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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蓟国公忠勇,但是恶例不能开,不能让武夫执政啊”

说到这里,阮大铖长叹了一口气:“蓟国公自从出道以来,连战连捷,功劳赫赫,不论是文武都是第一流的,但是细细观察他的作风,往往是胆大包天,开万世之先,祖制早就抛在了一边,虽有功,但是未尝不是隐患。当年宋太祖黄袍加身,多半也是情非得已”

阮大铖还要说下去,马士英一摆手,“不要多说了,我去找监国商量,今天咱们的话,不要走漏一个字。顾振华什么脾气,你我都清楚。”

话不用多说,阮大铖急忙点头,默默退了下去

安大胜,民间沸腾,但是朝堂却是死一般的安静,只有几个底层的给事中上奏,请求封赏安,结果奏折一概留中不发。

相比南京的诡谲,北京又是另一番景象。自从清军入关之后,不只是推行剃发易服这么简单,他们还大肆的圈占土地,只要看哪里好,就抢哪里。

以京城为例两黄旗住在北城,两白旗住在东城,两红旗住在西城,两蓝旗住在崇文门和宣武门以里,这叫京城八旗。原来的住户全都被无情的赶走,有的甚至变成了奴隶。

这些满洲权贵从穷乡僻壤,一下子到了京师繁华之地,就算是多尔衮拼命的约束,但是一股享乐奢靡的风气也不可抑制的扩散开。

那些投降的官僚士绅也拼命的孝敬新主子,各种新奇的玩意也在八旗之中流行,虽然只是一个开始,但是星罗燎原,已经有了不可抑制的态势。

不少满清的子弟一有空闲,就在接到上乱逛,看到什么好拿什么,看到哪有趣就去那。就连女人也不放过,一时间京城的大姑娘小媳妇全都不敢穿好看的一副,不得不出门的时候,也是黑灰摸脸,好像乞丐一般。

这一天刚刚从山东回到京城的贝子满达海在几个包衣奴才的簇拥之下,来到了闲逛。

“爷,您看这京城怎么样”

“妈的,汉人打仗不成,建城的本事真不赖,街道多宽,酒楼茶馆一个接着一个。”

“敢情,汉人建的越好,不越是合了您的心意吗花花世界,任由你寻欢作乐啊”

“哈哈哈,你这个嘴啊,就跟抹了蜜似的。”

满达海笑着拍了拍奴才的肩头,笑着说道:“九儿啊,爷很快又要出征了,等着我答应了回来,一高兴啊,就把你们全家都抬旗了。”

“多谢主子恩赐,奴才先祝您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小九儿越发的巴结主子,把全身的本事都使了出来。他们正走着,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座茶楼,在楼门口都挤着不少的人,正伸头往里面看。

“九儿,看看那边怎么回事”满达海顿时好奇起来,小九儿急忙点头,撒腿就跑了过来。

“都给我滚一边拉子去”

奴比主大,此言一点不虚,小九儿踢开了几个看热闹的百姓,直接挤了进去。

闪目一看,只见在茶楼的正中,有一个小小的舞台,在舞台中间正好站着一个一身素服的女子。清水脸,一点脂粉没有,身量高挑,身材匀称,在她的前面摆着一个八寸的书鼓,鼓面上放着楗子和书板。

“诸位京城的父老乡亲,衣食父母,小女子本是沧州人士,和师傅学了几天本事,来到贵宝地,求大家赏口饭吃,有什么到不到的,还望贵手高抬。”

“今天唱的段子是三国的故事,叫徐母骂曹,请弦师挑起丝弦,小女子打起鼓来,伺候大家一段。”

“好”

女人落落大方,说话字字清楚,如同珠玉一般,光看着卖相,活儿就差不了

“汉末刀兵起四方,各处里狼烟滚滚民遭殃”

一句出口,响彻云霄,珠圆玉润的嗓子,就像是鸟鸣一般,透着清脆好听,不管离着多远,都仿佛在耳边一般,别提多舒服了

说起来以往京城的昆腔名伶也是不少,只是她们多数唱的婉约低徊。而这个女子全然不同,嗓音高亢,动作潇洒优美,别有一番独特的风骨。

小九儿才看了几眼,就彻底呆住了。

“九儿,你小子跑茅房了不成,敢让爷等着”

满达海说话之间,就冲了进来,小九儿一把拉住了满达海,用手指了指舞台上。

“爷,您看”

满达海闪目一看,顿时也是眼前一亮,台上的女子就仿佛是一朵雪白的花朵一般,处处透着柔美娇弱。

偏偏嗓音苍凉高亢,婉转低回,音域宽的吓人。虽然满达海只是一个莽汉,全然不懂她在唱什么,但是银铃一样的声音,还是彻底把他吸引住了。

“这徐母想罢蹀躞把堂上,手扶拐杖立洋洋”

唱到了这里,少女弯腰弓背,恍惚之间,竟然变成了一个老太太,身段之美,简直难以言说。

“好,赏银子”

说话间,两锭元宝就扔到了舞台上。

南北二京,各自酝酿着不同的风云,而顾振华正在汲县整军备战,吴三桂自从败退之后,退到了淇县,一面向多尔衮讨要火炮,一面也改变了策略,转而利用骑兵小队,不断的袭扰,安也是疲于应付。

就在这时候,突然周琨送来了一份南京来的密信。

“国公爷,这是戴公公亲笔写的,请您过目”

顾振华急忙展开,只见上面有八个字,文武不合,疑心不臣

第二百零四章 刺杀

“国公爷,河南巡抚陈潜夫求见。”

“请”

不多时脚步声音响起,陈潜夫风风火火的到了顾振华的书房。作为河南巡抚,陈潜夫就是整个安的总后勤官,不论缺少了什么,前方一张纸条,他就必须尽快处理。

这些天忙得陈潜夫脚不沾地,一夜睡不上两个时辰,满脸的憔悴,眼珠子都是血丝。

“陈大人,喝点茶吧。”

“国公爷。”一张口,声色嘶哑,陈潜夫指了指嘴角上的一圈水泡,叹道:“全是前天晚上出的。”

“怎么了,后方出了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