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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谢谢你了。”

夏医生爽朗的笑道:“不用客气。”又逗了一会暖暖,起身要走。

“吃了饭走吧。”我也是虚让。夏医生一挥手:“我吃过了。”转身离开。

看着夏医生远去的背影,我有丝歉疚,也许我真的想多了。

中秋过后,秋茧的收购开始了,夏天的高温少雨气候还是影响了蚕茧的产量和质量,加上夏末部分地区蚕疫病的发生,导致秋茧的质量下降了很多。收购价格降了15。而之前丝之恒带头的询盘热情,不仅丝路跟随,还有一些中小企业跟着跳坑,甚至有不少游资也涌入了蚕丝的现货和期货交易市场,哄抬的生丝价格还上涨了一些,有些偏离正常价位。喜雅与丝路的合作价就是在基础价上调了07个点。

但是秋茧质量的下降,以及期货资金的缺位,导致秋茧的收购价一路跳水,而生丝的价格也随着跌到谷底。老邓拍着胸口念着阿弥陀佛幸亏早早的把囤的货出手了,要是等到现在,真是跳楼都来不及。

老邓随即给老罗打了个电话问询了情况,聊了很久,然后挂了电话对我说着:“和他散伙,真是最明智的选择。”

“怎么了”看着老邓的一副庆幸的表情,喜雅那边应该状况不好。

“之前囤的丝不是卖了一部分抵了我的资产么,剩下的他们还怕亏不够,又补了仓。鬼迷心窍了吧。说是丝路又答应他们追单子,他们以为丝路老总的脑子被驴踢了吗”老邓恨铁不成钢般的骂着,“老罗那个脑子,永远成不了大事,就认得眼前的那点蝇头小利,这回栽大了,价格狂跌,公司绷不住了。”

“那怎么办”我隐隐的担心恐怕到了兑现的时候,到了有人想清仓算账的时刻了,我问着老邓:“有人是不是想出手并购喜雅了”

老邓看向我的神色略微有丝惊讶:“没看出来你道行也不浅,丝路坏着呢,一直嚷嚷着追单子,原来真实的目的是想吞了喜雅。他们在北京一直缺个生丝经销处,自己成立一个成本多高,这下不过用了招阴的,就把喜雅给憋死了。”

商场如战场,此刻才体会的深刻。丝路存了收喜雅的心,就玩上了兵法,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着是买丝,暗地里却将卖家连锅端了,实在是高,只是阴了点。不过,阴,一直是丝路的特色,也许也是蒋家的特色。

我没有再接话,我自己都被丝路坑的要死。那几笔冤枉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我洗白。只是,我不明白赵以敬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丝之恒为什么要带动起这次询盘的热潮

老邓也在一旁一边吸烟,一边悠悠的说着:“最奇怪的就是丝之恒,他想干什么”我不清楚他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我,转身出去了。

虽然我也很好奇,但我不会去问赵以敬。他的谋略战术,不是我能想象的出来,而他素来保密工作也做到了绝密,我不必去讨那个嫌。

只是想到这些,忽然惊觉已经两周多没有他的消息了,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和他,难道在比着谁能憋的过谁犹豫了很久,我还是忍不住缴械投降,给他发了短息:“在做什么”

很久没有等到他的回复,我下午还有个客户要见,便也匆忙出了门。暗暗懊恼,这种上赶的事,以后真的少做。

快到5点的时候收到了他的短信:“在家。”这个时间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在会议,一句在家让我的心噌的悬了起来,难道他生病了这个念头从我的心里生起后,我就不知道该左眼皮跳还是右眼皮跳了。下午的懊恼也烟消云散了,只心心念念记挂着他。本来该约着客户晚上吃个饭再细聊聊,只好抱歉说着还有事,百般歉意后出门打车飞奔到了他家。

熟悉的四合院,门没有锁,我几步跑了进去,看到他正在书房蹙眉不知看着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他正盯着那个传家宝奖杯在沉思。我的心这才舒缓下来:“吓我一跳。”

他转过头看到我,眉眼间瞬间有了些神采:“你怎么来了”说着站起身走到我身边。

“我还以为你病了,啊,”我说的太着急也没个避讳,“呸呸,说错了。百无禁忌。”

他看着我有些出神:“昨天喝多了,今天的确不舒服。”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是比平日苍白了许多。我的心又悬了起来,隐隐还扯得疼。生意难做,说的好听,是交杯换盏,说的难听,就是拿命在换。

“今天吃什么了”我问着。

“没吃。”他蹙了蹙眉,深看了我一眼又立即把目光转开。没吃想想他那个空空如也的厨房,我的心里又是难过。

“我去厨房看看。给你做饭。”我说着转身要出去,又被他一把拉了回来:“不用。”

“不吃饭怎么行,胃都弄坏了。”我几分起急,嗓门不由比平时大了一些。

他微微一怔,看着我苦笑道:“清扬,你又来招我。”

、请许我一个未来

招他我一时没明白,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一腔热情被从头到脚的凉水浇了下来。不是缘浅,只是情分太薄,他原本想着就是躲着我的。看着他苍白的面色和愈发清瘦的轮廓,我的心疼的缕缕不绝。

“这样啊,我明白了。”我勉强挤出个笑,“我顺路过来看看,你别想多。”说着几乎夺门而逃。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丢人的眼泪,他想放手了,而我的心真的疼了。

跑出门外,微风吹过来,我方才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巷子里几家的小孩子来回跑着玩,夕阳的余辉把我的身影拉得很长,梧桐落木,萧瑟的厉害。我忽然觉得把生了病的他一个人扔在那个大院子里于心不忍。

我安慰着自己:他那么有钱,饿了自然会叫外卖,疼了自然会去医院。心里嘀咕着,却发现脚步又挪回了他院子门口。

我的心里抽疼的厉害,却还是很贱骨头的走进了西厢房的厨房。厨房里有米,有菜,应该是钟点工买好的,只是那位大老板自然是不会做的。我将米放到电饭煲里煮上粥,简单的炒了两个清淡的素菜,蒸了碗鸡蛋羹,都是熟门熟路的事,不到半个小时,我把菜端进了正房。

他还在书房发呆,看着我进来露出一丝诧异:“你没走”

我心里骂着自己,让你犯贱,上赶着服侍人家只是惊讶你还没走。强忍着心酸,我笑笑:“你不关门也不注意响动,不怕小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