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慢一些,莫要碰伤了秦供奉的伤口”
车夫答应了一声,马车就缓缓的顺着人流向着西城走去
钱三掀开车帘看到胡姬酒肆上面的窗户已经合上,知道项镐和曾大人也应该悄悄的离去,就开口问秦纹道:“秦供奉,你的伤势如何”
秦纹面上淡淡的一笑道:“无妨,就是最后那一式有些脱力了,回去静养几ri就恢复了,这剿也不是要害,有止血的丹药,要不几天伤口就能结痂了”
钱三点了点头,他本来是想把项镐请龙骧卫帮忙的事情讲给秦纹,不过转念一想,现在项镐和曾大人之间的关系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今ri秦纹虽然受了伤,不过也取得了胜利,这件事情还是暂时不用告诉他的
马车驶进了端王府,一直到秦纹的隆云阁才退下来,秦纹就在韩端的搀扶下走进了阁内,旁边的侍女从韩端的手中接过了秦纹的手臂,扶着秦纹躺到了床榻上,另外一个侍女忙去打水给他清洗伤口
这时霜儿也得到了消息,也匆匆赶了过来,细心的帮秦纹把已经破损的衣衫换掉,然后小心的清洗伤口,然后又重新敷上止血的丹药
等到把秦纹身上的伤口处理完毕之后,外面突然传来了项镐的声音道:“秦供奉回来了吗受的伤要不要紧”
秦纹抬头一看,项镐已经走进了内室,后面跟着的是被奴仆搀扶着的老高,秦纹面上略微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在台上只是脱力了,修养几ri就能恢复”
项镐坐在了桌前的圆凳上,奴仆扶着老高则是坐在了房间内的一张太师椅上,钱三这时就开口道:“少爷,刚才我们在台上的时候,焦侍郎说是三ri之后会带着他儿子到咱们府上赔罪”
项镐点了点头,他明白焦家这次破坏了比试的规矩,一定要来自己府上解释的,旁边的老高这时开口道:“焦侍郎今ri也去观战了”
钱三就把场上发生的事情给老高讲了一遍,老高略微沉思了一下道:“焦侍郎能在最后的时候出手,看来这场比试应该不是他的想法,极有可能是焦璋自作聪明,才想到和秦供奉比试这一招的”
刚说到这里,他突然蹙了一下眉头道:“最后焦鹏朝双虎台上抛出了一个能爆炸的阵盘据我所知,在京城能用到这种阵盘的人却是不多,难道是,”
旁边的钱三眼前则是一亮道:“这种阵盘以前我在跟着王爷在南谕城的时候见到过,听说是一个叫赤练门的修行门派所炼制的,在京城最有名的赤练门弟子,就应该是项匡府上的赵松了”
老高这时点了点头道:“我刚才想说的也是赵松,而且他和秦供奉有故怨,说不定就是他从中策划的这件事情”
第二十一章代价
。项镐冷声的道:“看来焦家这件事情一定和项匡有关联”
老高点了点头道:“在龙诀遴选之前,项匡不会放弃每一次能打击少爷的机会,如果到了龙诀遴选之后,少爷和他同时进入了龙诀遴熏可能他下手会越来越狠”hx
钱三这时想了想道:“这段时间少爷也要多和朝中的大臣都接触一下,遴选结束以后,到时候也朝中也要有助力才行”
项镐看了看正躺在床上的秦纹,就开口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现在秦供奉要安心养伤,这次焦家来府上赔罪,我一定要为秦供奉要一个说法”
秦纹从刚才他们的分析中,也知道焦家只是被项匡利用的一个棋子,就想了想冷声的道:“焦家也不过是代人受过罢了,至于他背后的人,我自己心里有谱”
他知道从鹿鸣城一直到京城,自己和项匡府上那个叫赵松的供奉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了,现在自己的修为境界实在太低,无论是在武力上还是其他方面都相差太大,现在只能先忍下这口气,等到自己修为提升到一定程度,再做打算
钱三听到项镐要和焦家交恶的语气,心中不由得有些忧虑,这种意气之争在朝堂上是要不得的,他又听了秦纹的话,忙顺势道:“秦供奉说的没错,这焦家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现在少爷要先争取到能得到的势力,至于这次背后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咱们府上也一定不会放过的”
老高听到钱三说的太直白了,不由得皱了皱眉,然后对着秦纹道:“秦供奉,我这还要一段时间修养,等到我恢复了修为,就先把姓赵的给你抓过来”
秦纹自然也听出了老高和钱三话中的意思,就朝着老高微微一笑道:“多谢了,老高,这件事情还是我自己处理”
项镐这时就看了老高和钱三一眼,然后起身对秦纹道:“秦供奉,你还是先休息,过几ri我再来看你”说完话,在韩端的相送下,就带着老高和钱三离开了隆云阁
徽王府中,赵松气冲冲的从项匡的正厅内走了出来,这次他又受到了项匡和黎意严厉的斥责,他依附着项匡,整天能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黎意则有着他惹不起的来头,这两个人的训斥他也不敢顶口,只得闷在心中
对于秦纹的怒意他是越来越旺,刚开始在鹿鸣城的时候,秦纹在城主府出手伤了他的灵貂,本来那个时候以他的身份和修为,杀死秦纹就像捻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不过两次必杀的机会都被参赞破坏了
在回京城路上的追杀也被秦纹跑掉了,这让他有些恼羞成怒,现在已经不止是灵貂的事情了,他下山历练以来,从来没在一个低阶修士面前这样丢过面子
这次比试的事情,他也明白自己出面杀掉秦纹是不合适的,就假手送给了焦鹏一个自己做的阵盘,没想到事情又搞砸了,而且黎意看出了阵盘的来历,这才让他又受了一顿斥责
走回自己院落内的赵松越想越气,直接一脚就踢飞了路边的一个花盆,冬季残枯的枝叶顿时洒满了一地,院中的奴仆和侍女都远远的避开着,赵松走进了亭廊下,迎面走来了一个端着茶水的侍女,刚要躬身施礼
赵松胸腹的郁闷正无从发泄,就挥手将侍女手上的茶盘甩落到了地上,一把抱起满面惶恐的少女就走进了自己的书房中,边走边撕扯着侍女身上的衣衫,门被重重的关上之后,一声尖叫就传彻了整个院落
侍郎府郜府中正门紧紧的关闭,仅留着偏门外一个奴仆谨小慎微的站在门外
祠堂外面的青石板地上雪水遍地,焦璋直挺挺的跪在正对着祠堂门的雪地上,锦袍的下摆早就被雪水浸透了,不过他一动也不敢动,祠堂的院落外侍郎夫人正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敢踏入院门
旁边的亭廊下,已经致休的焦尚书坐在奴仆搬来的太师椅上,手中端着暖炉,看着下面浑身是血,跪在地上的焦鹏,略微皱了皱眉对旁边的一个小厮道:“先给他止血”
小厮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了止血的药散,把焦鹏的衣衫解开,洒在了胸腹的枪伤之上,焦鹏紧紧的咬着牙关,忍受着药xg挥发的痛楚,嘴角不停的抽动着
上完了药散之后,小厮又把他的衣衫合好,然后重新侍立在焦尚书的身后,焦尚书等到焦鹏面sè恢复了正常,就把手中的暖炉递给小厮,然后开口道:“焦鹏,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祠堂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