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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别有用意地摸了摸她的手。苏虹一时没力气甩开他,只是盯着罗鹊。

罗鹊见到苏虹,微微有些诧异,随即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悟的表情。她挥袖摔开庞煜,笑道:“你这小子死性不改,见到漂亮姑娘就要占便宜,连方才还站不直都忘了。一边去。”说着执起苏虹手腕给她把脉。

楼梯上又奔上两个气喘吁吁的人。一个是柴心农,追着苏虹上来的;另一个是平剑秋,不明情况而跟上来的。两人见了苏虹斜倚在楼梯口,不约而同地停步,扶着栏杆调息。

“你父亲可好”罗鹊一边把着脉一边随口问。苏虹慢慢站直,道:“好。”罗鹊道:“你几时回去,代我问候一声。”苏虹道:“是。”罗鹊道:“你说不许我强留他们,是你的朋友么”苏虹低头道:“是。”罗鹊道:“好吧,那我就不留他们了。你怎么受伤这么重还不好好调理谁伤的你”苏虹道:“他蒙着面,我没看清脸。”罗鹊皱眉道:“蒙面黑衣”苏虹点点头。罗鹊沉吟不语,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一番对答听在展昭和白玉堂耳里,虽还算不上是什么极大的震惊,多少也让他们瞠目结舌了一阵子。苏虹家被灭门,苏道明已死了十年,她哪里来的父亲可以给罗鹊问候

但见罗鹊神色愈来愈是凝重,蓦地一手拉起苏虹转了个圈子,另一手两指并拢,点在她背心。苏虹猛地一仰脖子,头发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向下拉扯,脸上的表情如在梦幻之中,却带着一丝痛苦和茫然。罗鹊手臂不动,手腕连抖,指尖在她背后要穴一颤而过,瞬时间已画了十多个圈。空气仿佛凝固了,满地狼藉中的几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一声轻哼,苏虹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全身都在打战。庞煜瞧瞧她,又瞧瞧罗鹊,心下嘀咕:“鹊姨鹊姨怎么会有人这么称呼难道莫非哎呀他们都看着她治伤,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本来就因为扶苏虹而跑到了楼梯口,刚刚又被罗鹊甩了一下,正正停在梯级边缘。左右看看,蹑手蹑脚地下了一级。等了一等,又下一级。眼见没人阻拦,加快了脚步,几下子跳到了一半。

忽然一声咳嗽。庞煜下意识地一愣,已见平剑秋拦在面前。他不认识平剑秋,见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又衣衫褴褛,便叉起了腰喝道:“让开挡你大爷的路,不要命了吗”平剑秋抬头看看,慢条斯理地道:“我只不挡五爷的路,大爷算什么”

这话声音不大,但他们相距太近,庞煜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气结,怒道:“笑话,本少爷还比不上五爷哪个五”

他这才回过神来,一个“爷”字噎在了喉咙口。抬头看楼梯上面,只见白玉堂唇边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庞煜咽了下口水,低下脑袋就要下楼。平剑秋斜跨一步,依旧拦在他前面,道:“大少爷,就您这身手,别费力气了吧。”

庞煜被他气得脸都红了,待要呼唤雷星河解决这小子,又想起雷星河刚刚还和自己吵过一架。何况已经惊动了白玉堂,即便叫了雷星河也无用。因此他哼了一声,扭头走回楼上,冲罗鹊道:“喂,你答应了照顾我的。我现在不用你照顾,只用你挡着他们。我要走了。”

罗鹊正全心为苏虹治伤,灵台一片空明。别说庞煜只是隔着几步喊话,就算是站在面前,对着她耳朵指名道姓地叫,她也听不到。可是庞煜哪里知道这个见罗鹊不理,踏上两步,伸手去拍她肩膀:“你听到没有”

话音未落,庞煜已被罗鹊周身溢满的真气撞飞出去,砸在墙上又滚落下地,嘴角一道血痕蜿蜒而下。展昭大惊,提一口气,从罗鹊和苏虹头上跃过。他身法轻巧,又刻意回避锋芒,安安稳稳地落在另一端,忙去探庞煜鼻息。但觉他呼吸虽然微弱,却不紊乱,稍稍松了口气。

但这一触一跃,已让罗鹊惊觉,乱了真气。苏虹闷哼一声,斜斜软倒在地。楼梯上的柴心农赶紧要去扶,被抢上来的白玉堂一把推开:“别碰她她身上真气还没散,你找死吗”

罗鹊极快反应过来,一手揽起苏虹,一手搭上她手腕。阴沉了面色,她转头看向庞煜和展昭:“你们两个,是自己了断还是等我出手”

白玉堂脚下一滑,站到展昭身边,道:“你不先赶快治她,算什么帐”罗鹊冷冷地道:“什么时候治我说了算。现在我就是要先算账。”她霍地站起身,手一伸,掐向展昭颈项。

展昭早在她揽起苏虹时便暗自戒备,然而相距太近,这一下还是没避过。武人的本能让他在罗鹊手指触到颈项的一刹那吸气使喉头肌肉内陷,手上来不及拔剑,只得立起掌刀,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直劈向罗鹊腰际。可是罗鹊手指一收,展昭顿觉呼吸中断,手上力道自然泄了。白玉堂几乎在同时出手,画影剑柄撞向罗鹊大腿居髎穴,竟是极阴狠的招数。罗鹊哼了一声:“好一个浊世佳公子”左袖从背后甩过,拂在剑柄上。白玉堂但觉手上一痛,虎口已经震裂。

“猫儿”白玉堂一击不中,又惊见展昭脸色渐渐涨红,忍不住脱口叫了声。罗鹊冷笑不理。忽听地上一阵窸窣,苏虹拼着一口气撑起身子:“鹊姨你你不”话没说完,终是不支,昏了过去。

“你个倔丫头何苦来”罗鹊急忙俯身去探她鼻息,叹了口气,道,“我不管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她不许我伤你们,那我便暂时不伤。只是她好以前,你们谁也不许离开。”说着抱起苏虹当先走下楼去。

“猫儿你怎么样”白玉堂回头看展昭,见他颈上指痕宛然,不禁后怕。展昭摇头道:“我没事。不过她她似乎”他沉吟着,不知如何措辞,“算了,等我想清楚再说。”他瞥眼见到白玉堂虎口流血,微微一惊,执起看了发现并无大碍,这才放心。白玉堂没事人一般甩着手,道:“她说苏虹好以前不让我们离开哼,爷要走谁拦得住了只不过确实担心苏虹罢了。”

这话似乎有点底气不足。展昭勉强笑了笑,俯身背起昏迷的庞煜,道:“这位也得送去诊治。我瞧罗鹊虽然说要他了断,却并不是要当真将他如何。”白玉堂道:“治他干什么,反正官也是要砍他脑袋的。”展昭道:“还未审讯,哪能如此定论。走吧。”白玉堂撇了撇嘴,跟着他下楼。

柴心农心心念念要拿苏虹归案,自然也随在后面。平剑秋收剑归鞘,拖着步子走在最后,不知在想些什么。雷星河依旧呆立在原地,直到看不见庞煜了,才动了动。

庞煜的胳膊搭在展昭肩膀上,垂在那里随着展昭的走动而晃荡着。白玉堂觉得被晃得眼睛不舒服,抬手将其打落,道:“猫儿你哎你别动。”他凑到近前仔细看了看,皱眉道,“这什么东西”

“什么”展昭莫名其妙。白玉堂环顾四周,见不远处的柜台上有一面铜镜,当即抓了过来往展昭面前一送:“你脖子上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