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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惊慌地摸了一下火辣、刺痛的背部,手上染得一片鲜红。
“你快逃,我来拖住他”烈焰巨虎凛然地喝道。
“对付他,我还是有一点胜算的。”奔涌的时空之力中,原野提刀说道。
“没有十成胜算,就不要倔强。”烈焰巨虎说道:“我只是一头火灵兽,而你是银发的兄弟,孰轻孰重”
话毕,烈焰巨虎猛地甩动粗大的尾巴,抽打在原野的胸口,将他击打得翻滚在奔涌的时空之力中,向前狼狈地翻飞远去。
“嘭”继而,一颗凶悍的赤色烈焰球,爆炸在时空甬道中。
这里所产生的动静越大,时空之力奔涌的就越凶。
极速膨胀的赤色火焰球,瞬间十字星魁包裹起来,原野则在奔腾的时空之力中,消失在遥远的前方。
没过多久,一道惨烈的虎啸声,猛地回荡在时空甬道中,原野登时调整脚步,爆发出浑身的巨力,双目瞬间赤红无比,犹如一块石般,极为艰难地屹立在奔腾的时空之力中。虽然,他抵挡不了这种力量,却令自己的身体前进的速度缓了下来。
继而,从身后奔腾而来的一幕,令他心中一阵惊骇。
烈焰巨虎必然没有抵挡十字星魁的实力,可是,它却死死地咬住十字星魁的肩膀,企图将他拖到时空甬道之外。
这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惨烈方式。
但是,这一招对于十字星魁来说,显然是鲁莽之取。他当即扬起手中的十字黑剑,然后缓慢且极度凶残地抵到烈焰巨虎的脖子上,生生将它的脑袋割了下来。赤色的火灵血液,当即飙飞在奔涌的时空之力中,他猛地旋转身体,飞身一脚,直接将烈焰巨虎的无头尸体踢飞,撞击到时空甬道壁上,最后,他又跟上一脚,凶残地将它的尸体揣飞出击。
一抹血迹出现在甬道壁上,飞出甬道的巨虎尸体,当即化为了虚无。
接着,他抓住依然死死咬着他肩膀的巨虎头颅,硬是将它拽了下来,然后企图抛出时空甬道。
就在这时,原野疯狂地咆哮着,出现在十字星魁的身后,凶残地挥动着手中的三源刀,“老子要宰了你”
“锵、锵、锵、锵、锵、锵”一股疯狂的乱砍,三源刀砍破了十字星魁的鳞片,却没有给他造成重伤。
星魁,可以说是最坚韧的家伙。力量不比他强,就很难斩断他的身体。
狂砍之后,原野甩手丢掉手中的三源刀,一手掐在十字星魁的脖子上,一手抵在他的脸上,咆哮道:“老子看你的多硬”
他这不顾一切之举,所露出的破绽,瞬间被十字星魁抓住。
“噗”一道鲜血飙窜,可怕的十字黑剑,瞬间刺窜的他的胸口。可是,他却双目赤红地伸手抵住十字星魁的脑袋,生生将其抵到了时空甬道壁上,并爆发出身体中的那一直隐忍着的、凶悍的邪道之力。
奔腾的时空之力中,原野对自己的伤全然不顾,铁了心要将十字星魁的脑袋,抵到甬道外面。
“噗”挣扎期间,十字星魁猛地伸出另一只利爪,直接从他的肩膀处穿透,血淋淋地伸了出去。
“嘭”倏地,一道鲜血凝聚般的血色双翼,出现在原野背后,他现一次变幻为失去理智的狂魔,硬是将十字星魁的一半脑袋,抵到时空甬道壁外,并疯狂地吼道:“死”
云水星,一座恬静的小岛上。
白沙滩上的一株古树下,无氏安静地坐在一张藤椅上,遥望着西天迷人的黄昏。
浓烈的晚霞,涂抹在天际。海风和煦地吹拂着,天穹上还悬挂着现颗硕大、美丽的星辰。倏地,天穹中的一股磅礴的白云间,无声地撕裂开了一道裂痕,一股无形却又无法忽视的时空之力,回荡在空气中。
无氏旋即站了起来,遥望着那奇异的一幕。在她美丽、柔和的双眼中:天穹上撕裂的裂痕内,倏地坠落下一颗烈焰升腾虎颅,一柄笔直、古朴的尺刀,一具紫色的无头尸体,以及一道浑身沾染着血污的黑色身影。
第1084章孩子,是他的上
海浪委婉地拍打着沙滩,轻风吹拂着江芯天青色的群摆,她将额头上的一绺秀发撩到耳后,露出眉宇间的那颗隐约在美人痣。
这宁静的黄昏,因天穹上陡然撕裂一条裂缝,而带来了一丝惶惶不安。
她无声地遥望着,远处那坠落下去的黑色身影,与无头尸体,脸上掠过一抹惊慌。这座岛屿周围有火魔的封印阵,一旦有危险临近,便会自然开启。可是,此时岛屿周围却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象,天穹上的裂缝很快就愈合了,黄昏也逐渐恢复祥和。
徐徐的海风吹拂着,海面上的堆积的白云逐渐散去,显露出一派初显的星辰,以及一抹新月。
江芯收回目光,转身走向前方细白的沙滩,一只巴掌大小的蝎尾螃蟹,正在沙滩上挖掘巢穴。她旋即捡着一根遗落在沙滩上的树枝,快步走过去,用树枝压住蝎尾螃蟹的尾巴,然后灵巧地掏出一条布带,干净利落地将螃蟹捆绑好,把它提起来,脸上浮现起一抹微笑,露出银白色的贝齿,道:“你就是我今天的晚餐。”
这里虽然美丽、安静、祥和,可是她的记忆,依然停留在人界,在一百年多年前。
第一次遇见原野的爹时,她才十八岁,心智如寻常的小家族小姐一样,本来也看不起奴隶。可是,一个偶遇,令让转变的态度。她的美丽与善良,却打动了周围的所有人,令那些前来提亲的人,几乎踏破门槛。
一百多年前。
藏月沙漠以东,水国西边陲,有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
城中,江家算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小家族,拥有族人几十,仆人、奴隶近百。
这时,江家即将迎来有史以来最为尊贵的提亲者,令江家陷入了惊喜的慌乱中。
“我的姑奶奶啊。”一位中年妇人,急匆匆地跑进江芯的闺房,发现她还穿着一件睡袍,坐在梳妆镜前发呆,便焦急地催促道:“老爷已到城门口去迎接阡大老爷了,你怎么还是这副邋遢的样子”
“我不想见那个老金猪。”江芯气呼呼地说道:“这辈子,我只会嫁给灵子。”
“好闺女,灵子那种级别的大人物,能看得上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妇人是江芯的奶妈,在江家颇有地位,边拿起象牙梳子给她梳发,边好声说道:“阡大老爷,可是风国的顶级富商,他能看上你,已是我们江家天大的福分了。虽然,他胖了点,但也才四十余岁,能搭上他这条大船,以后就是我们城主见到我家老爷,都要恭敬三分。”
“我不要嫁给那个又老、又丑、又胖的家伙,他家就是坐拥金山,我都不要”江芯倔强地说道:“就算没有灵子,那么多提亲的,随便找个一个都比他强。”
“那么多提亲者加起来,都没有阡大老爷一个小手指头粗。”妇人说道:“况且,这事岂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做得了主的”
“反正我就是不见”江芯固执地说道,急得泪水在眼中直打转。
然而,她虽然固执,却还是架不住家人的软磨硬泡,最终被强迫着梳妆,然后走出了闺房。
此时,正值寒风凛冽的隆冬,外面飘飞着细碎的雪花。江家附院中,有十几名赤膊的沙奴正在修缮江氏祠堂。寒风呼啸,滴水成冰,他们却光着膀子,汗流浃背。
江芯穿着一件白狐秀袍,围着一条黑羽披肩,与流泻的秀发相得益彰。她眼圈微红,面色因涂了一点胭脂,而显得红润。她在长兄与奶妈的带领下,极不情愿地前往迎客厅。恰好,在她经过附院月门时,看见了那群奴隶。
“嘿呦,你们的美酒,是我们的沙漠,藏月哟,埋藏着我们辉煌的传说,嘿呦,我们的传说,比美酒更醉人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