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闻人妙菡口中的初静雪,不知为何,柳昔雨总觉得,若能结识初静雪,一定可以做好朋友的自己真的好心疼、好喜欢初静雪这样的女孩子,如果她能成为自己的姐姐,自己一定会极其懂事,会很讨她开心的吧
柳昔雨甩甩脑袋,先打开电脑看会儿秦时明月,不,是二师公然而,打开播放器,却又关上。直直杀向贴吧,而后,觉得百无聊赖,开始发呆。梦里,颜路曾说,他自己亦未知自己的发妻乃何人,想来,毕竟是颜路的未来之事,他自然不知了吧
那个梦,好真实,真实得醒来后,心仍旧会痛。只是,等彻底清醒了,我发现,我的心,似乎是真的很痛、很痛,然后,没有了感觉。我总也不甘心的事情,似乎,现在不需要甘心地奢求了。
黄粱一梦醒,好似赏却了多少朱楼清梦,终不负那两世的心痛,算是死心后的收获么似乎,真的,没必要了。多少,还是喜欢二师公的吧不过,已经不再幻想太多了。偶尔会想象若是真的穿越了,自己需要怎么去做一个知书达礼之人,想过之后发现不必要还是最真实的自己更好,原原本本的自己。
有人说:人生最大的挑战是拿得起,生命最大的安慰是放得下。也有人说:拿得起是勇气,放得下是超脱,拿得起是智慧,放得下是哲学。
虽然,死心并非放下,但好歹,我做到了死心,想必,离放下不远了吧我是一个为爱痴狂的人,哦,不,是为人而痴狂的人。似乎,没什么差别吧而我自己明白的爱,也许没有时间或者空间的差别,也许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但是人不可以。那两千多年的岁月长河,便是最好的证明了。它隔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阻断了我的来路,割断了他的去路。
颜、路
沿路
小圣贤庄下的海浪极轻,海风轻拂,吹得好不舒心
蓝裳少年在年轻男子身侧出神,忽地想起什么,蹑手蹑脚地取了身旁的一支毛笔。却闻睡梦中的男子自语地唤了一声:“柳昔雨”
少年唬了一跳,毛笔掉落到地上。
梦醒后,男子逆光望向身侧的人,轻唤道:“良在做什么”
张良装作正经地轻笑,道:“我本欲取你之笔且用用看的,结果你醒了”
颜路已经起身,淡淡一笑:“是么”
张良心底一颤,到底姜是老的辣么还是因为上次伏念师兄将那件事情说与二师兄了张良没由来地回想起了那日伏念睡熟后,他给伏念脸上画了一幅山水画。结果自己被罚抄礼记二十遍
颜路的目光淡淡地掠过张良看似不动声色的面孔,不作理会,只问:“我睡了多久”
张良略略思考,道:“两个时辰。”
颜路默默点点头,继而望向海面,这遥仙阁的边榻甚是惬意。
张良瞅着颜路微蹙的眉,轻声问:“师兄,你做春梦了”
颜路回眸瞥了张良一眼,淡淡道:“哪有”
张良却发觉了颜路脸颊微微的红色,打趣道:“师兄,她,是个美人罢”
颜路见着张良已知晓,亦无需掩饰,轻声道:“非也。只是平常家的女孩儿,不过”
张良望着颜路,只见对方的双眸有深深的隐晦。张良微微一笑:“不过,你很喜欢”
颜路淡淡一笑,摇头,轻声道:“有一女子,用情至深,我”
张良直直戏谑地打断他:“你,不得不动心”
颜路忽地想起梦中的张良,不理会他的取笑,随口问道:“良,若有如此一人,你会如何”
张良轻笑道:“师兄,若有如此痴情女子,我定然开心不过,若乃良中意,自然是好的,若非如此,便无谓多纠缠了。看师兄的意思是,明显梦中乃心仪之人,不知,她是何身份”
颜路摇了摇头:“不知。”
张良有些惊讶,回眸望着颜路几丝茫然地神色:“哦师兄自己亦未知”
颜路默默颔首,又沉默下来。
张良见此况,又道,“那么,师兄可否讲述一番”
颜路无奈地扶额,轻叹:“这梦,二字方可概述混乱。”
张良好奇而莫名地望着颜路:“为何”
颜路只道:“因为中间缺了些年份,两个梦境好似漏了许多东西。”
两个字失真
张良再次相问时,颜路却不再言语,只放眼于海面,望着飞旋的海鸟出神。
而后,颜路转身去了书房,取下了那柄挂于墙壁上的剑,抚摸着剑鞘,径自喃喃:“承影”
没由来地回忆起四年前,得到这柄剑时,师父的话。
“路,师以为,你可取得湛卢,可惜”鬓发斑白的老人捋着胡子,轻声道,“承影虽乃优雅之剑,戾气却重于湛卢,不祥。若有一日,承影断了,你便再无法取得湛卢,亦会渐渐失去至亲至爱之人。你既是选择了这柄剑,便要做好伤人伤心之备。”
当初,自己只想着是能力未够,不足以做湛卢的主人,便选择了承影。而后来,师父的言语,却将自己的心绪搅乱了。不过,最终自己选择了最初的决定,放弃了湛卢。湛卢,那是自己最想得到,却自觉无法驾驭之剑,只得将其搁置于那石室中了那是师父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石室的钥匙承影。只要将承影嵌于石门的凹处,即可取得那柄湛卢
颜路独自喃喃:“伤人伤心”
他似懂非懂,这个梦,似乎有些解释,莫非,伤的人,乃身旁的亲友,伤的心,乃自己这颗心么梦中,不论是自己的“妹妹颜盏”,甚或是“亲子颜昔”,皆未得善终。但,若真是如此,受伤的,岂非自己所爱之人然,而今的自己并未有深爱之人,这,仿似又说不通了。
一番思量,颜路亦未能寻出答案,只得做罢。这梦,太混乱了罢了,是忘掉的好,仅是一场梦而已,何必费心记得
弟子站立于门口,轻唤:“二师叔,掌门请您去一趟泰阿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