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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口着:“也许人家腰杆子粗,有钱就恢复的快。你不是都查到他们做洗钱吗”

肖彬眉头蹙了起来:“谁知道,丝路的旁门左道不少。我也只能通过德庆探个一二,至于丝路内部的沟沟坎坎,我没机会探查。”肖彬的拳头捶到了桌上,“可恨让他剥了皮,还得让他吃骨头。”

我垂下了眼眸,丝路就是这么放肆。可是我们却明知道他和那把火脱不了干系,却干瞪眼没办法。

v在我和肖彬的努力下,紧紧张张的用了八天的时间,到扬州,到南京,到北京三处选了景,布鲁塞尔没有时间再去,便用电脑合成了成悦锦获奖的镜头。南京的秦淮河畔赌锦,北平的寿宴秀锦,扬州的斗锦,焚锦,城陷,城祭,一幕幕的出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直到如今丝之恒的丝线翩跹,锦团飞动,烈火焚厂都在一曲婉转悠长的江南曲韵里悠悠的散开。

v的样出来后,是在丝之恒的会议室播放的。赵信儒,肖彬,吴董事和马董事几个看完之后,都久久没有话。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肖彬看着我道:“清扬,看了这个v,我忽然觉得丝之恒是个很”他想了半天用词,最后着,“是个很了不起的公司,只能用了不起这个词。我之前觉得以敬是操之过急,心比天高,但现在,我觉得自己太浅薄。”

我没有接话,方才的v已经把我的思绪完全带进了前世今生的故事里。一方丝绸锦缎,一方烟雨江南,谁知道,我就是故事里的人谁又知道,我还在继续着故事里未完的故事

赵信儒找了媒体方面的一些关系,把那个v安排在了电视频道上播出。但由于时间紧急,也花了不少的钱才安排上。房子抵押的钱,赵信儒的积蓄,肖彬凡苓也凑了一点借给我,外婆给我的镯子最后以成交价50万出了手,都投在了媒体上线。除了电视,网络,还有一些多媒体广告牌也买了播出位。那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倾其所有”这四个字的含义。

v在上电视后几天,外婆给我打了电话,她苍老的声音有些动容:“清扬,我看到了你们做的那个电视。但你怎么会拍的那么逼真呢”

因为那一山一树,一草一木,都在我眼底历历展现。那山河动容,草木悲声,都是我一一经历。

v的效果比我预计的要好的多,电视上我并不知道取得了多少成绩,但是网络上的点击率很快就蹦升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数字。不少人在问着,v的背景故事是杜撰的,还是真的

看到这样的问题,我的心酸楚成一片。我想,每一个镜头都是我脑海中的重现,但是我的手颤抖许久,却无法回复。我要为自己代表的丝之恒负责,我不能拿着前世今生的故事当做历史去讲。这就是现实的无奈。

可每每夜深人静,自己一遍遍重复看着那段v的时候,内心的无助和惶恐,像夜的潮水一样涌来。没有人知

道,我有多害怕我的倾尽所有,最后都成了水漂;更没有人知道,我多怕躺在床上的赵以敬,像v里的赵石南一样,最后只留给我冷冰冰的一方坟墓。我的煎熬,我的无助,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敢让自己的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下。而面对赵信儒,面对丝之恒的董事,我仍然要表现出一副坚强自信的模样。

我的手搭在鼠标上,任眼泪肆虐,以敬,你醒来吧。我真的好累。

v播出几天后,我意外的接到了何院士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只简单的了三句话,却每句都让我惊心动魄。第一句是:“清扬,你们的锦昨天做完了所有的检测实验,可以正式出产了。”

、盛世新锦得扶持

我的心中轰的一声响,激动地拿着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这句话的意思是,新的成悦锦就算研制成功了吗赵以敬的心血,我押上了所有财产的赌注,就算成功了吗

还没等我回过神,何院士又着:“国际丝绸博览会下个月要在巴黎开,我可以推荐你们的新品也去参赛。”

我的心跳的好快,接二连三的消息几乎让我头脑昏乱。我激动地声音颤抖:“好。我们参加。”

何院士的第三句话简单扼要:“收拾收拾,尽快来趟北京,我有事和你。”我傻呵呵的问着:“什么事”

何院士一如既往的惜时如金:“电话不清楚。你来了再。”完挂了电话。

我捧着电话,愣在那里好久,眼泪才吧嗒,吧嗒的滴了下来。那天不是周二周四,我没有办法在以敬的身边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只能隔着icu病房,在视频里默默的告诉他:以敬,我们新的成悦锦,也出来了。何院士推荐我们的新产品去参加国际丝绸博览会,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名次。我觉得能,你觉得呢你曾经过,我们可以不靠祖宗吃饭,如今成悦锦出来了,是你和我新的成悦锦,不是赵石南和杜衡的,是赵以敬和宋清扬的,你倒是起来看看啊

看着视频中仍在昏睡的赵以敬,我的心血淋淋的疼痛。我恨不得自己能替了他躺上去,却又无能为力。

从医院出来,我缓了缓心情,给赵信儒和肖彬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赵信儒的声音也有些微颤,只一个劲的着:“好。好。”

肖彬比较理智,高兴之余,对我着:“只是可惜丝之恒如今再也没有资金力量让这成悦锦上线了。如果不是这场大火,新的成悦锦上线生产,我真不敢想象丝之恒会宏大成什么样子。”

我的心有些扯痛,咬唇着:“没关系,我们只要有新的成悦锦,申请了专利。等以敬醒了,等过几年我们又有了资金,我们再办丝绸公司,再生产成悦锦,只要有人在,我们就有生生不息的力量,就能继续这事业。”

肖彬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半晌才道:“清扬,你是好样的。到时再办公司,别人怎样我不管,先算上我一份。”

我被他的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想掉,忙转移着话题:“对了,先不这个。何院士推荐我们的新品参加下个月巴黎的丝绸博览会,我大着肚子,还得照顾暖暖,守着以敬,你帮我过去参赛吧。”

肖彬沉声应诺:“好。”

我把公司的事交代了一下,把暖暖让李姐照管好,我收拾好

东西再次去了北京。我电话联系了何院士,他对我道:“清扬,明天上午你来我办公室,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我如约去了何院士的办公室,他的助手开车带我们出去,我不禁好奇的问着:“何院士,您要带我去见谁”

何院士了个名字,我却被那个名字震的身体都有些颤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我做梦也没想到,我还有见到那么大领导的机会。何院士对我道:“别紧张,待会自然些,是什么什么就好。”

我点点头,却手脚都有些开始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