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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僵尸的裆部,可因为大海抵抗着无常臂的侵蚀,所以这一脚没有体化,那僵尸几乎毫无反应,差点还把大海的脚脖子硌断,疼的大海哎呦一声

大海仗着无常臂左右抵挡,一时间僵尸无法入身。但围上来的僵尸数量却越来越多,大海就是一晃神的功夫,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爪,将大海的左肋抓破,鲜血直流,而数个僵尸开始疯抢那僵尸的手,全都贪婪的舔着大海的血,而后,舔过大海鲜血的僵尸。眼睛全都红了

大海在电视里见过闻见血的食人鱼,他现在感觉自己就是被食人鱼围住的一条小鲤鱼,别管自己曾经挣断过多少条鱼线,翻起过多大的浪花。在这群僵尸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一块肥美的嫩肉

围上来的僵尸越来越多,大海身上的伤口也就越来越多,而且伤势也就觉来越严重。之前无常臂的疼痛渐消,转而大面积伤口的疼痛却此起彼伏,心里无力感也越来越重。他猛地就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港片,里面只要主角捂住口鼻,僵尸就再也找不到自己

所以大海一通猛攻冲出重围,接着屏住呼吸两步就爬上了一面横放在地的铜鼓上,接着小心翼翼的观察下面的情况,接着就看所有的僵尸全是一顿,直直的愣在原地,大海心想:有门可下一秒所有的僵尸脑袋刷的一下子全都转向了大海

与此同时就听见姓孙的忽然在僵尸群的后面笑道:“ 赵海宽,电影看多了吧僵尸五感皆无,靠的不是气味,就算是气味,你以为你不呼吸就找不到你了你身上的尿骚味想不闻都不行”

话音一落,数十个僵尸一拥而上,将那面铜鼓撞飞,更有甚者真如跳尸一般一跃而起两米多高,由上向下去踩大海的脑袋大海急忙挥拳将它揍飞,可下面的铜鼓也跟着被掀翻,大海脚下无根一屁股摔在当场,接着就分不清天南地北,无数张舌头都黏在上颚顶的大嘴,四处开花,将大海咬的血肉模糊

大海轮开无常臂横着一扫,五道鬼气打着转的飞了出去,将身前僵尸一扫而断,虽然还有断掉的手指头不断的向着大海方向蠕动,可已经没了大碍。

可没想到就是因为动用了这幽冥鬼爪,那无常臂本不敢翻越的雷池也被破了就听见非常清脆的一声响动,大海右肩那道环形伤疤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跟着一切犹如破竹,这黑色的火焰裹着鬼气瞬间蔓延至大海的脖子

而后面再冲上来的僵尸纷纷跃起,照着大海身上就下了口,接着顺着伤口猛的便往嘴里吸允鲜血大海再想动弹,却发现原本已经逐渐习惯的无常臂,再次犹如第一次遇见时一样竟有千金之重,别说动一下,就连手指头都不再受自己的支配

大海身上的胸肌、腹肌、斜方肌、大臂、小臂、大腿、小腿,现在全是撕裂的伤口,有的僵尸扯下大海的肌肉就开始大嚼特嚼,有的则是借着撕下肌肉的伤口疯狂的舔舐吸血

大海瞬间就觉得疼的痛不欲生,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黑影闪烁,却再也看不清都是什么,身上越来越冷,意识越来越模糊,一口血沫子从鼻子和嘴里喷了出来

跟着颈动脉便是一凉,耳朵里听见呲呲的喷涌声响,好像有一股暖暖的喷泉溅落在自己的脸上,他想骂一句什么,发现嘴唇好像都不知道哪去了

然后就听见轰的一声,天仿佛都塌了,因为眼前什么都没有了,耳朵里的声音也消失了,左手勾了两下,就不能再动了

第四百零九章出马

“我他娘的死了”大海眼前一片漆黑,不禁如此想到。

大海现在身上不痛不痒的极是舒服,好像早晨在暖洋洋的阳光下醒来,或者是泡在一个水温合适的浴缸里,他想用手去摸摸自己的脸,可是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手可以用,他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松软的好像连骨头都没有。

耳朵里现在静的厉害,甚至静的都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大海还在想着自己死前的那一幕,十几个、几十个、还是百十几个僵尸,简直就像是疯狗一样的扑在自己的身上,撕扯着自己的身体,放肆的咀嚼,大口的吸允,毫不顾忌的吞噬,自己甚至还能想起自己血液流干的情景。

想到这大海不禁想起了远在东北的爸妈,要是让老两口子知道自己儿子是国家的逃犯,并且如此惨烈的客死他乡,这老两口子还能不能活了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溺死这老头老太太。

想到爸妈,大海又想起妈包的饺子,酸菜馅的,皮薄味足,那天是最后一次吃,其他人都因为发现了陶罐没什么胃口,自己也是早早的下了桌,这多少让他有点悔不当初,可猴子那天吃的最多。

说起猴子,大海实在是对他变得有些说不出好坏,曾经觉得掏心掏肺肝胆相照,可因为老鬼的计划,猴子却变成了卧底,背了很多黑锅,也是在那一段时间里,自己对猴子的友情起了变化,时至今日真相大白,可都没来得及把事情摊开,依旧心有芥蒂。

但讲到猴子,大海脑子里又出现了邢松,都说人死万念俱灰,可大海这火气还是腾腾的直往脑门上撞,虽然他现在没有脑门。一切都是钟家搞出来的。如果不是为了给邢松逆天改命,邢松也许就在那个山沟里干着制毒的勾当,发着闷财,娶了媳妇,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可事情没有也许,从邢松第一次进入所里开始,从第一次设计罗文开始,事情就在按着一种轨迹前行,而这轨迹仿佛是早就安排好的,一环扣一环的。将这些人,这些事穿在一起,也就成就了自己的死。

想起罗文,大海不由得一笑,这个看着有些严肃的小老弟,明明比自己小个几岁,可总是显得十分老城,每天操心的算计来算计去,大海就喜欢这样的人替自己操心。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用考虑,饿了吃困了睡,反正有这么个心眼全的替自己擦屁股,自己倒是乐不得的。

自己这辈子快乐的日子多了。爬过墙头看隔壁村小寡妇洗澡,跟小哥们在校门口围殴学校大哥,打游戏机中过大满贯游戏币,大筷子吃肉。大碗喝酒,开快车,打扑克。春节跟战友合伙把首长挂在树上,年初一才想起来,在武装科手指头不离开扳机的宣泄子弹,反正觉着美得慌。

可现在想来,这些快乐的事情已经开始变得十分模糊,能记住的不过是个大概,或者说记住的不过是这种快乐的情绪,具体的细节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可这辈子所受的伤遭的罪最多的全在四队,让恶鬼追的没处躲没处藏,被蛊妖的长矛刺得哗哗淌血,还有钟家那个自己打不死的王八蛋,包括刚才还在回味被人啃食的痛楚,全都清晰的不得了。

大海不但记得住细节,还记得住当时的感觉,如此一来,是不是快乐总是让人健忘,痛苦倒是让人铭记,这么解释吃一堑长一智对么要是祖龙在,肯定挤兑自己杀猪的唱歌剧,分不出人叫还是猪嚎。

当祖龙的名字跳出来的时候,大海就想起了曾经三个人说的话,谁先死,谁去那边占座。想到这大海就来了精神,反正自己都死了,地府只卖单程车票,与其在这想些乌七八糟的,不如先过去探探路,反正每次有任务罗文和祖龙都拿自己当肉盾,非得让自己打头阵,而自己也是久而久之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