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焚烧宝船图,我圣教手中这份船图,倒成了孤本。按此宝图,由龙江造船厂的技工,造了一艘大船出来。原本,我们是想通过这船,做些贸易,多赚点钱的。没想到又赶上宁王之乱,王守仁追剿江湖匪类,圣教遭了池鱼之殃,只好躲到海上了。”
在很多江湖传说中,魔教都被说成藏金百万,富可敌国。任我行对此的评价就是:扯淡。我们要是真有钱,谁还吃多了撑的造反啊日月神教是进项多,可是造反从来都是花钱的买卖,一次次失败的造反,将日月神教的血液全部耗干,全教上下,日子都过的不怎么富裕。这海上总坛,倒是很受圣教欢迎。觉得这样的总坛机动力强,还能顺手做点小生意,自长老到堂主,乃至总坛卫队,都能顺手发点小财。因此等到正德驾崩,嘉靖登基,严肃海禁以来,总坛还是选择漂流在海上。
这种总坛当然官府难以抓捕,不过对于中原大地上的教众,掌控力就严重下降。当时海上霸主汪直汪五峰独霸两洋,也不允许这样一艘巨舰来与自己分庭抗礼,结果这船就成了到沿海被官兵通缉,在海上被倭寇追打的状态。后来这船负创太重,动转不能,只好废弃。再想营造一艘,财力又大为不及,只好作罢。
郑国宝听说魔教居然有宝船船图,心头大喜。“老人家,这宝船船图,如今可还有”
“有啊。这图一直保存在总坛中,那几年海贸,很多人发了财。教里也总算有了点积蓄,如今再想造那么一艘大船不容易了,可是大家心里都还有念想,想着有朝一日,重建巨舰,再去海外发财。因此这宝图,在教里被视为镇教之宝,保护力度远胜教中各式典籍。当年总坛走水,连圣教镇教神功,战神图录都烧了,可是这宝图还是被大家拼了命保护起来。这是大家的希望,谁也不敢毁了它。”
郑国宝点头道:“好的很。任老爷子恢复教主身份这事,我是帮忙帮定了。单是一份宝船图,就足以值得我出手了。既然说如今黑木崖并不定处,那么近几年的黑木崖选在何处”
任盈盈嗔道:“难道就只有宝图么爹爹被囚十年,你这问题,还是问我更有用一点。”
“哈哈。自然更重要的,就是盈盈你了。那东西只是个死物,哪及的上我的活宝。”郑国宝也不在乎任我行在场,没口子的过来说好话。任盈盈反倒有些扭捏,“没一句正经的。如今圣教黑木崖,那是在登州。”
任我行听了这地址,勃然道:“登州,果然是登州当初东方不败,念念不忘在登州立堂口,说是要在那里种田练兵,还要练什么大枪。说是天下无敌的妙法秘方。我就说过,那里的地力太薄,不是种田的好地方。再说山东民风剽悍,又是白衣军闹过的地方。朝廷对那里向来防的紧,他就不怕被人访出根脚,官军杀上门么练什么大枪,那些都是官军练剩下的,他练出来,又有什么用。”
任盈盈道:“听说是杨莲亭对地面上打点的很好,因此还能相安无事。再者黑木崖在登州也十分收敛,不敢招摇。至于那大枪,好象是练了,还练了轻骑,效果如何,便不知道了。他们还找泰西人买过火器,想要用火器扩充实力。”
“东方他们手里有火器”郑国宝对这个问题,倒是十分重视。火器这东西,向来被朝廷严格控制,要是那些妖人手里也有火器,倒是不好办。
“按向叔叔说,黑木崖如今是有火器的。只是这支人马被视为精锐中的精锐,当做杀手锏使用。因此连向叔叔对其知道的也有限,江湖争斗中,更是舍不得拿出来动用,真实战力如何,便没人清楚了。”
任我行道:“国舅,黑木崖的事,不急于这一时。老夫且看看,东方不败准备派什么人来追杀老夫,除非他亲自出手,其他人,我看谁是老夫的对手。眼前倒是有个劲敌,不可不防。”
“您老人家,说的可是梅庄里那几箱子物件”
“不错,那些扬州的护院如同疯子一样扑上来抢东西,想必那里面的物件,关系重大,而且对盐商十分要紧。”
“老爷子,您所料不差。这一回,您也算是立了大功了。我这次下江南,本就有整饬盐法的差使,这几箱东西,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我要让那些盐商知道知道,抗税不交,占朝廷便宜,是个什么下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送礼
任我行对于两淮盐商的实力十分清楚,当年张士诚就是靠贩私盐积攒下偌大家私,于江南打下一大片江山。如今天下,最有效的武器就是钱,国朝最有钱的人,就是盐商。任我行纵然当年威震武林,是有望角逐天下第一高手的几大高人之一,也不敢招惹天下最有钱的群体。
“那些箱子里,放的是什么东西老夫被困囚牢,对那些东西看的见,摸不着,也不知上面是什么内容,也不知这里面的干系大不大。”
“老爷子,那些东西干系确实大,而且不是一般的大呢。不过眼下,这些都是小事,第一等的大事,是我和盈盈的婚事。您老人家正好在这,为我们主婚,咱们就趁着这大好时机,把喜事操办了。”
任盈盈听了这话,羞的低了头,小声道:“我才不要嫁你呢。”
任我行哈哈大笑“如此甚好。正好了却老夫一段心事。盈盈,你这侧室本来就没有什么婚礼可讲,国舅肯在江南为你操办,这是好大的面子,可不许不懂好歹,任性胡为。”
任盈盈心道:您哪知道,他这几个侧室,在地方上都是办了婚礼的。不过又想到爹爹说的有道理,自己若是连这个仪式都没有,将来不是要显的和张芙蓉一样,比哱云、刘菁低了一头因此只道:“一切全听爹爹安排。”
有梅庄现成的地方,又有浙直官场的人在。以及那几百文士才子中,还有些未曾远走的,索性都请来做了宾客。郑国宝又大撒喜帖,一副大操大办的模样,整个杭州的婚礼用品,几乎被采购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