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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开了爆发,逐星箭和夺魄箭连发,姥姥本体的枝条,个大,就不如唐无机轻巧,唐无机又惯会躲避的,他左跳啊右跳,前冲啊后翻,花样层出不穷,愣是没让她打着。

最后姥姥又冷笑一声:“你骨头还在我这里,当我收拾不了你了”说罢全身枝条齐扬,唐无机忽然就动弹不得了,头晕得厉害,脑袋边上像有无数只蚊子在嗡嗡嗡一样。

幸好单夏看势头不对,又捧着画像跑到唐无机这边来搭救,那姥姥恨极唐无机,似也拿天王无可奈何毕竟妖鬼终究比不上神仙倒是收了手,放了句狠话,“莫让我日后再见到你们”

说罢,她就化作一股黑烟,不见了。

那边的负伤的燕赤霞看看唐无机,忽道:“宁兄,莫要轻信妖鬼”说罢就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就是这样,他还想挣扎着过来隔开单夏和唐无机。

“燕兄误会了,唐兄是人”单夏忙解释。

“人”燕赤霞上上下下打量唐无机,犹自不信。“燕某这双眼睛从未看岔过,更何况,他若是人,何以刚才那姥姥要说他的骨头在她那”

“那不是我的骨头。”唐无机解释了一下,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他是人是鬼的特征很明显,怎么燕赤霞就发现不了,又想起刚才妍姑那吃惊的问话,很明显她也一直把自己看成个鬼。但相对的,单夏显然就不是这样,他很容易就接受了唐无机是人不是鬼的事实。

唐无机实在想不清楚这其中的症结所在,只好先放着。

“唐兄之前跟我说过,他跟那骨头有些牵扯。”单夏也跟着解释了一下,就又上去搀了燕赤霞,“燕兄你伤得这么重,先回客栈再说吧。”

回了客栈唐无机就自去睡了,反正他白天就留了房间。单夏跟燕赤霞怎么交流的他也并不管。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单夏一大早起来,先去买了祭祀用的五牲,又请人来主持,正式将这五牲供奉给镇口的天王。

这祭祀是要折腾一整天的,他心里因还惦记着要趁早帮唐无机把骨头挖出来,免得留到今晚节外生枝,就没有待祭祀结束,起了个头,就全交给了他请来的主持人,自己和唐无机收拾好了一同去兰若寺那边。燕赤霞重伤在身,单夏就让他别动弹了,好好在客栈休息。

他们本来以为挖骨头的过程应该会比较顺利,谁知道才第一铲下去,稍稍动了动土,姥姥就出现了。“想挖走骨头也得先问过老身”

单夏被吓了一跳:“你不是白天不能出现吗”

姥姥甩都不甩单夏,直接就朝唐无机攻来,唐无机见她不是树形态,也觉正和心意。这姥姥是千年树妖,千把年了还在干这种聚鬼害人的勾当,想来为祸一方也有不少年头了,现在她认赵一航为主,是因为那个人还是赵一航,等玩家一走,她又得猖獗起来,正好趁这机会先把她收拾了。

唐无机立刻同姥姥打了起来,你来我往,树叶子和暴雨梨花针齐飞,枝条和弩箭乱蹦,看得站在外围的单夏眼花缭乱,也没看出到底谁占些上风,谁落些下风。

其实唐无机是稍稍落了下风的,这还是姥姥在大太阳底下功力严重削弱的后果,她一个千年老妖怪,显然并不是那么好对付。只不过唐无机的杀招多,而且弩箭穿透力强,被射到也绝没好果子吃,这令姥姥对他的攻击颇为忌惮,才使唐无机能够以攻代守。但是也因为致命攻击都被姥姥谨慎地躲避了过去,唐无机就难以真的对姥姥造成严重伤害。他们两个打的是激烈,却是激烈地僵持。

唯一的幸运是姥姥一直没使出昨晚对付唐无机的招数,不知道是她白天使不出来,还是那招cd时间太长,现在还使不了。唐无机在心里算了两遍,意识到他俩再这么打下去,恐怕打到天黑都没法结束,到时候众鬼出来,他和单夏说不定得交待在这,因此他抽空朝单夏喊道:“试试看能不能使招数”

“你打不过啊”单夏忙抽出那把剑预备帮忙,又看了看战况,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空隙插进去,他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燕兄给我的符咒”他把包里的符咒一把给摸了出来,厚厚的一沓。

唐无机一看那么多,挡掉了姥姥一招,蹦回单夏身边接过他手里大半的符,又迅速蹦回来,稍稍一看,就见那些符都不大一样。“这些符咒都是什么用的”

“我也不清楚,今早燕兄塞了我好多你随便看着用吧。”

“”既然这样,那就看运气了。唐无机随手抽了三张看起来不同的符,每张上都穿了花血镖,然后借化血镖的去势一齐打了出去。

“哼别白费力气了,你打不中我的”姥姥冷笑着躲开一枚化血镖,打掉另两枚先后而至的化血镖,唐无机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一个聂云冲上去,把手里的第四张符拍到了姥姥身上。

姥姥顿时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无法催动法术了。她当机立断想要逃走,唐无机哪会让她跑掉,招呼她一个毒蒺藜,就给她挂上化血镖、逐星箭和穿心弩,这三样凑齐活了,又丢她一个迷神钉,就直接开爆发隐身读追命,一箭正中她背心,弩箭穿心而过,姥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就如风中柳絮一般,轻飘飘地倒下了。

“哈、哈哈你们以为,为何我白天能够出来杀、杀了我对你们也没有任何好处呵呵天真啊”姥姥看着他们,目中闪烁着的却是嘲笑和怨憎的光芒。然后,她化作了一截倒塌的参天巨树。

唐无机没理她。

倒是单夏看起来并不太适应这样的场景,显得有点惆怅。“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用在意。”

虽然唐无机这么说,单夏还是站了好片刻,才捡起带过来的铁铲,去挖聂小倩的埋葬点。唐无机本来想搭把手的,走近了就头晕,估计是姥姥下的禁制在起作用,他只好在一旁歇着。唐无机远远蹲在一棵大木桩子上看着单夏拿铁锨汗流浃背地挖骨头,莫名有种说不清是什么的感觉。他把手中的化血镖打到木桩子上,又给它拔出来,再打上去如此往复,打发些时间。

单夏的体力并不怎样,他正午时分开挖,到得太阳西斜,天边的云彩被染成霞红色,才把聂小倩的骨头全给挖了出来。聂小倩死前并不好过,也就是一席草席裹了,连个正经棺材也没有,他们另用布裹了她的尸首,再装到一个狭长的木盒子里作她暂时的容身之所。

“我刚才在想,挖出来的尸首总要再埋了,不如埋到我家附近吧,那儿有座山头风水好,离得近年年还有人去祭拜。”

唐无机道了声谢,单夏又笑嘻嘻道:“客气什么,咱俩谁跟谁呀。”

“”唐无机敏锐地感到单夏作为宁采臣的人格又削减了些,因问,“你又想起来些”

“想起什么”单夏又一副疑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