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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她自由

自由她不3想要什么自由。她只想要她的主人像以前一样抱她。只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她愿意用一辈子的自由做交换。

她很想告诉雷加,只有抱着他的时候,才能跟自己体内的火灵元素融合,可她觉得自己这样说雷加不会相信的,她觉得他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包袱,越早甩手越好的包袱。

她怕被甩手,所以不敢靠雷加那么近了,但不论雷加走到哪里,索拉始终远远的跟着他。

越是找不到突破十阶斗气的办法,雷加就越消沉。

转眼间,魔心已经在雷加身上停了了好几个月。夏季过去了,秋季来临了,雷加却被魔心消极的折磨得没有任何起色。

谢普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在魔心的考验结束之前,让自己的爱徒重新找回丢失已久的状态。

这天晚上,他阴着脸找到躺在床上发呆的雷加,一脚将他从床板上踹了下来。

“天亮之前,带着你的小女奴,给我滚出酒馆。”

他像是雷加初次见面时的那个酒馆老板一样,冷漠、刻板的说道:“这是最后通牒。”

雷加惊愕的从地板上爬了起来,“老板,你要赶我走”

连续几个月的消沉折磨,让雷加已经变得毫无斗志,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不是要赶你走,是要赶你们走。”

谢普将手臂抱在胸前,斜了一眼闻声赶来,躲在门外的索拉,然后冷酷无情的说道:“你们两个要我把的酒馆吃垮了,我不能再让你们待下去了。”

如果再让雷加这样浑浑噩噩下去,别说是成功突破十阶,更恐怕魔心会直接放弃他的前途。谢普绝不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深信雷加是能创造历史之人,而他就是能影响“创造历史之人”的那个人。

所谓的影响,就是在雷加最需要的时候推他一把,不管是将他推倒在地,还是将他推过山坡,都好过让雷加止步不前。

只是,做这样的决定很艰难。因为若彼此没有感情,便不会有任何障碍,分道扬镳后,雷加走什么路,成为拯救世界的圣人还是毁灭世界的魔头都与他无关;可偏偏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酒馆老板和酒馆伙计,虽无师徒之名,却比正常的师徒感情还要深厚,甚至要胜于一般的父子。

而如今父亲要把儿子扫地出门,谢普不指望雷加能体会他的心意,只希望他能借此机会度过真正的心理难关。

“我不能再让你们待下去了。”

重复这句话时,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残忍。

“可我还没有突破十阶”雷加沮丧的说道。

“你突破不突破跟我没关系,许凌天的遗产已经花光了,你们必须走。”谢普继续冷4冰冰的说道。

“我可以挣钱。”

雷加脸色苍白的说道:“老板,请你多宽限几天吧,至少,别那么着急赶我走,我还想”

他结结巴巴,磕磕绊绊,说着难以启齿的话。

谢普的心在流血。他发觉这是自从认识雷加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位个性十足的爱徒发出哀求的声音。

他放下一贯的高傲来哀求,为的只是能多跟他这个老板多呆几天

“不,不行。”

他使劲的摇了摇头,“你们该滚蛋了。我烦透你你们两个。一个成天板着个脸,像我欠他几百万似的,另一个就是饭桶,一个人能吃一镇人的饭我烦透了,真的,烦透了,烦透了”

他自己差点哭出来,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调都微微发颤。

“我真是烦透了”

第99章 良苦用心

魔心的消极影响让雷加的情绪更加痛苦。

要离开暴鸦酒馆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可谢普只给他一个晚上的时间,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他有好多事情要做。比如说整理一下东西,做一下计划,把乌鸦岭领主的职位转交给杜兰敌,顺便再跟她说声对不起

不,这些都不重要。他真正想做其实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跟谢普多呆一天。哪怕只有一天,雷加也可以好好的为他做一次伙计,吃一次他的早餐,擦一次座椅板凳,吧台酒杯或者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的呆在谢普的身旁,看他在吧台里忙碌也好。

毕竟,这次离开,就要天各一方,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恩重如山,他都还没来得及报答

雷加哀伤的望着谢普,谢普却狠心的避开他的眼神儿,不跟他有任何的交流。

雷加知道,谢普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想让他因割舍不断而停留。他也知道自己终究是属于外面的世界,不能总蛰伏在谢普的翅羽之下。突如起来的决定让他手足无措,没有做好应付离别悲伤的思想准备,可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准备和不准备都同样让人心碎。

“老板,明白了,明天早上我就离开。”

雷加郑重其事的朝谢普鞠了一躬,“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所受的恩惠岂是这一躬一言所能表达的他有满腹的话想对谢普说,可到头来却只说出了这样平淡的一句。

谢普的心痛苦的几乎停止了跳动。他的爱徒果然还是一直以来他所赞赏的那样,即使在魔心的消极影响下,面对令人如此难过的离别场面,也仅仅只是哀求了一次而已,然后毫不拖泥带水。

“好极了,好极了”

他的头几乎是一寸寸的点下,又一寸寸的抬起。连擦拭酒杯那种事情都无比精准和灵巧的他,在这一刻几乎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而且是面部表情极为粗糙的提线木偶。

他鼻翼翕动了数十次,然后什么也没再说,转身走下了阁楼。他的背影拉长,一点点消失在雷加的视野里。

魔心在雷加胸中形成了一股无法排解的压抑,他抓起乌鸦剑就往外走。

“主人”

一直躲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的索拉,怯生生的开口询问道:“你要去哪”

她主人的性格和酒馆老板的性格几乎是一脉相承。虽然谢普表现的更油滑一些,有时候还更市侩一些,但骨子里那种刺客的冷酷是无法忽略的,而她的主人就更不必说了,冷酷的表情连掩饰都不加掩饰。

这样的两个人分离的场面,没有任何撕心裂肺的情节。索拉只看到谢普走进来让他们明天离开,然后自己的主人就同2意了。

没有拥抱,没有哭泣,简直比房主催促一个交不起房租的客人离开还要简单。

可索拉能感觉到雷加心中的压抑,也看的出他黑色眼瞳里的狂乱。连续几个月的消极影响,已经让她的主人到达了爆发的边缘。她越来越担心,担心自己的主人会做出傻事来。

“让开,我去哪不需要你来管。”雷加的声音冷的像冬天的石头。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