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焚烧中救出来,好吗我听话。”
他鼻头一酸,眼眶潮湿,心想这女人连来个大姨妈,也弄得这么惊天动地和煽情,不知不觉中原本坚硬如冰的心开始融化,随即觉醒,看来她把自己读透了,不说其他的,专拣痒痒肉挠,挠出跟她一样的欲火,然后恢复到从前。
他点上烟,平息着心情,嘴里不住地嘀咕,眼睛却离不开那短信,身体某部位在复苏,一股温热缓缓流转,整个人有些蠢蠢欲动。
他冲着天花板大骂:“娘们”
任由食指不听使唤地点击回复:“熬过这几天,就好了,你仍然是无血无情无欲的沈鸿滨。”发送后把手机摔床上。
余怒未息,起身准备下楼早餐,又听见铃声响,折返中又嚷:“我就不能清闲几天”
“你在哪方便吗我要给你打电话。”只留给他缓冲的空当。
他不住冷笑,回道:“不方便。”刚发送,电话铃声响。
他双手抱头,接着狠撸头皮,横下心后接通,两边出现短暂的静默。
“我想你”传来她的抽泣声。
他惊愕,第一次听见她的哭,冷却的心彻底解冻:“装两下就行了,别弄得跟真的似的。”
“我是装的人吗是真伤心,原来在一起不觉得,还以为过一段时间就忘了你,结果真应验了你那句话。”她温柔之极,连顽石也能糅化了。
“我说的话多了,不记得了。”他想即使记得,也要拧着说。
“就那一句。”她吃吃地轻笑,“真想不起来了四个字的。”
他听她有浓重鼻音,想她肯定泡感冒了,不忍心地顺着说:“你这样刁钻,我不是你的蛔虫。”
“不嘛肯定记得的,你说过多少次的,我一直说不出口的。”她的声音如蚊蝇。
“哎呀又没有人监听,你直接说出来,怕什么”到这时,他几乎忘了长达二个多月的冷战,忘了咬牙切齿地发誓。
“那我说了,你不许笑。”她轻轻咳嗽几声,哼哼哈哈后,糯到粘牙的声音,“日久生情不许笑。”
“你会爱我”他条件反射般地问过,才醒悟她的另一个含义。
“怎么不会人家经常让你那样,自然就这样了。”她的话捎带着妩媚表情。
“一直还想着那样呀你都这样了,不觉得冤”他趁机挤兑,被她短信挠过的部位又动起来。
“嗯,就想那样,一直想那样,一辈子想那样,只许你对我一个人那样,那我一定会对你这样,偏要这样。”她口齿伶俐。
二人正纠缠,她突然问:“你在申城,对吧”
“离开了。”他故意把回答一分为二,“刚回来。”
“在哪家”她节制地追问。
一提到家,他有些恼火,没好气地说:“就在你隔壁。”
“骗我,快说,在哪一小时内我要见到你。”她又咳嗽。
“真在你隔壁,江东大道永协商场对面的那家快捷酒店。”他话出口,立刻后悔。
“跟谁怎么在酒店快说在哪个房间,我马上过来。”她的敏捷瞬间恢复。
“正要出去办事,中午见吧”担心成真,他直敲脑门。
“不行你办事,我送你去,不影响你,我起床了。”那头传来流水声。
事已至此,避无可避,他心存侥幸,最好她对古玩没有丝毫兴趣。
感觉她快到了,他半敞开门,又坐下看体育新闻,想起什么,从包里找出火车票扔床上,这时,响起轻轻地敲门声。
他迎到门口:“轻手轻脚的,来捉奸呢”
她俏生生地立在门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面含红潮,似笑非笑:“我哪敢,连小三一起供着呗。”
他拉她进屋,趁他掩门,她把他按在门上,无喜无怒,如兰鼻息相闻。
“我是人吧,酒店是让人住的吧”他见她似乎清瘦一圈,及腰长发略微湿润。
“一个申市人,住着申市的酒店,定有隐情。”她整个人贴他身上。
“呶,你自己看吧。”他指床上的车票,省略盘查。
她拥着他到床边,拿起车票翻看,皱眉道:“这好像真不是假的。”观察他表情,“奇了只要不是为别人开的房,单我都买。”
“奇什么呀,刚从老家探亲回来。”他又指地上的行李。
“那还是奇啊”她拉他坐床上,头偎他肩上,“反正有的是时间,躺下后,听你讲沿途见闻。”大马横刀的骑他腿上。
“没时间了,真有事,九点半。”搂着她,他觉得她变了性。
“打电话推了,不说清楚,哪也不许去,嘻嘻,不解馋,还是哪也不许去。”她吻他面颊。
“第一次见面,不能迟到的,只能躺四十分钟。”他单手托起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