
王耀意识到再说下去话题会被带到一个危险的方向,连忙开口道:“大家不要这样说,保尔有他的难处,伊丽莎白说的很对,但真做起来是很难的。我们之间还是要互相理解才好。至于以谁为首,基尔伯特,我知道你只是开玩笑而已,毫无疑问我们要以保尔为首。他的经验最丰富,只有他才能在度过眼前的难关后,带领我们走出一条明路来。”他义正词严地说。
但回应他的只是沉默罢了。
当然,除了完成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外,王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去了列宁山上的大礼堂,那天午饭点还没到,就有许多学生早早来占位置,等待着他上司的接见。王耀跟这群年轻人愉快地攀谈,在异国他乡见到这么多的家人令他倍感亲切,尤其是见到这么多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有人问他:“王耀同志,您都到过苏联的哪些城市呢您觉得这里怎么样”
王耀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啊,我好像只来过莫斯科呢一共三次,每次的感觉都不同。不过总体上来讲,苏联人民很热情,很友善,跟他们打交道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