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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出来。正屏息凝神要一鼓作气之际,柴心农忽觉后腰有点发痒,不禁身子一颤。这一颤传到手上,盐砖从中断裂。几人都是心头一跳,回过神时,平剑秋手上已落满了碎屑。

“那是什么”白玉堂眼尖,发现断裂的盐砖中露出了什么东西。展昭伸出二指,夹出一张折叠得异常紧的纸来。颇有些费劲地展开那纸,只见纸的右下角有一个已变得暗红的指印,旁边写着三个娟秀的字:长平苏。

见到长平二字,柴心农一怔。展昭和白玉堂都看着他,平剑秋不明所以,也跟着看过去。柴心农耸耸肩膀,道:“就算这是指的长平县,我也不知道。”

白玉堂在盐砖中翻了一阵,道:“没有别的东西了。”展昭道:“若不是盐砖包裹着,这纸条肯定早毁了。但却看不出来是多少年前的。”白玉堂拿过来翻看了看,沉吟道:“多少年虽然不太清楚,但这纸材质却是上佳,一般人用不起。”展昭嗯了一声,盯着那个指印,道:“看它形状大小,应该是男子印下的。”白玉堂点点头,没说话。

“那罗鹊去干什么了”为了不陷入尴尬的沉默,展昭随口问。平剑秋道:“不不知道他总觉得有些别扭,说得殊不自然说,她和一个捕头喝酒去了。”柴心农插口道:“你们说那个戴面纱的姑娘吗没错,她和雷星河走了,却把我扔到了那地窖里。”语气颇为愤愤。展昭道:“阿瑶和阿砚呢”“谁”柴心农把刀插回鞘里。展昭道:“只有她和雷星河两个人没有别人”柴心农摇头道:“没看到。”

白玉堂将那纸条收进怀里,刚要说话,窗外忽然传来骚动。柴心农和平剑秋奔出屋去,白玉堂正要出去时被展昭拉了回来。两人隐在门后,从墙缝中看去。

只见不知道满面惶恐,似乎是见到了最为畏惧的人。背对着他站着一个白衣女子,瞧身形颇为憔悴,中气不足,不知他如何这般惊惧。

柴心农见了那女子就是一愣,随后一喜,道:“苏虹快随我回去”说着上前要拉她。那女子转过身来,正是苏虹。

她仿佛没听到柴心农的话,只对不知道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低声答道:“她没说,不过看那捕头的样子,可能要很久。”苏虹道:“阿瑶呢”不知道依旧低着头:“这个月二十人,到今日也才十七,他们出去寻剩下三个了。”苏虹皱眉道:“怎么变成二十人了”不知道道:“上月还是十来着,前几天忽然说要增加,阿瑶和阿砚来不及找,有些匆忙,很是找了几个凑数的。”

他二人一问一答,别说没注意到屋内的展昭和白玉堂,就连边上的柴心农和平剑秋也没理会。柴心农听他们说到十七,登时想起自己的编号,怒道:“苏虹,原来你和他们一伙的这十几二十到底怎么回事”

苏虹总算抬头瞥了他一眼,道:“我受伤未愈,没空理你,少废话。”不知道软鞭已断,立刻扬起那透明丝线,缠住柴心农颈项,道:“快闭嘴。”柴心农喉间受勒,眼珠突出,呼吸也几乎不能,哪里还能说话。

平剑秋对那丝线心有余悸,不敢多问,转身奔回了屋子。白玉堂拍拍他,冲展昭眨了眨眼,悄声道:“我去问她。”说着把画影扔给了展昭。

“好久不见啊。”白玉堂伸着懒腰走出来,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他此刻白衣上满是方才不知道跌坐上地窖石板时落下的尘土,又打斗许久有些狼狈,还在破屋里钻了半天,因此与当初的叫化形象相去未远。苏虹看到他,明显一怔:“你怎么在这里”

白玉堂眯着眼睛看她:“不是你说的有缘再见么”苏虹啊了一声,显是有些不悦,却又不好说不是,道:“那你在这里干什么”白玉堂道:“我有没有问你在这里干什么”苏虹道:“没有。”白玉堂道:“那你问我作甚”

苏虹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变得更白了几分。叹了口气,她语声转柔:“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现在如何看我。但总之你明白全部事情的那天,就会理解我了。”白玉堂道:“我何必要费心去理解你”

这话仿佛在苏虹心上击了一记重锤。她一下子摇摇欲坠,本来就弱的身子颤抖得愈发厉害。柴心农轻噫了一声,停止了挣扎。不知道见他不动,也就不再用力勒住。

白玉堂冷冷看着苏虹,苏虹也看着他。许久,她转过身去,手指在背后缠得死紧。过了一阵,她轻声道:“不知道,你睡一下吧。”

不知道立刻点点头,闭上眼睛,没半盏茶功夫就发出了鼾声。白玉堂目不转睛地盯着苏虹脊背,没去理会。柴心农小心地把丝线从颈上解下,还是不敢妄动,只好站在原地。

“十年之前,鲁平和阎正诚勾结外人,反了我父亲,灭了我家满门。”苏虹缓缓开口道,“我那时还小,被丁叔护住,勉强逃得一条性命。长平盐行的大掌柜就此被鲁平占了去。”

白玉堂没说话,等她继续。柴心农却插口道:“原来你是苏道明的女儿怪不得要杀鲁平。”

苏虹道:“不错,我是苏道明的女儿。熊泽,”她略略转过颈项,“鲁平的人头我交了给你,你可检查过了”白玉堂道:“我翻出来一个铜牌,但还不确定那就是鲁平。”苏虹道:“那铜牌你带着么”白玉堂不答,道:“你有话就直说。”

苏虹默然。又过一会儿,她转过身来,眼睛里亮得出奇:“我眼下事未办完不能久留,只告诉你一句话。”她一字字地咬得特别清楚,“紫薇花,是襄阳的象征。”说罢她衣袖一挥,脚尖点地,倒飞出去。白玉堂方欲举步追赶,迎面一物炸开,眼前一片白雾。待得白雾散去,苏虹人已不见了。

第23章 第23章

他几人在外对答时,展昭已把屋内彻底检查了一遍,没再发现任何特别的东西。那纸条若非藏得如此严密,想来当年也定会被襄阳王搜走或毁掉了。但“长平苏”这三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平剑秋在旁边见他眉头深锁,也就不说话,只默默看着。展昭转了几圈,信步走到了窗边,正好听见苏虹一句话:“长平盐行的大掌柜就此被鲁平占了去。”

“长平盐行”展昭脚步一顿,喃喃重复了一遍。又听得苏虹道:“不错,我是苏道明的女儿紫薇花是襄阳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