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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2)

在脑中搜寻这声音,杭州城但凡稍具规模的客栈的老板和掌柜,我多少是有些熟悉的。

直到我被扛到楼上的房里,也没能从脑中得出结论,遂颓丧地觉得,这大约是路边的野店。

于是,设法让客栈老板报官的设想胎死腹中。

歹徒替我松了绑,反绑了双手,眼上的布也已然蒙着,眼前朦胧的昏黄一片,大约是点了盏灯,我在床上枯坐了许久,屋内静悄悄一片,我挪了挪身子,直到床沿,将脸靠在床边的木棱上,蹭了两下,将眼上的罩布往上推了推,眼前一片模糊,渐渐清晰了起来。

十分简陋的一间屋子,眼前一张圆桌上燃了支蜡烛,烛油在桌上积成块,桌子右边五步开外是一扇紧闭的木窗,左边是木门,门外有两个身影,我小心翼翼地挪到窗前。

逃跑还未开始,便被扼杀在摇篮里,我正想办法怎样能不惊动门外的人而打开窗户时,木门便被

推开了,我还来不及掩藏脸上的慌张,那两个黑衣人便如飓风一般冲到了我跟前,其中一个瘦一点的抬手就给我一巴掌。

我被这一巴掌打到墙上去,那瘦子揪着我衣领恶狠狠道:“你敢逃跑”

这一巴掌猝不及防,我被打得有点发懵,眼前一阵昏暗,待稳了神智,我双眼冒火,怒不可遏地

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混账,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动手”

另一个矮胖黑衣人推了推他:“老大说了,不准动他。”

打我的那个黑衣人伸手钳住我的下巴,对一边的人讪笑道:“看这个衣什么的,细皮嫩肉的,像个娘们儿似的。”

说话间,粗粝的拇指在我脸颊上重重地拭着,尔后两眼发光:“这个姓衣的的皮肤比老子上个月玩儿的还要细滑,娘的,说起来,老子已经一个月不玩儿女人了。”

说完拇指来到我唇间,阵阵:“老子先用这个姓衣的来解解馋,等这笔买卖成了,老大领到钱,再去逛窑子去。”

我张嘴一口死死咬住那混账的拇指,恨不能一口给他咬断。

不可避免地,我又被赏了两巴掌,那混账恼羞成怒,先是将布带重又绑到我眼上,尔后一把将我扛到肩上,扔到一旁的床上。

“他是男人,你昏头了。”矮胖黑衣人高声叫道。

“男人又如何老子在军队又不是没玩过男人,那些嫩嫩的新兵味道肯定比不上这小子。”

矮胖黑衣人丢下一句别做得太过分,不然老大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后,便走出门外,还顺带关上了门。

双眼被蒙的我慢慢往后退去,双膝抵在胸口,我意欲用威胁的让眼前的人知难而退,知道得罪本少主的下场:“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胆敢碰本少主一下,本少主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粗野之人,并未听过本少主盛名的眼前的黑衣人并未将我的话放在眼中,因为他已经扑了过来。

待他撕开我胸口的衣襟,并发出贪婪的声音:“原来真的是个娘们儿啊”时,我整个身子都凉了,也忘记了要反抗。

我衣少颜死守十几载的清白,如今却要这般草草被这个禽兽给毁了。

我衣少颜苦苦掩藏的秘密,今日便要大白于天下了么。

我朝对女子的苛刻程度已达历史之最,女子不可参加科举,女子不可经商,女子不可自己做主选择夫婿,女子不可轻易抛头露面。

我衣少颜,完了。

我喉咙一阵恶心,几欲作呕,衣服被完全撕开,胸口一凉,只剩束胸时,门被推开,一阵打斗声,伏在我身上的人被人踹开,三两下,被人制服,岳洛的声音终是在我耳边响起,他说:“颜儿,我来晚了。”

身上被盖了件衣裳,岳洛这才解开我眼上的束缚,尔后解开手上的绳索,他将我打横抱进怀里,离开床榻,门外的连易这才冲了进来,声声担忧:“少主,少主,你不要紧罢。担心死我了。”

我挣脱岳洛的怀抱,退后两步,扬手,干脆利落的巴掌落下,再扬手,又是一个巴掌,再扬手时,岳洛的侍卫秦钦也冲了进来,用剑指我:“衣少颜,你再打我们公子,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秦钦,给我退下,别让我说第二遍。”岳洛神情冷峻,双眼微阖,看不出情绪。

秦钦识相地退了出去。

“岳洛,因为你,本少主差点被这畜生占了身子,因为你,叫这畜生知道本少主的身份,你明知我在杭州城的处境,你明知有人恨我入骨,你明知从我娘过世,我再没一人独处黑夜,你当真干脆将我一人留下,你安的什么心”

岳洛始终半垂着眼帘,毫无起伏,只是握着折扇的手青筋毕露。

我转头看连易,怒火难消:“连易,给我杀了这畜生。”

连易领命,欲要扬剑,却被岳洛一声止了:“现在不能杀,官府的人很快就会赶到。”

“连易,立刻给我杀了这畜生。”我早已失了耐心。

“颜儿”岳洛一把将我按进他怀里,在我耳后细语似在安抚我:“颜儿,现在不能杀他,要从他查出幕后掌控他们的人,最重要的,不能用你衣少颜的手。”

说完将我打横抱起,往外走去,丢给连易一句:“别给你家少主添麻烦,此人现在杀不得。”

连易虽年少,却能认清局势,自然知道轻重,收了剑,将几人捆绑起来。

野店门口马车里,岳洛依然紧拥着我,在我耳边轻喃:“他们都被我点了哑穴,颜儿不用担心他们会泄露你的身份。”

我不搭腔,后知后觉地发现浑身气力似被抽空,,神情也恍惚起来。

“为何不见你哭”岳洛的手在我脸上来来去去,从眼尾到脸颊再到嘴角,我没阻止他,因为,此时,我确实需要一个人来抹去方才那畜生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