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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脚,这地方也是能查的这几年来,每年上解一笔银子,还有几个姑娘的孝敬,发兵去抄了,上哪去要至于说骚乱,多半是江湖仇杀,那里既没派人求援,必是能应付的过来,自己何必去插一手

他坐镇登州,搞好炮营是主要工作。这炮营的三千儿郎,百多门洋炮,就是他的本钱所在,只要把炮营掌握好,谁也动不了他。本地的地方官,他才不卖面子。只要炮营不出问题,有宁远伯李老爷子给他当靠山,地方官能动的了他

他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查验一下有无炮营上的折子,晚上的最后一件事,也是看是否有炮营的折子。至于其他两营步兵,他都放到了登州下辖的县里去就食,训练等事,全都不管。只有这炮营,他对训练抓的紧,隔三差五就要去视察军械,粮饷也要充足,免得出问题。盘算着日子,又到了该去炮营看看,看看大炮是否完好,弹药是否充足了。

还不等冠军侯出门上马,却从外面跑来一名军兵道:“帅爷,今有蓟门参将吴将军,奉了钦差之令,来我登州拿人。兵备道周老爷以及知府衙门的一干文官全都被拿了,听说还要拿登州指挥赵将军。要请您过去会勘,一同审问这几个犯官。”

“蓟门吴惟忠他一个边关上的军官,怎么敢到我登州的地面来抓人他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奉的是哪个钦差的令老子也是钦差,哪个钦差能管我吴惟忠一个浙江南方佬,也敢支使起老子来了,难道他不知道,这辽东地面,是李老伯爷说了算么”

“听那传令的浙兵说,钦差是郑国宝郑国舅。”

冠军侯听了郑国舅三字,抬手便是一记耳光过去,瞪眼骂道:“大胆国舅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国舅爷派来的上差见召,你怎么不早说耽误了事,惹的吴将军生气,我要你的脑袋赶紧给我备马,奔登州府衙。”

按国朝体系,总兵官也属于钦命差遣,军官一律加钦差二字。一般的钦差来了,冠军侯根本就不给面子,也不必给面子。你再大,能大的过宁远伯李老伯爷自己背后站的是辽东李家将门,是十几万辽东儿郎,谁敢把他怎么样

可是郑国宝是何许人那是郑娘娘的堂哥,是李老伯爷的好朋友,辽东铁岭大银矿的事,便是国舅爷告诉李伯爷的。有了这银矿,辽东的儿郎军饷就有了保障,大家全都不至于受穷挨饿,这一份交情,谁能比的了若是自己得罪了郑国舅,不用娘娘动手,自己的干爹宁远伯,就能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

吴惟忠一个蓟门军官,敢来登州抓文官,想必是这些文官不知怎的,大大得罪了国舅爷。连登州指挥赵连举也被牵连了,这不是要把登州一锅端么自己要是表现的不好,怕是官位也保不住了。

等人到了府衙之前,见原本看门的衙役,已经换成了盔甲鲜明的浙兵。他心中暗思:这帮南方佬是几时到的登州,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句,这未免是太奇怪了些可是多年为官,他也明白,很多事不该打听的,就不要过问,否则是祸非福。这些人既抱上了国舅的大腿,就不能以等闲丘八视之。他急忙朝那过来接马缰绳的浙兵一笑“这位兄弟,辛苦辛苦。我过来的急,没带亲兵有劳你把我的马带到边上,回头自有份心意奉上。不知吴将军见召,是有什么吩咐,兄弟可否给个老哥交个底”

那浙兵接了缰绳,将马带到一旁说道:“原本不敢惊动冠协镇。是国舅爷有令,让我家吴将军捉拿登州指挥赵连举,他是本地的军卫,子弟多,根子深,怕是拿他会引发什么大乱子。冠帅在地方上威望高,手上又有炮营在,不是我们这些外人可比,还请冠帅到时候帮着我家吴将军维持秩序,免得出了兵变。”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提拔

冠军侯听到此,心算是彻底放下了。“我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这点事么,好说好说。赵连举竟然连国舅爷都敢得罪,我看他也是活的不耐烦了。就他家那点人,冠某的炮营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就凭我那两营步兵,也就收拾了他们。”

他得意洋洋的随着带路浙兵,走进府衙二堂,见一老将正坐在原本知府的位置上,知他便是吴惟忠。论官衔他比吴惟忠要高,吴惟忠应是起身迎接,才合道理。可是吴惟忠一动不动,连手都未拱,冠军侯心里有气,只好先拱手道:“不知吴老将军驾到,有失远迎,当面恕罪。你老哥也真是,到了我的地盘上,咋不打个招呼还怕我老侯招待不起是咋的啥也别说了,今天我给你摆接风宴,到时候你多喝就杯,就当认罚了。抓赵连举的事,我包了。”

吴惟忠冷笑一声“侯协镇果然快人快语,吴某心领了。来人啊,把这勾结魔教的匪人冠军侯,给我拿下了”

冠军侯做梦也想不到,吴惟忠敢设局拿自己。由于担心耽误时间,惹的钦差方面不高兴,他来的匆忙,亲兵都没带。一群浙兵猛冲上来,带队的骆尚志号称骆千斤,一身神力过人,更有身高明的拳脚,冠军侯连单刀都没抽出来,就被浙兵扑倒在地,上了绳索。

冠军侯边挣扎边骂道:“吴惟忠,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拿我你知道我干爹是是你知道这登州。是谁的地盘你个南兵敢来捉我北兵的人,我北兵的儿郎,饶不了你。我的炮营,不会放你离开登州的。赶紧把老子放了,否则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吴惟忠不慌不忙道:“冠帅爷,你也不必那么急噪。你北兵厉害,我吴某当然知道。可是这兵分南北,大明朝可不分南北你敢背反大明,就是自己找死,李老伯爷是明理的人。不会为了包庇你个叛将。就与朝廷过不去。国舅爷现在带人去了你的炮营,我想炮营的儿郎,虽然是北军,却更是朝廷的兵。也不会为了你。就起来闹事。”

“你你血口喷人老子是朝廷二品大员。论官职在你之上,你凭什么抓我你又凭什么,诬陷我背反朝廷。老子对朝廷忠心耿耿。一片丹心,天日可鉴,你休想害老子。”

吴惟忠也不再说什么,只吩咐把冠军侯压下去,与那登州的知府等人关在一处。一旁的亲兵问道:“将军,咱的人马虽然多,可是冠军侯的人也不少。那炮营是朝廷花了大钱打造起来的,若是真要起来哗变,国舅镇的住么”

吴惟忠摇头叹息道:“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咱们衙门里这几百人,只能算是虚张声势,国舅那边才是大头。如果那边真出了什么问题,咱们也只好一死,来平息北兵的怒火,朝廷方面,也会把这一切,都怪在咱的头上。现在,只盼着国舅那边,能顺利吧。”

郑国宝带着浙兵主力及一众女眷前往登州城外的炮兵驻地,心里也是没底。黑木崖虽然是魔教总坛,可是终归是一群江湖草莽,没什么可怕。炮营可是朝廷花了不知多少金银,打造出来的山东第一军。或者说,这炮营是如今整个九边的第一营也不为过。这里的将兵,都是当做未来的军官培养,跟着佛郎机人学的炮术。将来朝廷要组建更多的炮营,这些人就会派到炮营里担任教习和军官。

炮营所装备的近百门火炮,全是从壕境佛夷的卜加劳炮厂购入的红夷炮,威力十足。若是这支炮营反水,朝廷这些年花费的心血,可就打了水漂,自己这一行人,也未必能离的开炮营。

为了求快,郑国宝也只带了百名护卫,大队人马落在身后。人马来到营前,营内的军官早已得了传信,又验看了腰牌,知道来的确实是朝廷钦差,全都跪在营前迎接。郑国宝飞身下马扶起跪在最前面那人,问道:“你姓字名谁,任何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