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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第一次来到君士坦丁堡。趁着时间还很充足,我们可以从君士坦丁广场一路散步到塔利亚大剧院。沿途的街道有很多美丽的景sè和古老的建筑你们所看到的每一栋建筑都是历史我们罗马人的历史,我们帝国的历史一部整个世界文明艺术的历史”

“也对,既然解决完误会,我们总不能坐在这里干扰别人做生意。”我发现,这个时候都没人理我了,腓特烈进入一种很那个怎么说呢想想狂信徒看到耶稣的样子很抽风,很扭曲

刷地一下,腓特烈也起身了,很幸运,他没有抽我的意思,只见他单臂一扬,一个“啊”字就出口了。

旁边的汉斯,我从他眼中看到了残念。

“那不是迟暮者的国度,上帝圣火中站立的圣徒们,光芒如墙上金sè的镶嵌砖所显示。

太阳与月亮在此彼此相拥之时,圣者走出神火,要作为我灵魂歌唱的教师,将我的心烧尽。我,一个衰颓的老人,只是个废物,由件破外衣再支在一根木棍上。我的心,它被绑在一个垂死的肉身上,为yu望所腐蚀,已不知它原来是什么;啊,请尽快,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踏步走进永恒艺术的天堂

孩子圣徒对我如是说:

请远渡重洋

到东方土地上的神圣城市,拜占庭

树上的鸟,正热烈的歌唱”

大白天的念诗,又不是在宴会和聚会上,真是有够奇葩的。

“哦,你居然也知道驶向拜占庭太棒了”

佩妮维斯兴奋地叫着,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一位同为艺术狂热爱好者的人很值得庆祝一番,这不,兴奋的少女竟然当众把一首陌生的诗歌变成婉转的歌曲从她小嘴里朗诵出来。

“清晨葡萄园里的雕花瓷杯湿了公主们的丝裙;

尝一口纯美的克里特岛葡萄酒,人生竟犹如君王。

哦,我的朋友,别担心,皇帝诸王的灵魂在天上与我们共勉,你所在的国度名为罗马

准备好了吗我们来了,穿过城市的广场,同处诸贤曾仰望的天穹下。

亚里士多德和苏格拉底,柏拉图与提奥奇尼斯;

四位行为古怪的学者和他们希腊哲学,他们是人生的思考者,整ri思索什么是生活;

什么是智慧

什么又是美丽

什么是自然

什么又是信仰

满手沾满了墨汁,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不断询问的问题,或许你也问过。

双脚遍布了泥泞,柏拉图、提奥奇尼斯走过的脚步,可能你也走过。

穿过城市的广场,同处诸贤曾仰望的天穹下。

有时在塔利亚的喜剧幕间放声大笑,用严肃的哲学叹息熟调成一碟鲜美的冷盘。

有时到狄俄涅的傍晚安静沉思,用”

果然当文青遇上了文青之后,双眼里面就只剩下了对方吗大脑自动给越走越远的佩妮维斯和腓特烈两人背影加上了ri式动漫里那种情景经常出现的彩虹、光辉和哈哈哈的傻笑画面,我望了望两眼发直的侍者,掏出了一枚银钱。

侍者显然还没从两个文艺青年的冲击中恢复神智,他傻乎乎地问道:“客人,您要什么”

要什么

“两斤文艺,有吗给我打包”

侍者几有口吐白沫之势。

第十七章文青遇上文青下

塔利亚大剧院的命名跟狄俄涅街区和某件咖啡屋相同,同样选自希腊神话里的神祗。传说中,主神宙斯与记忆女神谟涅摩叙涅的结合诞生了九位缪斯女神,而塔利亚负责掌管戏剧。

以古希腊、罗马神话神祗和古罗马皇帝命名建筑和街区,这是君士坦丁堡居民在废墟上重新建立起了家园养成的习惯。所以除了在提亚街道的塔利亚大剧院之外,君士坦丁堡里还有十数个叫做塔利亚的剧院。只不过不论是在规模上,还是在表演水平上,一百年多以前拔地而起的塔利亚大剧院远远超过他们。这在中世纪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因为这种行为可以被视为信仰崇拜邪神,而在基督信仰里,崇拜其他神祗就意味着死。

别以为西欧蛮人出身的基督徒才这么干,东边的做得也不少。过去,我以为既然十五世纪开始的文艺复兴是由于得到了拜占庭帝国流失的手稿和逃亡的学者艺术家,那么继承了罗马帝国衣袍的拜占庭帝国文化一定很璀璨,很辉煌。其实,答案是也不是。拜占庭帝国的文化确实很辉煌,但这个辉煌只是片面的。

从罗马帝国立基督教为国教以后直至灭亡,一共一千多年,整个帝国再没出现过另一个写出诗艺的昆图斯贺拉斯弗拉库斯,没有任何诗人能达到奥维德的变形记,爱的艺术和爱情三论水准,更没有人像普布留斯维吉留斯马罗那般写出媲美荷马史诗的恢弘巨著埃涅阿斯纪。没错,不管是jg美的马赛克壁画,还是恢弘的大教堂都掩饰不了那一千年的文明里面的拜占庭帝国的文化是被教会用刀阉割过后的文化的事实。

在过去,意大利因为靠近君士坦丁堡又因为坑了罗马帝国而富得流油,后来罗马帝国的崩溃让居住在里面的大量学者和艺术家逃亡到那里,进而让意大利半岛成为文艺复兴的温床。但在这个世界,君士坦丁堡没被攻破,所以在黑死病过后,君士坦丁堡成了文艺复兴的最大发源地。

我那个前任的儿子对此负有很大的责任。虽然他本意是想削弱教会的影响力和巩固帝权,但却间接地推动了教会对信仰控制的削弱佩妮维斯,不,算了,我觉得从现在开始称呼她为文艺少女比较贴切。文艺少女和一大群艺术爱好者都算是那个家伙一番折腾之后的最大受益者。

脱掉显眼的长袍外衫,放到马车上。我让马夫带着一个侍者回家一趟说下情况,另一个带我的口信搭乘文艺少女家的马车去她家。安排完,我从后面追上前方的俩文艺爱好者。

远远地只见汉斯站在一边,一脑袋黑线,原来却是文艺少女和文艺青年正就着一个很神奇的物体进行交谈。

“在伦理学上,普罗提诺认为,灵魂趋向自然,灵魂从理智中流溢出来。普罗提诺还说过,作为第三本体的灵魂即柏拉图所说的世界灵魂。它是一种能动力量。它的能动xg表现在变动不居,活跃于各个领域,当它被分割在个别事物之中时,作为推动事物变化的内部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