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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起谋划未来,与她的规划恰好相反,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谋划另一个人的未来,谭诚金也许是未来的一部分。

下午,趁谭婆婆去店里,三人坐在上房前喝茶等候,谭诚金债务烦恼清空,说话也风趣起来。

“滨姐,你在申市那么多公司,我能给你打工吗”谭诚金试探着问。

她抬起右手:“我来给你算个帐,你再决定是否为我工作。”屈起大拇指,“就算你一个月收入三千,房租去掉至少六百,生活费一千,零打碎敲三百,你每个月差不多剩一千,每年回家探母一次,五千要花,打一年工,真正挣的只有六、七千元,对吧并且不能照顾老母亲,你觉得呢”

谭诚金据理力争:“那我再节省一些,争取剩一半,一个月挣三千,原来想都不敢想。”

她眉头一皱,敢情是自己把情况说得太乐观,脸色一端:“万一你不适合在我公司干下去呢用你可以,你不胜任,我也会按制度炒了你,到时,你觉得自己还能找到三千元的工作吗”

谭诚金才发现她的目光犀利,竟能穿透自己的心,摇摇头:“我明白了,你给我工作,相当于引荐,能不能生存,得靠本事和努力,不过,很想试一试,这几年,我不给母亲添麻烦,她肯定觉得烧高香了。”拿眼神求助何青屏。

他本想继续当诚实听众,点着香烟后不紧不慢地问:“你在县城打工三年,觉得适合吗”觉得多听比多说,得到的信息会更多,从他们的对话中,已获得想要的信息。

谭诚金回忆一下:“觉得挺困难的”

“想过没有,是因为能力不足、学历不够,还是不专心”他逼问。

“刚去时很专心的,我想跟能力和学历有关系吧。”谭诚金开始面对真实的自我。

“能力和知识都能在工作中提升,三年后,你反倒不如开始,是你心态不稳,这跟你的家教有关,上百年来,尽量不跟外界接触,那你出去后,自然很难跟外界融洽,不仅仅是你,如果你爸出去工作,说不定还不如你,你想呢”他想姓名说明一切,“以诚为金”,这是传说中的道德标准,生意场上根本用不着,诚是门面,谁诚谁傻。

“嗯,轮到我,冷不丁地的出去,看一切都像在做梦,看什么都不真实。”谭诚金果然诚实。

“所以,你得学会利用家庭传统的长处。”他觉得已踩上那条敏感的底线。

“长处我感觉到的只有百年落后。”谭诚金蹲他面前。

他笑道:“那套家具有百年了,它落后吗”

谭诚金意识到什么,苦笑着摇头:“要好起来,我知道得靠传下来的东西,你们看见我妈的态度了”

“可她看不见你所有行踪。”他跨过那条底线。

第40章 戏言

谭诚金反复嘀咕“所有行踪”,一会儿垂下头:“我要不顾一切,妈知道了,等于我杀了她。”

何青屏扔掉烟头,拉起沈鸿滨:“谭婆婆要回来了,收拾一下,准备离开。”

谭诚金像弹簧蹦到二人跟前:“何哥,滨姐,求你们指点一下,只有你们能帮我。”

何青屏不容商量的语气:“你的事,我们不再管,不想成为你杀害母亲的帮凶。”抬手请他让路。

谭诚金急得直跳脚:“何哥,本意不是那意思,我怎么可能害母亲”

沈鸿滨拍拍谭诚金的肩:“一个大男人,弄得像个女人,多简单呀,想做什么,不让你妈知道,就行了,东西拿出来,再修好,修得比原来还好,祖先和你妈还得夸你呢。”

“不管何朝何代,迁祖坟是经常的事,那么多大楼,要刨多少家的祖坟,迁,就得动,你不迁,也不动,还修得更好,你妈说祖坟不冒青烟,为啥因为总也不修,清明扫墓烧冥币,为给祖先送钱,后人修缮阴宅,祖先睡得才安稳,说不定就冒青烟了,这因为谁因为你,凡事跟你妈商量,你这一辈子能做成什么事”何青屏涂抹掉内心那条线,向他紧逼。

“明白了,悄悄地进行,只要引开我妈就行。”谭诚金不住挠头,“东西出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得看是什么东西只要东西有用,不用担心以后的事,我会劝劝你滨姐,那套家具拉过去,上面总要摆些东西的,顺便还原历史中的兴旺谭家,不过她挺迷信的,不想沾太多阴气。”何青屏拧一下她的腰。

“首先声明,我不会一概拒绝,但必须是我喜欢的,否则,等于拿自己的生意开玩笑。”她拖着何青屏往前走,“反正得先说服你何哥,嘻嘻,只有他才能说服我,我最不敢的,就是拿他开玩笑。”唱双簧,她不需要演练。

谭诚金亦步亦趋:“好,懂了,到时怎么联系”

何青屏回头说:“有手机没没有,就去买,东西出来,打电话给我,你到凤凰城、我来县城都可以,就一条,必须离你家远一点,你心里也能踏实一些。”为自己的第一个供货渠道打下烙印,印上刻着“谭氏遗风,青屏出品”。

谭诚金跟他们进屋:“买哪种手机好呢”

沈鸿滨朝何青屏微微一笑,意思是找你要手机呢。

何青屏从屁股兜摸出手机,递给谭诚金:“你想买这种手机,又觉得太贵”

谭诚金爱抚手机,眼巴巴地点头:“坐公车,谁手里都是这样的,我”

何青屏顺手抓过手机:“你记住,别人的钱,不可能白送的,给你买手机,你给我什么”

“祖坟里的东西全留给你们。”谭诚金不停搓双手。

何青屏听得不是味,耐心地说:“那套家具,我们付了全款,你要手机,这事跟家具已没关系,是另外一笔交易,你得有东西来交换,至于祖坟里的东西,你可以不给我们,你的东西,你随便卖,就一条,如果我们没有优先权,那我们就一件也不要。”

“何哥,我又说错话了,别介意啊。”谭诚金看看空空如也的房间,“可没东西换了呀,你留下的那笔钱,轻易不敢动,好钢得用到刀刃上嘛。”

何青屏摸摸后脑勺:“说得也是。”猛地拍脑门,“你去把那把茶壶拿来,拿它换手机,象征性的,当个纪念,也不跟你计较了。”终于顺理成章的提及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