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兴奋吕辰为什么从这些火点中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感情波动,而且这些乌鸦虽然围着他转,但并没有攻击的意思,这是为什么
吕辰揉了揉脑袋,他现在头脑被吵得发胀了。
一步一步向后退却,虽然它们不zhidao为什么不在攻击他,但仅仅其中一只乌鸦都不是自己能够抵挡的,他必须得小心。
但天空的乌鸦像是认准了他一样,也跟着飞了过来。
“离开这里。”吕辰向景哥儿喊道,现在这情况有点诡异。
“哦。”景哥儿答道,走几步又回头看一看,在等着吕辰。
吕辰不敢太大动作,怕激怒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乌鸦。
见吕辰要离开,乌鸦群似乎有些焦急,扑腾着翅膀也不zhidao是要攻击还是要干什么,更加接近了过来。
吕辰身上的土黄色铠甲一直没有撤去,像一个魁梧的板甲巨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到底有没有用,他心里也没有数,见乌鸦靠近,吕辰停了下来,这些乌鸦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一只身体大一点的乌鸦在吕辰头顶盘旋了两圈,眼中的金色火星闪烁了一下,然后拍打了几下翅膀,竟然停在了他肩膀上。
吕辰心里有些炸毛,因为离他脸只有一个拳头距离的大个头乌鸦眼中那一个金色火点,给他一种恐怖的毁灭气息,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火焰,虽然只有一点,但好像能够焚烧天地间的一切。
“呱呱”大个头乌鸦叫了几声,竟然伸长了脑袋碰在了吕辰被土黄铠甲覆盖住的脸上,然后用那黑色的脑袋在铠甲上摩擦了起来。
它竟然在和自己亲近,就像宠物一样
乌鸦摩擦的脑袋似乎有些不满意,“呱呱”直叫的用嘴壳啄了一下铠甲。
吕辰心中一震,还好没有破,也没有什么奇特的火焰灼烧感传进来。
它到底要干什么吕辰看了一眼周围还在不断绕着他飞舞的乌鸦,这样他还怎么离开想了想,一咬牙,撤掉了身上的铠甲,反正以他天阶感知,这些乌鸦无论哪一只,眼睛中的那一点火星都能让他化成灰灰。
“呱呱”大个头乌鸦一阵欣喜,脑袋直接凑了过来,不过这声音在吕辰听来只觉得心里发麻,太聒噪太难听了,比拓跋索那低沉干枯的声音还难听。
但接触的脸上却是一阵亲切熟悉的感觉,好奇怪的感觉,就像久别重复的老友吕辰体内的吕氏血液自行运转了起来,与肩膀上的乌鸦一呼一应。
这吕辰一愣,这乌鸦并不是和自己熟悉,而是它认得自己的血脉。
任由乌鸦在肩膀上欢快的跳跃,天上的月亮都升了起来,只是被浓雾遮挡看不到。
远处景哥儿奇怪,怎么和一只乌鸦玩起来了旁边的明路就差跪下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啊,还不回去,玩得高兴也不能不回去啊,而且这些乌鸦让他心里毛毛的,什么不好玩,偏要玩乌鸦,纨绔的性子比景哥儿都奇怪,他现在有些庆幸了,他是景哥儿的小厮,至少景哥儿玩耍的东西他还能理解啊,明路欲哭无泪,他这次估计不只是被老爷打板子那么简单了。
吕辰站在那里,肩上和周围盘旋的乌鸦竟然不知疲倦一样,没有半点要停歇的意味。
吕辰的脚轻轻动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向外面移去。
周围的乌鸦叫得疯狂,但并没有要攻击的意思,吕辰的心放了下来,一步一步移动。
终于到了梧桐林的边缘,“呱呱”如同排山蹈海一样的叫声充斥着吕辰的耳朵,哪怕他是天阶,都有一种捂住耳朵逃跑的冲动。
现在它们该离开他了吧,吕辰心中道。
果然,在嘈杂非凡的叫声中,肩膀上的大个头乌鸦一飞而起,然后梧桐林中间的方向飞去,周围的乌鸦似乎得了指令,也跟着飞向远方。
吕辰捂了捂头,世界都清净了,一直绷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见乌鸦飞走,景哥儿也十分高兴,虽然他怎么都觉得那是些普通乌鸦,但不zhidao为什么,他本能的不敢靠近。
正要跑过去召唤吕辰,但天空突然传来“呱”的一声。
吕辰抬头,是那只大个头乌鸦,它怎么又回来了还好只有一只,不然他得头疼死。
乌鸦落在吕辰肩膀上,但在它的脚上竟然套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吕辰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壶。
“呱”乌鸦在肩膀上跳动,但一点都不影响那个壶,黑色的壶也就水壶大小,口子朝上,在乌鸦跳动间晃来晃去的。
吕辰眼尖,壶上似乎刻着一排古朴小字,眼光一聚,仔细看了过去。
“碧游宫中修真道,吾为焰中第一仙。”
吕辰呢喃了一句,然后眼睛猛的缩成了一个点,难道是
吕辰看了看肩膀上的乌鸦,又看了看黑色的壶,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火龙岛焰中仙罗宣那么这个不起眼的黑色壶是万鸦壶
从洪荒至今,能被称为火神的唯有两人,一是祖巫祝融,祝融身陨后,唯一能称一句火中至尊的便是这位圣人门下,截教罗宣。
“呱呱”乌鸦时不时叫上一句。
吕辰的心平静了下来,难怪自己被击伤后,它们就不在攻击自己,万鸦壶的主人焰中仙罗宣与自己的先祖瘟神吕岳乃是同门师兄弟,这只乌鸦应该是万鸦壶器灵一般的存在,先天灵宝的器灵本就神异非常,能识得血脉也不足为怪。
见吕辰不动,景哥儿跑了过去,“这只乌鸦怎么回事不会是想跟你走吧”只有一只乌鸦,他还是不害怕的。
吕辰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乌鸦,竟然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时不时在他肩膀上跳动几下,将脚下套着的黑壶摇来摇去的。
吕辰一叹,那位与先祖齐名的焰中第一仙也在上古封神之战陨落了,现在只剩下这个在上古都大放异彩的万鸦壶孤零零的呆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明珠蒙尘。
“走吧。”吕辰说道,这只万鸦壶或许把他当成了亲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