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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啥”

张起灵又加了几个字:“寒假,去我那儿住。”

吴邪惊着了:“小哥你,那个,不好吧,大过年的,你家里人会不会不方便”

张起灵摇摇头,说了句:“我一个人。”

吴邪听了心里一沉,却又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答应。黑瞎子在一旁看了半天,这时候勾上吴邪的肩膀笑着说:“小吴,哑巴的房子大着呢,就在城东,去吧去吧”

吴邪又看了眼张起灵,想了想,点头答应。

一个星期后,送走胖子和解雨臣,吴邪收拾了一个行李箱,锁上宿舍门,慢慢的往楼下走。张起灵在一楼站着,看到吴邪过来,伸手接过箱子,吴邪张嘴想拦,那人已经很干脆的朝外走去,吴邪只好快步跟上。宿舍外面的大路上停了一辆jee大切,黑瞎子从驾驶座探出小半个身子朝吴邪招手。吴邪再次惊着了。

张起灵几步走到车后,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吴邪冲黑瞎子笑了笑,斟酌了一下,拉开了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张起灵关上后备箱,绕到另一边也拉开后排车门,坐到了吴邪的旁边。黑瞎子都快笑裂了,乐颠颠的吆喝:“人齐了走起”接着一踩油门,车子便飞了出去。

路上吴邪好奇地问:“瞎子,这是你的车”

黑瞎子看了一眼后视镜说:“算是吧。怎么样还不错吧”

吴邪一个劲儿的点脑袋,岂止是不错,太不错了

张起灵转头看到他眼中迸发的奇异神采,忍不住问道:“喜欢”

吴邪笑眯了眼:“当然了,小哥。它忠诚,强壮,敏捷,不知疲倦,让人心安,我尊敬它。”

张起灵看着那张纯然的笑脸,眼神微微闪动。

黑瞎子神经兮兮的来了句:“小吴喜欢好啊,是吧,哑巴。”

破天荒的,张起灵没有无视,还一本正经的回了句:“嗯,好。”

穿过半个城区,又过了江,车子渐渐离开主干道,驶入一条两边种满梧桐树的小路。开到尽头拐了个弯,车子缓缓接近一个小区。等横杆抬起,车子进入大门,吴邪透过车窗看了看,小区规模不大,只有四五座多层的住宅楼,环境很幽静。

黑瞎子将车停在最里面一栋楼的露天车位,张起灵打开门跳下去,吴邪紧随其后。拿了行李箱锁好车,三人走进楼里。

每个楼层有两户,一路走到五楼,黑瞎子停在右边门口说:“小吴,我到了,你们继续。晚上一起吃饭。”说完掏出钥匙开门。

吴邪懵懂的说了声“好”,就继续跟在张起灵身后上楼。六楼是顶层,张起灵放下箱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上面还栓了个黄色卡通小鸡的挂件,吴邪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打开左侧的防盗门,张起灵进屋,吴邪摸摸鼻子,也跟着进去,然后自觉的停在玄关问:“小哥,要换鞋吧”

张起灵将吴邪的行李箱拖进客厅,又转身走到吴邪旁边弯腰,打开鞋柜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双粉色兔子图案的棉拖鞋放在吴邪脚边,自己换上了一双深蓝色小熊图案的。

吴邪抽着嘴角问:“哪来的”

张起灵一脸平静的说:“超市抽奖送的。”跟着又补了句:“一对。”

吴邪和他商量:“额,小哥,没别的么”

张起灵摇摇头。

吴邪继续商量:“那,我穿你那双蓝的。”

张起灵眼皮都没撩一下,转身走了。吴邪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认命的穿上了那双粉嫩嫩兔子鞋。

矫情个毛小爷威武雄壮,穿小粉红也是纯爷们

房子真的很大,大概有一百七八十平方,三房两厅两卫,南北通透,从吴邪的专业角度来看,格局相当不错,采光很好。但明显的,这里就只是个房子,落脚的地儿,屋子里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件家具:客厅里有一个双人布艺沙发,一张玻璃小茶几,饭厅有一张四人餐桌,书房只有几个整理箱,吴邪伸头瞅了瞅卧室,其中稍大的一间放着张双人床和衣柜,稍小的那间是空的。

吴邪有些困惑的说:“小哥,客房没有床。”

张起灵把吴邪的箱子拿进主卧,走到书房外的阳台上翻腾了几下,拎着一张落满灰的折叠行军床走进客卧,又进卫生间湿了块抹布。

吴邪连忙过去按住他说:“小哥天气那么冷,这屋也没暖气,你不能睡这儿。再说,哪有让你谁这床的道理,要睡也是我来睡。”

张起灵说了句“没事”,抽出被吴邪按住的手,继续擦床。

吴邪心里着急,也没多想就冲他说:“那,反正床也够大,要不我俩挤挤”

张起灵手一顿,接着继续擦着床架说:“不必。”

吴邪心中凉了凉,不知道什么感觉,他继续劝道:“这屋太冷了,要不你把小床搬过去,我看那屋也挺空的。”

这次张起灵没拒绝,吴邪松了口气,也找了块湿抹布,俩人三下两下将行军床收拾干净,一起抬进了主卧,和大床并排放好。

傍晚黑瞎子上来说去吃涮羊肉,三人又开车去了东来顺。吃饭的时候,吴邪几次想开口问问他们什么情况,又觉得这是人私事,自己和他们也没熟到那个地步,索性还是闷着头吃菜。吃饱喝足,黑瞎子疯疯癫癫的一路飚回去,吴邪下车的时候心都是抖的。最后在黑瞎子殷切的“小吴,好梦哦”的祝福声中,吴邪回到了张起灵的,房子。

冲了个舒爽的热水澡,吴邪趿拉着兔子鞋,回到卧室,再次对行军床的使用权进行据理力争,被无视,最后只能委委屈屈的躺在床的里侧,闭上眼睛睡觉。

张起灵冲了个战斗澡回来关门关灯,行军床咯吱咯吱响了几声后,屋子里静了下来,只有空调的暖风在呼呼的吹。

吴邪背着身躺着,听到身后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才小心翼翼的翻转过来。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吴邪盯着那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心跳得很快,手慢慢地滑到床边。

他和他只有一个手掌的窄窄距离,却相隔着千山万水无法跨越。那边是他藏在心底最深的妄想,是他永远都无法触摸的彼岸。

吴邪缓缓闭上眼睛,收回手,转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