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5(1 / 2)

的两年中,苏阙依然逼着自己确认了无数遍。

答案似乎很明确,但放在对方身上,又仿佛不可思议

云雀恭弥,喜欢她。

至少,好感已堆积到,让他在当时的情况下,以那样的方式,达成他的目的。

而如今两年过去,在那件事情之后,意外不再露面的云雀恭弥,终究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苏阙微微垂眸,吸尽杯中剩余的饮料。

两年,所有的人都在成长。

那件事发生时,曾带给她不愿回忆的伤害。然而到了今天,她已能和入江正一如普通朋友般电话交谈,也能与云雀恭弥如此心平气和的重新面对面。

那么,如今这个逐渐褪去少年青涩的云雀恭弥,究竟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雀哥大概是永远不会认真检讨道歉什么的尤其是之前那啥的时候,他其实清楚后果

他的行为,建立在一定的冲动,与之前的种种失误,以及对苏苏的了解之上,并非纯粹头脑发热

他还计划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啊

、第四十章

从苏阙产生这个念头,到得知这个答案,又过去了不长不短的一年时间。

二十二岁的苏阙,因为成绩优异加上个人原因,提前一年从大学完成学业,即将转入意大利某大学修习硕士学位。

这一年中,云雀恭弥表现出让苏阙略感意外的耐性长则几周,短则几月,他会来中国,和她见上一面。

两人就像普通的同事,或者稍稍亲密一些,普通的朋友。凉宫西不再作为中介,情报部部长与暗牌之间的交流,平淡又顺理成章。

同校的朋友问她是否交了男友,被她否认,得到对方一脸诧异说你在开玩笑吧。收到旅居意大利的沢田奈奈的电子邮件,说听说阿阙和云雀君的矛盾解开了,终于让人不太担心。

苏阙默然。

云雀恭弥的态度始终诡异。

转眼到她毕业那天,和几个闺蜜死党一起吃饭唱ktv。听说走上社会前最好试着让自己彻底喝醉一次,于是她们做好打算后,商议不醉不归。

再度醒来,是在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陌生在于她从未来过,熟悉的,是那种强迫症般的和式装潢。

她抱着被子起身,屋子里只有她一个,身体除了宿醉后的头痛之外没有任何不适。除了待的地方和计划不同,亦没有任何狗血的事件发生。

正微微的出神,房门被推开。云雀恭弥看到坐在床上的她,挑了挑眉:“哇哦,你醒了啊。”

她抖了抖。

对方将手上的杯子递过来:“解酒汤混了药,敢吐再加一碗凉宫阙,你这种体质跑去喝醉,是不是嫌活的太久”

满口神奇的味道让她几乎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完全是靠从前喝药的经验才硬撑着没有呕出来。喝完将杯子几乎是甩上床头柜,正纠结着要不要向他求救,却被两根手指抬起下巴,突然的吻了上来。

口中多出的清甜让她下意识收回了几乎咬下去的牙,对方也并未过多纠缠,几乎恶意的舔了下她的舌尖后,松开手放她自由。

苏阙保持着被松开的状态石化当场,口中属于并盛某家他们都喜欢的甜品店食物的味道,与某人的气息,以及难以忍受的药味残留,让她纠结着不知该吐还是该含着。

魂淡啊云雀恭弥

醉酒果然是件自讨苦吃的事,苏阙第一次醒来是下午两点,喝了药继续躺倒,一觉又是半天。

彻底睡醒是在凌晨两点,睁开眼感到被谁抱在怀里。常年低于普通人的体温被对方捂暖,本就处于黑暗的视线很快能看到周围的轮廓,不用想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苏阙不知该不该庆幸,至少能感觉到两人都是穿着睡衣的。但有个问题之前被她忽视,此刻彻底清醒的大脑终于意识到

上次醒来时,是谁帮她换的睡衣

她咬了咬牙,克制住内心的某些冲动,试图利用几年来不断学习的闪避技巧,将自己从对方怀里拨拉出来。

隐匿气息,抽出胳膊,挪动后腰前半部分完成的还算顺利,然而黑暗在某种程度上妨碍了动作,结果就是在她即将脱身的一刻,成功的弄醒了云雀恭弥。

“”

“”

片刻后,男人的体温离她而去,“啪”地一声,床头的台灯亮起。

“和果子和牛奶在冰箱上层,药在下层,吃了药它们随你处置。隔壁有客房,如果睡够了,你的平板电脑也在隔壁。”

男人的声音带着点刚刚清醒的低哑,眼睛在灯光下晕出沉沉的墨色。苏阙在昏暗光线中看他半晌,终于叹了口气,“云雀恭弥,这一年间,你来中国,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只问这么一次。

苏阙从来不喜欢暧昧,一如当初从未想过云雀恭弥会有那样的心思。可当原本计划好的未来在一夜之间破碎半数,她又该怎么办

拖了三年,够了。

斯德哥尔摩也好,阴道与食道的论点也罢,又或者这辈子对爱情本来就没有过多的执念,当初她在思考这个问题时,便已加入太多的前提,无所谓爱到纯粹或者轰烈。

无论她还是云雀恭弥,都不是什么信奉山无棱风儿沙的人。

所以,就在今天,做个了结吧。

云雀恭弥看着她,表情仿佛意外,又似乎了然。

他转身下了床,走到门边去开大灯,然后打开一旁的某个小抽屉,稍微翻了翻,拿出张纸递给她。

苏阙低头,看到上面偌大的“结婚届”三个字,上面已经签上了“云雀恭弥”这个名字,字迹早已不再鲜亮,明显是几年前写的。

苏阙继续叹气,或许从十二岁起,这十年都没有如此纠结。

对方的态度,自己的心情。

“拿来吧,”末了,她用一种自暴自弃的口吻,“给我支笔,戒指有吗”

云雀阙,女,二十五岁,已婚实际婚龄与证件不符,育有一子。

云雀阙站在育婴箱外,将注意力重现投注在眼前刚满一月、却如刚出生的孩子般纤弱的婴儿,回想起生产时几乎九死一生的经历,抿了抿唇。

不知道,如果十年后的自己,看到自己的姓氏在十年间变了三个,又或者得知这十年间的经历,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她确信,那个即将到来的她,不会得知全部,也不会遭遇相同的未来。

沢田纲吉的计划已初具雏形,她却无法仅仅呆在此地。这对孩子的安全是极大的威胁,毕竟比起多少有痕迹的云雀夫人,儿子的消息封锁的更加严密。

而对云雀恭弥的了解,以及他最近的暗中行动,让她清楚的知道对方的打算。

更何况,从她得到的消息判断,他已毫不避讳的去准备了因为她的产后虚弱,对身体病症的雪上加霜,他决定将她控制在这里,直到一切结束。

在这样关乎众人生死的关头,几乎固执到不管不顾的行为。

暴力又冰冷,鬼畜又漠然,经久不变的性子与激烈对比的情绪。

呐真是恶劣的家伙。

云雀阙想着,伸手,触碰育婴箱的轮廓,如同穿透空气,轻抚其中酣眠的小小婴儿。

无论如何,束手等待绝非良策。她要做的、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从十年前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独善其身的打算。

而现在,她必须提前离开,去那些不会被云雀恭弥找到的地方,完善沢田纲吉与她自己的计划,并完善那留下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