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区又能运用到阿尔萨斯到南希、梅茨一线的防御要塞的布置,如果我们要进攻,我们就要做好流尽血的代价。
不过这样一来,法军就要变成两部分了,一部分是精锐,集中防守在阿尔萨斯到南希、梅茨一线,另一部分就是炮灰消耗品,放置在乌尔姆到斯图加特一线,打前哨,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残酷的布置。
看着这样的现实在眼皮底下发生,我忽然想起到了一个或许可以不用吹灰之力就轻取乌尔姆和斯图加特的办法。
在第三天结束行军的傍晚,我把亚历山大他们召集了过来。
“你们说,如果我向乌尔姆和斯图加特的守将提出贿赂的条件,这样我们能不能让他献城投降”
“这就是你的所谓的好办法”亚历山大那个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的表情让我有点无语。
“我这不是忽然想到的么,乌尔姆和斯图加特现在摆明了就是被放弃的棋子,死守对他们来说毫无好处。”
“他们可是法军的死忠,斯图加特不说,光乌尔姆,我就认为法军必定会安排一个忠诚度非常高又有能力的将领在这里进行死守。”君士坦斯说道。
“好吧,我倒是没有思虑清楚,既然不能贿赂高级将领,那中低级将领呢要知道,法军最近可是补充了一批新兵,那些新兵相较过去的老兵精锐来说,或许更容易接受贿赂吧”我又冒出了另外一个想法,“用阿萨辛收买中低层的军官,让他们做些,比如在值岗的时间打开城门这样的事情。”
“这个方案倒是似乎可行。”君士坦斯回答道,“就是操作起来有点难度。”
“亲王,我觉得我们还是用符合军人的荣誉去做这些事情比较好。”充满正义感的尤金童鞋站出来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
在西欧历史上,在英法百年战争之前,史书上出现过不少,守城将领被收买,然后做出献城的行为,其中最著名的一个收买事例就是法国的圣女贞德被法国人出卖了。但在那之后,不管是法军入侵佛兰德斯,还是打意大利,好像这种收买将领的事情就渐渐少了下来,到了三十年战争之后,特别是绅士战争里面,似乎作为防守一方的将领基本上都不可能被成功贿赂,而做出献出城市的事例了。在相同时间上,明末清初的天朝反倒是不断继续上演。
难道说,这几百年里,老外们的道德水平纷纷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扯淡吧
“尤金,如果是你,如果你在一场战争里服务于劣势的一方,在这时候,你负责一个防守一个重要的城塞。你已经知道,你们的阵营胜利无望了,而对面给你开出了一个丰厚的条件,你会答应并献出城池吗”
“不会”尤金非常认真地说道,“我有我身为贵族的骄傲和荣誉”
“放轻松点,尤金,我只是想到了一个让我好奇的状况。”我把我刚才在心里所想的问题给他们说了出来,“理由,大家觉得这样的现象出现的理由是什么”
“我还是觉得贵族的荣誉阻止了这种事情的发生。”尤金继续在这里说着他的贵族荣誉,或许这对他来说有用,但对另一个极端来说,所谓的贵族荣誉大概值不了几个钱。
“萨克斯,你的看法是什么”
萨克森认真地想了想说道:“让一个守城的将领献出城市,我想最大的障碍不是利益的多少,而是他身为贵族的矜持。”
“又是贵族的荣誉么”我还以为萨克斯嘴里会冒出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
“贵族的荣誉这,当然不是,这样说吧,献出城池之后,献城的那一方思考承受道德的指责,我想这才是阻止献城的最大障碍。”
“或许是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没有打过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灭国之战。”君士坦斯在这时说道。
第88练兵上
君士坦斯的一句话让我恍然大悟,他说得对,在我记忆里,从十八世纪开始到十九世纪,欧罗巴这片大陆上根本就没有打过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灭国战争。
看看吧,从路易十四时期的法荷战争到大同盟战争以及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里面,真正以我想要你的地盘,所以就过来灭你的就是法荷战争了。后面的大同盟战争和西班牙王位继承全部是一大群欧洲势力联合起来反对法国的扩张。某种意义上,逗逼的法国人不找任何借口理由去扩张领土的行为为他们带去了超过四十多年的麻烦。
大同盟战争以及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就是法荷战争的后续,法国以一个国家的势力去硬拼欧洲十几个国家,哪怕法军再能打,还是被荷兰人用钱堆起来的军队给砸光了,后面的结果就是荷兰不可避免地衰落。
而到了十八世纪中期的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里面,各国的战争最终目标也不都是灭国,法国打奥地利是因为两国早在十八世纪初期结怨,普鲁士打奥地利是为了占领西里西亚,奥地利女王不给,所以他们就抢,英国人表示法国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所以他们负责给钱做ds。
到了七年战争,挑起战争的奥地利和普鲁士最终的目的也是围绕西里西亚的恩怨,法国人站在奥地利那边则是因为他们的女主人看普鲁士的毒舌国王不爽,俄罗斯王国也是深表认同。普鲁士的国王,那位军神的一张嘴能抵十万大军不说,法国人站在奥地利人那边。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里又是给钱,又是给人的英国人再一次表示出了他们对法国人的怨恨,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站在了普鲁士这边,总之就是这样乱得一锅粥现象,大家纷纷各自站队,然后因为利益在战争的过程中不断地转换阵营。
所以说,既然没有灭国的战争。那么背叛之后所带来的道德压力和舆论压力就会前所未有的大了,再加上当时以及现在各国宫廷里的贵族流动性非常的大,有时候在法国混得很好的贵族会去奥地利。在奥地利或萨克森不得志的会去普鲁士,这样一来,名声就很重要了,如果背负着一个。他丢过城市的坏名声。这样的人怎么都不可能得到重用。但对那些拥有领国的君主而言,节操和道德全不是问题,只要能够保证领地,什么都可以做,因为他们不需要去依附别人,只要保证了他们的地盘就一切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