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尽办法削尖了脑袋混进明川成为我的助理,都一直暗恋且单恋着我。时值我因为不小心诋毁了某部电影而被一位混在文艺界的前任分手,寂寞无聊下答应了和小助理先处着。在一起一个月后,在我百般暗示无法下,我终于下了毒手用药把这不懂暗示的小处男拐上了床。
妈的,再这样接个吻都不伸舌头的发展下去,我迟早肉体出轨精神脱壳。
也正是因为他,我才终于懂得什么叫做“多年的积攒”。毫无经验,只会跟随身体本能横冲直撞,技术青涩让我痛得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床。那一晚,在身后不断传来的痛感中,我仿佛回到了那个破烂的小旅馆。
洗的发白的床单,有黄色汗渍的枕头,昏黄的床头灯,蒋毅技巧十足的挑逗,和我青涩的反应。
果然陷入爱情的人脑子都进了驴,我当初居然真信了蒋毅那套跟着影碟学习的狗屁理论。实践出真知,我早该明白。
不过话一说转来,站在现在的角度上,我反倒要感谢当年蒋毅的处男经验不是给了我。要不然,两份青涩都累加在我身上,那痛苦,简直不敢想。
等蒋毅高中毕业上了外省的大学,我们算是彻彻底底地变成了异地恋,只有寒暑假的时候能够聚一聚。有一次我们学校教学楼出了安全事故,上头派人来搞大检修,停课小半个月。我听了消息就立马冲回寝室收拾行李,转头奔去火车站买票。
我那时大三,和赵显已经熟得不能再熟。我是一次醉酒后不小心和他出柜可见就真不是个好东西,他也痛快地承认了他是个双性恋的事实。赵显早就知道我有个异地男朋友,所以看着我猴急地跑走见怪不怪,还打趣说事先和蒋毅说一声,别去了后搞一个捉奸在床。
没办法,嘴贱是天生的。赵显这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全灵。
我去的时候倒也没有捉奸在床那样不堪,毕竟他们在床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哪张。我是在他们学校著名的情侣圣地看到的,蒋毅搂着个清纯可人的小姑娘,在湖边亲嘴儿。
整个人就像是倒立过来一样,血液一个劲得往头上涌。心脏那里像是被人开了枪,破了一个大洞,冰刀子似的风呼啦呼啦地穿堂而过。我抡圆了胳膊把手里给蒋毅买的水果朝他身上砸去,然后迈开腿就跑。
当时未料到,那就是开始了。
接下来的两年,我和他就在“我原谅你对不起我又出轨了滚犊子别烦我我真的爱你我原谅你”这个过程中反复。
年轻嘛,除了闲还是闲,没事就爱瞎折腾。我甩你一耳光,你给我一拳。两个人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竟也过完了我的大学生活。
我毕业那天蒋毅来参加我毕业典礼,晚上自然是在外面开房,结果酒店大堂迎宾小姐一句“先生您本月消费已达十次,恭喜您成为我们连锁酒店会员。”把他打回原形。
我和他连这一次还没来得及开,那十次是哪儿来的真是用膝盖想都知道。
这次我是真的累了,以往再怎么样,也没有这样血淋淋。别人端着捧着将真相装盘递到我的面前,我要是再逃避,就真的贱的不能再贱了。
赵显说我就是胆子小。黑暗中突然有人伸了手过来,抓住就不愿意放开。不愿意看看外面,不愿意放开,只想着一辈子就这样了。
他说的很对,在我恐惧于自己与众不同的性向时,是蒋毅把我拉了出来,他让我体会到同性恋也可以正常恋爱。那时的我,没有父母亲朋可以倾诉,深陷入那无边的恐惧里,只有蒋毅,只有他耐着性子把我牵了出来。
虽然我一直都不清楚他当初是怎么知道我是同性恋的,也搞不明白他看上了我哪一点。
大学毕业,就等同于我们的人生已经走过了将近四分之一。毕业后进入社会,学生时代的东西全部都要舍弃,改头换面,成为一个合格的社会人。
我也是怀抱着这样的心态,和蒋毅说的分手。这一次他答应的很痛快,没有像原来那样求我原谅他。我不觉得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过分,大概是真的遇上了很有意思的人吧。
或许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我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而他像是攻略难题一样拿下了我。
我要的是解脱,他要的是胜利。
我们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都是自私透顶的人。
手机铃声响起,把我从回忆中扯出来,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许盛阳”三个字皱眉。没过多久,手机屏幕暗了下去,铃声停止。我把手机解锁,拨通了赵显的电话。
手里印着我和蒋毅照片的纸被我紧紧攒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没有知道。但是显然,赵显是绝对知道一些的。关于许盛阳,关于许盛阳对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 7 章
我和赵显约在了我家见面,他比我先到。我停好车上楼时,他已经叼着根烟站在门口等了。
开门进去,赵显熟门熟路地从鞋柜了拿出他的专属拖鞋换好,又晃去厨房自己给自己泡茶,还顺便问我要喝什么,真不知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告诉他我要喝冰水,然后把他扔在那里回房换家居服,出来时他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端着咖啡杯,茶几上除了我的冰水外还放着各式撕开包装的零食。我顿感头痛,走过去对着赵显的小腿就是一脚,“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来我家就像蝗虫过境一样”
赵显低呼一声,放下手中杯子去揉小腿。我坐到他对面,顺手把大灯关上,拉低落地灯直照赵显。
“我靠刘彦你有病啊”赵显被灯光晃得睁不开眼,我心里顿时舒畅许多。一想到这个人有可能是许盛阳的帮凶,就气不打一处来,咳嗽两声,压低声音,粗声粗气地质问道:“说,许盛阳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赵显撇着头,双手举起来,“好,好,我都招。刘彦,你快把灯挪开,我要成瞎子了。”
我把灯光又调亮了一些,摸着灯罩的手也感受到了丝丝热度。赵显一把扯过身后的靠垫遮在脸上,“你大三的时候大三”
“早说不就行了。”我轻哼一声,关掉落地灯,打开吊灯。赵显长呼一口气,遂睁开眼。我端正了身子,接着询问:“你老老实实全部招来。”
赵显把靠垫重新塞回身后,拿回咖啡杯低头啜饮一口,咂吧咂吧嘴,开始满嘴跑火车,“哎呀刘彦,你家的咖啡真好喝,这是什么牌子的咖啡豆磨的啊我下次也去买。我跟你说,我上次买的那个速溶的就是不行”
我作势要扇他,他立马低下头扯回正题,“其实吧,我虽然和许盛阳是朋友。但是朋友之间也有秘密啊,他也不会一有什么事就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