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踢翻了。
曹国安哀叫连连,跪地作揖,“大人息怒啊,小人无心之言啊。”
文白与那徐东元一同上楼来了。见状文白连忙大呼:“将军,出什么事了。”
澜江指着曹国安道:“我好心来照顾他生意,他居然明讽暗刺,道我女人家家,也来抛头露面。我堂堂西北军统领将军、澜江王,岂能受你这奸商侮辱。来人,给我砸。”
早已候在楼下的侍卫们听令而动。楼下顿时也被砸的稀里哗啦的。有小伙计见势不妙,去了帝都府尹处求援。帝都府尹一听国舅爷吃亏,忙带人来援,可进门一看,是澜江王的人在砸,连忙又灰溜溜的跑了。
曹国安在楼上哀求不顶用,又连忙跑下楼来抢救贵重摆件。他一个圆滚滚的胖子,又怎么会是澜江带来的西北军侍卫的对手,被一掌推到了珍宝坊外。
这条南大街上无人不知这珍宝坊的掌柜是皇亲国戚,见这珍宝坊动静如此之大,纷纷围聚过来看热闹。
曹国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一把年纪了,坐在门口嚎啕大哭。浑身的肉哭的直哆嗦。他的跟班徐东元也蹲在他身后,低着头不做声。
澜江同文白畅畅快快的享受了一番仗势欺人的乐趣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可怜的曹国安哭哑了嗓子也无济于事,看着满屋的狼藉,老泪止不住的掉。有好事的问他:“曹国舅,您这是怎么得罪了这位啊,她又是何方神圣,居然对您也这么不尊敬。”
曹国安前襟擦了一把鼻涕道:“你懂什么,她可是如今位高权重的澜江王,西北军的总统领将军。谁敢与她作对。我可怜的珍宝坊啊,我的心血啊。”又哭了起来。他身后的徐东元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国舅爷您是怎么得罪了这个王爷啊,人家打了辽源,大胜辽军,这会儿可是帝都里数得上号的大贵人啊。”
“我怎么晓得啊。”曹国安委屈不已,“我不过是说了句不用亲自跑来抛头露面的,就算家里没别人了,派个小厮来,我上门去送货就是了。”
好事者唏嘘不已,“国舅爷,您这是老寿星上吊啊,人家赵家满门忠烈,现在就剩一家孤儿寡母了,您还说人家家里没别人了,还抛头露面,您这不是明明白白的讽刺人家王爷是个女流之辈嘛唉,我看那,想让人家息怒,难。”
围观人一听,都散去了,只剩曹国安与徐东元还呆坐在门口。徐东元凑过来低声道:“掌柜的,要不要去大皇子那上求一求。”曹国安恍然大悟道:“对对,要去求一求。老徐,你带伙计把店里收拾了,看还能救回几件,我去递牌子,进宫求大皇子。”说完忙不迭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绕到店子后面的宅子里去叫马车。
一进马车,一个灰衣的小个子掀开马车侧帘扔进一个包裹。曹国安忙抱在怀里,一路都没敢放手。
澜江文白这两人一路绷着个脸回到赵府。一进书房,便像开锅了一样哈哈大笑。把一旁的丫鬟都吓了一跳。
“澜江,你演技还真不错,可以得小金人儿了。”文白捧着肚子笑道。
“什么小金人。”澜江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道。
“就是说你演技好,夸你呢。”
“最迟今晚,大皇子的赔礼该到了,你猜他会送什么。”澜江正色道。
“我猜我可猜不到,但是肯定是你想要的了”文白得意道。
果然到了晚上,大皇子的心腹来了,还送了一车的礼物说是为澜江王压惊。待来人走后,打开马车一看,居然是一车的莲藕。还有一个小匣子,装着银票和一个纸条,上书:固所愿尔。
文白啧啧称赞:“这大皇子果然是个实在人啊,送的是便宜又实惠。”
澜江发愁了,这么多莲藕,要吃到什么时候啊。
五十二、再返辽源
因为有皇令在身,澜江未在家中住上几日便又要远行了。赵夫人拉着澜江叮咛千万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动不动就对文白实施家庭暴力,要温柔要体贴。
澜江尴尬的不行,直往赵小妹身后躲。赵夫人又对文白嘱咐要千万多包容,要体谅澜江的不容易,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不要莽撞,不要惹鸡弄狗的,要注意安全。把文白说的感动不已。
王小五因为另有任务,所以还留在帝都,名义上说是要去都察院述职。在出发之际,瑞武帝遣温公公送来密信,信中让澜江无须担忧帝都之事,去盛州和谈之事要多加小心。有瑞武帝这封密信,澜江就更加放心了。
一路风雨兼程的赶到辽源,鸿胪寺的李仁及多位负责和谈的大人已经在这里休息了几天了,只等澜江赶到,便前往盛州。
澜江进城时并未提前通知营地,也没安排将士迎接。可她一进城,城里的平民百姓便争相传告,女修罗回来了。等澜江到营地时,所有将士已经列队完毕,齐呼:恭迎将军回营。声音之大,把出来迎接的鸿胪寺的官员们吓的腿一软。
领队的李仁向澜江行了礼,又为她简单介绍了同僚。李仁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儒雅文人,留着美髯,通身气度不凡。
“李大人,劳您久候了。”澜江客气道。
“岂敢岂敢,”李仁连忙拱手道,“我们与辽国约定的日期是在十日以后,时间充裕,并不存在久候。”
“李大人,对于和谈一事,还需仰仗您,我是外行,一切事情由您做主。我去,不过是个象征摆设。”澜江开诚布公的道。对于和谈,怎么谈,澜江一无所知。与其空端着身份,让鸿胪寺的官员提心吊胆,不如直接放了手,让懂得的人去做。
李仁道:“将军切莫自谦,您能去和谈,便是我大魏的保证,辽人定然不敢玩弄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