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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准则就是:“少爷所做的事情,自然全是对的。”

跟着心中的感觉,弥忒斯再次把目光抛向了拍卖台上的那个七号少女,一道轻若无声的冷笑自黑色披风下传了出来:“幸运的德莉库亚,真希望你还是一名女人。”

此时,在场的所有贵族都皱眉盯着弥忒斯,众人可是看见爱德华将裂石花之戒递给了这个黑衣女人,布鲁克斯倒是宁愿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他把帝国的第九戒当做了什么货物还是尼卡币霍本涅特大帝亲自封赏的荣耀,竟然被这个混蛋如此糟蹋。

爱德华的这种举动,更是让布鲁克斯火大。六年前在囋布拉克神庙上他就是这个样子,贵族心目中所向往的护殿骑士被他毅然拒绝,而今天他又拿出帝国的第九戒,就像是看待一件廉价货物般,竟然把它送给了一个低贱的奴仆。

这混蛋究竟在干什么

布鲁克斯猛然站起神来,双眼怒视着爱德华,这无关私人恩怨,也无关宗教信仰,只不过是布鲁克斯实在看不惯爱德华这一连串的轻描淡写举动。

护殿骑士给他,他不要宁愿去当一名低下的魔法基础教师。而帝国的第九戒,这是多少贵族梦寐以求的荣耀,他却当做一块破铜烂铁,想送人就送人。

看着身旁浑身颤抖的布鲁克斯,爱德华手轻托着下巴,平静道:“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这不是你们骑士的七大罪吗,难道伊思垃坎大主教就没有教你在面对一个贵族时,最好收起那份傲慢和嫉妒吗又或者是你的暴怒埋没了你仅存的理性。”

“贵族的耻辱真应该关进教廷的最终审判地。”布鲁克斯紧咬着双齿,最终还是挤出了一句话来。言语上的无懈可击,这是布鲁克斯对爱德华最深刻的评价,或许现在的布鲁克斯很想拔出大剑横在爱德华的脖子上,但六年前那道敢于挑战伊思垃坎主教的身影死死地刻进了他的脑海里。

差距有多大,那就是当你爬上了山峰的顶端,却只能仰望另一座更为高耸的山峰。

六年前,布鲁克斯就站在那座小山峰上,而爱德华却已经在另一座更为高耸的山峰上,呈现在他眼前的,可能是一片宽广的森林,也有可能是阶梯式的连绵群山。

嫉妒还谈不上,布鲁克斯一路走来,尽管披上了无数的荣耀,世人景仰的护殿骑士,白袍主教的弟子,这一切就仿佛是最为亮丽的荣誉。

然而拥有这一切荣耀的他在面对爱德华时,也只能沉重的叹息,每次回忆起他那张慵懒和傲慢的嘴脸,布鲁克斯就仿佛深陷泥潭,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情绪上的爆发,总是能很快的得到梳理。

布鲁克斯再次平静地坐了下来,愤怒的脸色渐渐平静了下来,轻声道:“童时,你仰仗家族所留下的财富和荣耀,在我的生命里扮演着恶魔的角色,如今你已经落魄到如此田地,难道你还想踩在我们的头上,继续你那虚伪的傲慢吗”

爱德华目光转向布鲁克斯,摇头道:“蚕之所以要作茧自缚,并不是为了破茧重生后那短暂的美丽,而是为了留下一颗更为有用的蚕茧,而对于我来说,并不会仰仗家族留给我的财富和荣耀,我之所以踩在你头上,那是因为我比你优秀。”

布鲁克斯和弥忒斯同样微微一愣,但随后两人的变化各不同,前者是脸色阴沉,而后者是渐渐露出了笑容。

聪明和智慧是各不相同的,前者往往被称为天才,而后者往往被尊为圣人。

弥忒斯曾经这样评价过爱德华:“就算是圣厄斯塔山上的智者,也仅仅是在魔法的领域上稍胜一筹而已。”

两世为人的爱德华,自然比平常人多懂得一些道理,前世他比较喜欢古代印度的薄伽梵歌,又或者是中国古代道家的周易,而今生比较能吸引爱德华的也就尼龙眼之书,这是一本关于古兰大陆贵族如何形成的一部历史小说,其中更是涉及了魔法公会、教廷、皇权、贵族四个领域,算是一本古兰大陆的百科全书。

拍卖会并没有预想中的那般激烈,并没有传出a子爵和b男爵为了争夺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的热门话题,而唯一让拍卖场上贵族瞠目结舌的是。

爱德华子爵用帝国的第九戒,裂石花之戒,直接换走了拍卖台上的德莉库亚,随后迅速地消失在了拍卖场。

一时间,拍卖场上纷纷扬扬,几乎所有的贵族都在讨论爱德华子爵,有的人说他已经疯了,而有些人则认为爱德华子爵是一名彻底的败家子,傲慢、无知。在所有的言论中,几乎找不到一条关于赞赏爱德华的评论来。

而有一个人,在这一刻,却很是乐意匍匐下来亲吻爱德华的脚背,那就是现在右手紧握裂石花之戒的尼坦地主,图格涅夫。

第五章 辛西娅

爱德华的宅邸坐落在沃灵顿城南的霍肯区,那是一片让沃灵顿城平民所仰视的土地,高耸的圆塔钟楼、威武的尖顶古堡、绿荫的庭院、宽敞干净的马路、豪华的四轮轿式马车、漂亮健雅的蓝色名驹。

这一切无不是身份和荣誉的象征,对于尼坦区的贫民来说,踏足这里的土地,是一种足以让他们吹嘘一辈子的奢侈。

从奴隶拍卖场出来,沃灵顿城的天空已经一片黑暗,几颗明亮的金星正独自闪烁,走在霍肯区宽敞的马路上,绝对不用担心黑夜使人迷失了方向。

一排排整齐的弯尾路灯照亮了干净地石板大道,时不时就驶过的豪华马车,更是让这条美丽干净的霍肯大道更具贵族的气息。

爱德华此刻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他那件黑色银边的魔法基础教师装披在了身后那个穿着一件轻纱的德莉库亚身上,修长的黑色衣服将她全身笼罩了起来,挡住了外泄的春光。

静静地跟在爱德华身后,那对迷茫的红色眸子时刻戒备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远离着那全身都埋在黑色披风下的黑衣女人,她知道,那黑风披风下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你父亲梅瑞狄斯死了吗”静默了良久,爱德华先开口问道,或许是走在宽敞的霍肯大道,多少有些寂静,爱德华随心找了个话题聊聊。

德莉库亚在听到爱德华的话后,站在了原地失神了几秒钟,那对疑惑地红色眸子突然森冷了起来,道:“你认识我父亲。”

用这种语气说话的同时,她马上就后悔了。背后一股让她不寒而栗的气息直扑而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面对一只发怒的森林王者,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连移动开双脚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发怒的弥忒斯,爱德华微笑地摇了摇头,随后转向那个浑身瑟瑟发抖的德莉库亚,温和道:“五年前,我曾经去过兰开斯特大森林北边的修米道斯湖,我和你的父亲共饮过马兰儿酒。虽然算不上真正的朋友,但至少我们认识,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名字应该叫乔圣安娜,对吧”

尽管弥忒斯收敛了气息,但乔圣安娜那瘦小的身体依旧颤抖着,低头轻声回道:“嗯,我就是乔圣安娜,父亲父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