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都有够我们受的。
幸好,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要真是那样,光是想想带领劣势兵力的尼德兰去进攻卢森堡公爵把守的要塞,旁边还有两万个危险的黑森公做定时炸弹,我就坐立不安。那种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如今的情况,我们跟法军各有得失。
巴登亲王因为埃门被堵塞,无法跟我汇合,虽然他们切断了埃门法军的补给线。但因为巴登亲王两倍少于法军,巴登公有可能会被击败,并让法军恢复补给线。
失去了巴登公的掣肘,我率领的两万尼德兰军就会有被卢森堡公爵和来援法军夹击的危险。一旦尼德兰军退去,汉诺威和布伦瑞克两国联军就会有退去的可能性。黑森公就是一群打酱油的,为了不让卢森堡公爵联合泽伊德拉伦和锡德比伦的法军对德意志两个诸侯联军展开会战,我才把黑森公放到那个位置,现在看上去,黑森公很好地起到了作用,但谁能想到未来会怎么样。而且,这场会战对我们来说,只有速战速决才符合我们的利益,拖得越久,尼德兰人分兵北上打通走廊请来援军不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么。
但海水一日不蒸发掉,我们就一日不能作战,原本帮了我们不小忙的海水现在反倒成了最大的麻烦。
从六月中一直待到七月,暴晒的烈日在头顶上悬挂着,盆地的海水快速地蒸发,到了七月十三日,得到了利昂汇报已经准备人手完毕,并且确定了阿萨辛的位置,我决定在解决阿萨辛的行动和开战同时定在三天后。
对尼德兰人,我的理由是,再不行动,法军就要攻破萨克斯的防线了。
结束了与橘子牌老头的谈话,玛丽安代替法国人过来到我的帐篷询问我举动背后的意图了。
“90门大炮是野战的利器,我想卢森堡公爵手上的大炮可没有这个数量吧,再加上上炮速度极快的炮手在战场上,把这支部队用好了,胜负还是未知之数。所以趁着土地泥泞,我可以让尼德兰放弃一些大炮。”我把这些天想好的掩饰说给玛丽安听,“再加上卢森堡公爵和他援军的两面夹击,我输定了。关于我明天的安排,我选择让尼德兰新兵形成两条两条线的线列让卢森堡公爵进行轰击,等到两条线列溃败,我便用尼德兰的老兵做殿后,撤出战场。”
“看来泥地里行军的最主要目的还是保证您能够撤退,很明智的选择。那么,虽然这样说很不对,但祝您愉快地输掉明天这场战争。”玛丽安提前恭贺到,因为她明天将不会随军。
“不过,我有件事要告诉您。”玛丽安压低了声音,“法国人,那些法国人觉得这样让您在合作里占据主动和优势并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决定在我的资本,普鲁士那里动些手脚。”
普鲁士可是我唯一的资本,我怎么能够让法国人乱搞
“谁的主意”
“那位军务大臣和柯尔贝尔在您大闹过一次以后一起出的主意。”
打蛇打七寸,鲁瓦和柯尔贝尔的双剑合璧真是致命啊
要是我没有普鲁士,也就丧失了挣扎的资本了吧。
果然跟法国人合作是不可选择的
玛丽安在说完这话以后还没有离开。
“你还有话要说”
“是的。过几天就是至关重要的一天。一旦做出选择,您就不能回头了。输,就是选择待在法国,作为外来人。而且还是罗马人,会受到排挤。想要爬高,得要有相当的功绩和人脉。赢,您便是回到罗马,面对那位凯撒,您就要受到他越来越多的猜忌,想要爬得更高,除非您有办法打消他的疑虑。而且,您还会惹上很大的麻烦,鲁瓦是不会放过您的。他会想尽办法离间你与那位凯撒。铲除您。”
“这些话,不用你说,我也明白。”
七月十六日的清晨,九点,我宣布的行军计划是越过盆地。贴着盆地的边缘,绕一个圈子向埃门的法军方向前进。佯装向埃门法军移动。但实际却是在等待卢森堡公爵军的出现,然后尼德兰人调头迎击卢森堡公爵军。
盆地泥泞无比,由于海水的浸泡,一脚踩下去,就要至少陷进整个脚腕,有的吞没整个小腿。这种作战场合对士兵发动冲锋来说,削弱得很大,当然对行军的士气影响也很大。糟糕的作战地点,引发了糟糕的作战心情。尼德兰人四处抱怨,然而更大的麻烦没过一会儿就来了,火炮太重,马匹拉不动大炮了。
“废物你们都没有吃过东西吗”
“可是,军官大人,车轮都陷在淤泥里面,我们很难拉出来啊。”
“就是,这样的糟糕地面,怎么让我们行军,再让土地干一点,不好吗”
“啪”
“哎呀”
一声惨叫响起,炮兵里一个推火炮的炮兵给抽了一个鞭子,抽人的军官愤怒地大叫道:“干,干你老母我们伟大的尼德兰就是因为出了像你这样懒惰愚蠢的士兵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这支援军就是因为有像你这样的蠢货,才会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进行行军要埋怨,就埋怨那群一个月前被吊死的那几个白痴去,是他们为了操几个法国娘们才害我们”
虽然行军条件很糟糕,但是军心还是可以用的。至少基层和中层军官的士气都很高涨,毕竟他们可都是橘子牌老兵,当年尼德兰人跟法国人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就有他们在参加,被我用激将法刺激了一下,即便那群家伙恨不得一枪干掉我,但是比起仇恨我来,他们还是更加愤恨手底下那群士兵的不争气。当然,士兵里面也真的有着不少的爱国者和憎恨法国人的尼德兰人,激将法同样对他们适用,面对一群因为精虫上脑丢失战略要地的同胞,他们非常渴望用法国人的血去洗刷耻辱。所以,比起对军心的担忧,我更担心一个问题。
“将军,法国人会来吗”橘子牌老头拿着望远镜四处观察。
我问道:“你是指哪个方面的”
“芬丹的卢森堡公爵主力。”橘子牌老头说道。
“我绞尽脑汁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他们为什么不来的理由。”我想大概法国人会给卢森堡公爵通风报信吧,就算法国人没有,卢森堡公爵也该知道我先移动意味着什么。
橘子牌老头问道:“可是,比起南下,卢森堡公爵也可以率领军队北上到温斯霍滕解除那里的包围,或是驱散黑森公啊,为什么你就那么笃定法军会在看到我们行动以后,跟着一起南下”
“法军不会北上去打德意志人也不会去打黑森人。”我非常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
“要是法军击败了这两个援军,我们不就是自己撤回乌得勒支了么,这跟法军在这里拖住我们,拖得越久就越好的战略意图并不相符合吧。”我反问道。
橘子牌老头露出恍然大悟却又不是很肯定的神色:“那就是说法军可能会背后包抄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