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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能。可是家主给的任务没完成,跑回去又有什么好果子吃继续打下去的话,在这种乱枪攻击下,这些武人的士气距离崩溃也只一线之隔,任是再怎么吆喝,也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也有人想过不管一切冲进牢房里,先把那东西烧了再说。可是却见任我行一咬牙,猛的吐了一口鲜血,接着又过了几招之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双目发红,出剑如风,不管速度还是力道都提升了一大截。那位原本能勉强支持短时间不败的鹰爪门好手,只几招就被斩于剑下。

“天魔解体天魔解体”有人识货,一眼认出这是魔门中顶邪门的功法,据说是以燃烧生命力为代价,让自己的功力凭空提升一倍。使用完这种武功的人,轻则残废,重则丧命。这任老货抽的什么风,犯的上和我们同归于尽么

可是不管怎么说,实际情况就是,这帮人在这种条件下,是打不过一个提升了一倍的任我行的。如果是在空旷地带,蚂蚁多了咬死象,他就算提升四倍,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又或者不来援兵,大家慢慢耗,等到天魔解体的功效一过,这老儿不用打自己就死了。

可现在实际情况是,前有一个短时间堪称无敌的任我行,后有一群不讲规矩,拿着快枪缓步前进的锦衣卫,这个仗要是能打下去,那才叫有鬼。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脱困

斗志也好,顽强也罢。这些好品质从来就不属于江湖中人。这些人武功再高,也是护院而不是兵。不管组织度,还是纪律性,他们都不能和营兵相比。戚继光的浙兵可以雨中列阵半日,队伍不乱,无人有怨言。若是换成了这些江湖高手,早就一哄而散了。

眼看后面是光挨打不能还手,前面进攻又徒劳无功,这些护院们的士气迅速跌落。而随着地面上战斗结束,越来越多的人从上面冲了下来,丁坚、施令威二人吆喝着:“给我冲上去想要锦衣军职的就别怕死,给我往上冲。”

这些护院里几个领头的见此情景,只得喊了一声:“扯呼”带着手下向后便撤,至于惩罚那也顾不得了。向问天等冲到牢房之内,任我行已经坐到石床上,面色青灰,显然是天魔解体功的功效过了,反噬正在到来。

任盈盈大惊之下,急忙从怀里拿了丹药要灌,任我行却摆手道:“有肉没有快给我肉。”

天魔解体神功威力大,后遗症重,一直以来,被江湖中人认定为旁门左道,正人君子不屑为之,或者说不敢为之。魔教之内也多知这门神功的弊端,习练的人不多,练此功决的,多是教内死士,用的时候,就是杀身护教,同归于尽之时。

可是作为教主,任我行却早知道这门功法的后遗症远没有传说的那么严重。所谓天魔解体,就是透支体力。换取一段时间的全面爆发。其功能,十分像后世的兴奋剂。而要想克制功法自身的弊端,就是得补充营养。

在运功之后,马上摄入大量的肉食,补药,加上一段休息,就足以抵消天魔之后的反噬。正是因为有这一发现,任我行才敢大胆施展这门功法,与敌人以死相搏。只是这秘密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否则这教主之位就不大稳当。任谁也不想。每天都面对一群天魔解体之后的高手前来猛攻。

任盈盈身上带着一棵郑国宝给的关外百年老参。干粮袋里还有牛肉干。这些东西吃下去,任我行的命就算保住了。那些护院们逃出去,这边追的倒也不怎么用心,那带队的锦衣道:“不必着急追。上面人更多。整个梅庄。已经全都被包围了。看他们是能飞天。还是能遁地。”

任我行见了向问天,绿竹翁以及那些亲兵队,心情十分激动。“好的很。好的很。老夫这些本钱都在,任我行,马上就能东山再起,威震江湖”

“老爷子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确实是一件好事。可是丑话说在前面,我能救你,就能收你。若是老爷子还想着那些虚妄之事,咱们到时候,可就要大家没脸了。”

郑国宝前来见任我行时,任我行已经理发沐浴,更换衣冠。他生的本就十分威风,加上这一番收拾,更有几分英雄之像,不似地牢里那般邋遢模样。天魔解体的反噬还没过去,几日之内,任我行还是需要静养,不能与人动手过招。可是他面色红润,精神甚佳,任盈盈也放了心。

见郑国宝说话十分不客气,任盈盈嗔道:“国宝,你怎么这么我和我爹说话咱们将来爹爹就是你的长辈,你怎可无理”

任我行却不以为意,“盈盈,你的终身,始终是老夫的一块心病。你如今找了这么一个好归宿,老夫也就放心了。国舅说的很对,有些话说在前面,比将来翻脸要好。”

他起身施了个礼,“盈盈,你将来嫁过去,也做不了正室娘子。做侧室,就得有点做侧室的规矩。不可太过肆意妄为,在别人家,与在圣教,终归是不一样的。爹若是在江湖后生面前,自然是要面子,要排场,要摆出一副重出江湖的老魔头的派头。可是在官家人面前,我可讲不了这些。国舅你也放心,推翻国朝,均田免粮,除了东方不败这个疯子,圣教里没几个人,还想着这些。”

在任我行的长吁短叹中,郑国宝对于日月神教这个秘密组织的情形,总算有了些初步的了解。从宋至明,从摩尼到明教,从江南到光明顶,魔教始终就和造反、破坏联系在一起。不论是谁坐江山,他们都会想方设法的起兵叛乱,乃至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魔教自己的人都认同,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造反。

举起反旗,割据一方,到最后引来大军清剿,武林联合官府双方合力剿杀,圣教一败涂地转入地下,谋图再起。这种循环方式周而复始,演绎了一次又一次。乃至于元末之时,明教几乎到达了成功的顶点,却最终还是走上了过去的老路。

而那一次的失败,对于整个明教来说,其伤害几乎是致命的。大批弟子骨干本就成了军职中人,不想再随着圣教,去做谋反的勾当。好不容易打下来的锦绣江山,难道要自己亲手毁了它在安定的生活,与对圣教的忠诚,这两难选择中。无数人举起刀枪,对准了昔日的同袍、魔师、旗主、长老。圣教高手十不存一,基层弟子,几乎被扫荡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