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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9(1 / 2)

不是个做生意的老手,但我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当了一回拓荒牛。

下午从张帆家把暖暖接回来,带着丫头在小城里溜达了半天,很豪气的和暖暖说着:“看上什么了,妈妈给买。”我迫切的想把这几天对女儿的愧疚都补偿回来。

暖暖看来看去,一会儿指着这个吃的,一会儿指着那个玩的:“妈妈,我要。”那天我也没有吝啬,只要她看上的,统统给她买了下来。

傍晚的时候,我一手拎着一包大麻酥和马蹄糕,一手牵着女儿,美美的回了小区。刚进院子,手机响了。我接起电话,是妈妈的:“扬扬,下午碰到清莲妈,通知咱们二月十六在镇上办结婚酒席呢,你回来吗”

我手里的马蹄糕“通”的掉到了地上,面如土色。一时竟然全身发麻,说不出话来。

“扬扬”妈妈喊了一声。

我回过神来,声音还在打哆嗦:“她,她确定了”

“二月初六,就是下个月,在男方那先办,清莲妈把出席的礼服都在锦绣园做好了。还不是定了”妈妈察觉到我声音的异样,“扬扬你怎么了”

“我替她高兴。”这句话说出来,我的心都在滴血。

“咱们得给多少钱啊”妈妈问着我,“俩家走的比较近,1000够了吗”

“您随大家吧。”我哆嗦着挂了电话。眼前一阵发黑,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手里拉着的女儿瘪起了嘴:“妈妈,妈妈。”

我用力定住了神,站在那里,本来以为春天到了,却是寒流再袭。我拼劲全力把女儿带回了家里。方才已经在外面把晚饭吃了,女儿又跑去玩起了娃娃。从北京来的时候,别的东西都可带可不带,惟独那个娃娃,女儿死抱着不撒手。可如今我看着这个娃娃,那么扎眼。

为什么所有的山盟海誓都付流水为什么所有的君子一诺都成空城而更可笑的是,为什么我还会在意这些我该不信赵以敬的,我该不信狗屁爱情的,我该不信等待解决的,可我信了,尽管我嘴硬,可在我的内心深处,我隐隐还有着渴盼和期冀。直到这正式的婚讯,把我所有的梦幻砸了个粉碎。

我像木偶一样陪着女儿说着倒三不着俩的话,直到女儿睡下,我才终于跑到客厅,压抑的哭了出来。

不知哭了多久,夜渐渐的静了,我的哭泣成了抽噎,摸出手机,控制不住的想打给赵以敬,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就要这么结婚可是我的手抖了半天,没有勇气,我甚至没有勇气给肖彬或者凡苓打电话,我怕他们又一次证实,这是真的。

快到元宵节了,月亮的光很亮,从窗口移到厅堂,我的心却一点点的死寂。我没有想过,真心对待的两个人,居然会因为别的原因,而无法再一起,这是多么的可笑只为一方成悦锦,就能把两个人栓一辈子

成悦锦,想起这个,我的心又跳突起来,忍不住给外婆拨了个电话,出乎意料的,竟然开机接通了,外婆的声音没有一般老人的苍老,却很安静:“扬扬,还没睡”

我看了下手机,快十一点了,外婆应早睡了,这是被我吵了起来,我的声音很颓靡:“外婆,可以和我说说话吗”

“怎么了”外婆有些紧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有,外婆,你能不能告诉我,咱们和清莲家是什么亲戚”

“这要说起来,话就长了。我得给你讲好久。”外婆淡淡笑了,“大晚上就问这个”

“还有,外婆,你知道成悦锦吗”我顿了一下又问着:“你认识杜衡吗你知道赵家吗”

“谁和你说这些的”外婆的声音颤了一下,追问着我,“你怎么会知道成悦锦和杜衡”

“这要说起来,我也得讲好久。”我有些无奈悲凉,“外婆,成悦锦到底是什么”外婆那边是沉默,我的心有些震颤:“外婆,告诉我吧,我已经被成悦锦快要折磨疯了,成悦锦是清莲家传的吗她是丝绸世家”

“她”外婆有些惊讶,“如果非要追根寻源,也算吧。”转而叹了口气,“扬扬,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如果是和成悦锦有关的,你可以回来,我仔细的讲给你。”

说到回去,我又犹豫:“我”

“不早了,你要想听,我先和你说说成悦锦,别的以后再慢慢说。”外婆叹了口气。

、深院静:逃婚

民国十六年的春天,江苏扬州。

一夜春雨潇潇,琼花疏影。此时的扬州城还未苏醒,座钟刚刚指向了五点。一户看着颇为气派的人家,东侧的角门吱呀了一声,探出了一个瘦瘦的身子,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四下无人,整个人迈了出来,月白的短袄,黑色的学生裙,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皮箱,将角门轻手轻脚的关好。向着巷子东头吃力的跑去。

巷东一个穿着粗布衣裤的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套着辆马车,焦急的看着,等那个瘦小的身影跑到跟前,一把把她的皮箱接过,连人带箱子揽上马车,向着城外疾驰而去。

瘦小身影问着少年:“船准备好了吗”

“杜小姐,都好了。咱们到了六圩渡口,过了江,就到了镇江,再坐上快车用不了多久就到上海了。”少年由于紧张,说话也有些气喘吁吁,“凌泉哥说上海那边都准备好了,就等小姐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