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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在和谈出结果前就闹的这么僵。我和他虽然是故交,可是在家国大事上,这点交情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我们已经决裂。要是我今天没能及时赶到,要是他怒急把你杀掉了,怎么办我是重挑战火打一仗,还是忍气吞声的继续和谈”澜江盛怒之下,骂声又急又快。把原本已经墨汁淋头的文白骂了个狗血喷头。

“是我不对,你别气了。”文白双手作揖,小媳妇状认错。“他一直人身攻击我,他说我是鼠辈,是靠着你网上爬的,我气不过,才跟他吵起来的。他是皇帝,他喜欢你,他还是你的师兄和你青梅竹马。我比不上他,一着急就是我莽撞了。”

见他这样,澜江再多的气也发不出来了。

“以后一定要小心,此处不比辽源。人心叵测,不该吃的不该拿的,千万要注意。日后倘若再有人召见你,无论是谁,只管告诉他们来找我。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小江江,你这么关心我我太感动了,来抱一个。”文白张着满是墨汁的爪子便扑上来。

澜江本可把他一脚踢开,可是又怕伤了他,犹豫之间被他抱了个正着,一身新换的袍服彻底泡汤。

寂静的大殿上,一个宫装女子悄然出现,她端着茶盘,静静的走到桌案前。萧浅斜倚在王座上,漠然道:“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皇上,臣妾泡了茶,新送来的龙井。您尝尝。”宫装女子毕恭毕敬的将茶送至桌案。

“放着吧,你先下去。”萧浅连个眼神都吝于给她,直直的望着那人离去的地方。

宫装女子犹疑了一下,还是跪倒在地道:“皇上,臣妾听闻赵氏澜江来到了盛州,臣妾想、想见她一面,求皇上恩准。”

“见她,她连我都不想见,岂会见你你找她又为何事呢。”萧浅自嘲的低声笑道。

“臣妾自南苑一别,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阿弟,实在挂念的紧,想问问赵澜江臣妾阿弟的近况。”宫装女子说着,眼中已盈盈有泪。她正是当日南苑随了萧浅来到辽国的南苑公主应惜画。

萧浅冷哼,“你知如今的世道,还有几人可直呼她赵澜江的名字人数不多,可却没有你,你最好保持对她的尊重。当日弃了你弟弟的人正是你自己,今日再问又有何意义。”

“不、不、皇上。”应惜画涕泪俱下,哭诉道:“臣妾绝不是要抛弃他啊,当日我父过世,留下遗命不得公开他的死讯,臣妾与弟弟苦苦隐瞒,朝中大臣多次质问,甚至还有人夜探皇宫。臣妾与弟弟不得不与我父尸身共寝一室。妾本是女子,又如何能够掌管家国大事,真的是力不从心啊,弟弟年幼,妾本想与他同来归顺皇上,也好姐弟团聚,偏偏那孩子生性执拗,实在不是妾身抛弃他,而是他抛弃了妾身啊。”

“好一个力不从心,好一个被幼弟抛弃,苑妃啊,你实在逊你弟弟良多。就更不用说赵澜江了。”说到这里,萧浅有些出神,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应惜画幽怨的看着这个男人,为了他,她与亲弟弟分隔千山万水,只盼望能成为他的挚爱,可是事与愿违,曾经高贵的惜画公主,如今也不过是后宫众多可怜女人当中的一个。帝王那个冰冷坚硬的心,似乎已经装满,再无人可以进去了。

“你想见她,就派人去请吧,她见不见你,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这正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好好待在你的院子里。如有下次,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萧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将茶杯扔在案上,起身快步走了。

应惜画伏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她悔不当初为何要来辽国,为何就痴迷上了这个无情的男人。她绝望的低涕着,连哭都不敢放肆大声。

“不,我绝不后悔,我不后悔。”她痴了一般扶着自己的腹部,低声喃喃道。

五十八、鸿门宴

收到应妃的请帖时,澜江有些莫名其妙,这萧浅的后宫怎么会送请帖给自己呢。正想拒绝,送信的舍人低声道:“赵将军,应妃来自南苑,是南苑的惜画公主。”

“噢,原来是她。”澜江回忆起了,是萌萌的姐姐,当日跟着萧浅回辽国了。“既然是旧识,那么就请带路吧。陈碧你随我去吧,小染看着点儿文白。”

应妃住在园子深处,要经过两道拱门。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一个幽静的院子。应妃已经是妇人装扮,盘着发髻,穿着桃红色的宫装。

“将军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应惜画柔柔下拜。

“应妃请起,受你邀约,不胜荣幸。”澜江虚扶道。

“将军请进,臣妾准备了几个小菜请将军品尝。”

澜江随着应妃来到一个小阁,阁中的圆桌上摆满的小菜。

“赵将军请尝尝看,这些都是南苑的特色。”应妃殷勤的为澜江布菜。

在出来前,张恒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随意吃喝他人准备的食物,所以澜江只是微微尝了些,便放下筷子。

“应妃,你邀我来并不只是为了要请我吃饭吧,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应妃脸色晦暗不明,她离座伏倒在地上。

“赵将军,我与阿弟分别多日,实在是挂念他,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可好。赵将军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可是我还是想求求你,多关照关照他,他还那么小,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应妃声泪俱下,痛不欲生。

“应妃起来吧,萌萌现在还在南苑,我皇还给他指派了当朝大儒作为他的夫子为他授课。他现在生活安乐,前些日子还写了信给我的军师文白,他与萌萌很要好。”

澜江心情有些复杂,这个女子痴爱萧浅,为了他而来到辽国。而她的幼弟却被她抛下了。纵然如文白所说,这个抛弃是相互的,可是无论是国事还是家事,这个姐姐都当的不太称职。

“真的吗他、他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长高有没有提起过我。”应妃激动的问道。

“我也多日未见他了,应该是高了吧。虽然没和我们提起,我想他还是挂念你的吧。”

应妃表情有些恍惚,低头抹着眼泪,而后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在您面前失礼了,让您见笑了,容我去梳洗一番。”她躬了躬身,退到后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