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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3(1 / 2)

线转向了剑文君,樊解忧虽然是向他投降并获得了剑文君的允许。可赵彦并不会自大的真就抛开剑文君,一切由自己来做主。

“她现在是你的俘虏。你自便。”

剑文君用仿佛和樊解忧相同的淡淡语气,对赵彦说。

“来人”赵彦喊了一嗓子,而几乎就在他喊出这一声的同时,原本负责堵截的婉婉,便如同闪现般瞬间来到,但赵彦却看也不看婉婉,只是又补充了两个字:“带走”

“随我走,便不绑你了,但你也不要妄想逃走,我保证你是逃不掉的。”

婉婉径直来到了与自己一模一样,一母同胞但却时至今日才初次见面的孪生姐姐的面前,在静静的看了数秒钟后,她如是说。

婉婉的声音,同样的是淡淡的,就好像根本没有掺杂任何的私人感情,只是在列行公事的做陈述。

樊解忧也并没有反抗,真的在婉婉的看管下,就穿过人群向前走着。

跟着,极道教的首任教主,自称天授奇才的樊仙楚,也被手持刀盾的金毛犬押解了出来。

只是相比于樊解忧的平静与顺从,双目赤红的樊仙楚看起来心中还充满着不甘,但明显特制的金色绳索不但让他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更让他连话也无法说出口,只能像一直被捕获的野兽般不停歇的奋力挣扎,却依然只能被牵着走。

目睹了这一幕的残存畏死的那些极道教狂信徒们,就仿佛看到了自己所寄托之信的轰然崩塌,有人跪在地上失声痛哭,有人嘶吼咆哮着想要冲上来,拯救他们被抓捕的两位教主。

赵彦带来的私人宪兵与特警们,用大声呵斥以及刀背在尽力控制着这些极道教狂信徒的疯狂,试图让他们重新安静下来。

“杀了,一个不留。”

原本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的剑文君,似乎被这阵骚乱所惊扰,所以在略微皱了皱眉头之后,便发出了这样的一道命令。

赵彦嘴巴动了动,想要出声阻止的,但最终却并没有将阻止的话说出口。

宪兵们特警们你看我我看你,他们效忠的对象都是赵彦,所以哪怕是明知道剑文君是赵彦都要尊重的大贵人,可没有赵彦直接的命令,这种杀俘的事情一下还真没人敢动手。

“赵彦。你很不错。”

剑文君忽然对赵彦,又如是说。

老实说。就像不明白先前樊解忧为什么要当众露出面容一样,赵彦一时也并不明白剑文君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二郎。让你的人动手吧,这些人真的都不能留。”

大约是看出来赵彦的不明白,所以已经回到了赵彦身边的李紫萱,如是轻声说。

真的都不能留么

赵彦抬起头,环顾了下那些神态各异的即道教狂信徒们,在又略微犹豫了那么瞬间后,终于微微点了点头。

一直关注着赵彦的宪兵队的旗队长与特警队旗队长,几乎同时注意到了赵彦的最终首肯,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的朝自己的部下们。喝出了同一个字:“杀”

原本十分犹豫着的宪兵与特警们,在又或多或少的犹豫了那么一下后,终于将或者雪亮或者带着锈迹的刀锋,斩向了那些崩溃的狂信徒们。

刹那间,人头滚滚。

刹那间,血流成溪。

发布全灭诛杀令的剑文君,连眉头都不曾再有哪怕半点的微皱。

没有被束缚但却毫无反抗被押解的樊解忧,听到了此起彼伏的临死惨叫,却也同样没有回头。

癫狂若疯虎的樊仙楚。依然癫狂若疯虎。

站到了赵彦身边的李紫萱,则只是冷冷的看着状若疯虎的樊仙楚,三次惊险无比的溯流光之旅,已经让她的心智坚若磐石。唯有赵彦才能够将之搅动。

甚至,连最终接受命令,充当刽子手去诛杀那些即道教狂信徒的宪兵与特警。也都没有被那些临死惨叫扰乱分毫。

所有的人中,仿佛只有赵彦一人。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的不忍。

我真的是在不忍么

也许吧

“他们没有了自信,所以只能去信别人。信那个所用永乐极道,否则他们就会觉得自己的生命没有了意义,所以现在他们才会如此的疯狂,因为我们的行动会让他们这份最后的信也轰然崩塌,那样的结果是他们无法接受的,比要了他们的命还要让他们无法接受。”

望着那些信仰崩溃后,就算是刀斧加身也忘记了恐惧的狂信徒们,不知怎么的赵彦就想起了在先前的围捕中,李紫萱与他说的这番话。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么

不,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啊

赵彦的心中,忽然就又了一丝明悟,他觉得自己仿佛抓住了点什么,只是在试图将这一丝鲜血中获得的明悟,再更加清楚抓住的时候,却发现想要悟透这一丝灵感,将它与具体的事情串联起来,似乎就像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本少爷,果然只是并不聪明的俗人一个、凡人一个啊。

所以赵彦认了,他放弃了继续追索,从这浪费脑细胞的苦苦思索中脱出。

此时,残余即道教狂信徒们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只有砍掉了人头的冰冷刀锋,还在滴答滴答朝鲜血汇聚而成的小溪里,滴落快要冷却的血珠儿。

“走吧二郎。”李紫萱依然等在赵彦的身边,她柔声说:“他们不值得同情,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已经死了。”

“是啊,他们不值得同情。”赵彦咕哝了一句:“谁让他们已经无信了呢。”

留下这么句奇怪之语的赵彦,在李紫萱的伴随下终于走了,但他调来的宪兵旗队与特警旗队却都留了下来,不需要任何人给他们做出什么明确的吩咐,那两个并不傻的旗队长就都很明白,他们还必须担负收尾的任务。

极道教唯二的两个俘虏,被带到了南部镇守使的私宅,而不是那象征着权利与威严的镇守使大堂。

樊仙楚依然嗬嗬拐角的癫狂着,而樊解忧则依然是那幅仿佛认命了的淡然模样。

“你们本该必死。”剑文君傲然而立,虽然他说话的对象明显就是樊仙楚与樊解忧,但他所目视的地方却是敞开大门外那碧蓝的苍穹:“触犯皇家尊严之人,皆须死。”

“做出那件事的时候,小女子就已经没打算能够再活下去。”

回答剑文君的。是樊解忧。

“但今日,你们很幸运。因为你们有了能够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就像没有看到樊解忧,也更没有听到樊解忧的回答一样。剑文君依然遥望着不可及的苍穹,冷声说。

“宣誓吧,宣誓永生永世追随他,宣誓永生永世都不再走出这座城,我便饶恕了你们的罪,让你们重获新生”

剑文君终于扭头,将如同出鞘之剑般的犀利视线,笔直落在了樊仙楚而不是樊解忧的身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过只是被剑文君看了一眼的樊仙楚。竟噗的狂喷了一口鲜血,然后双膝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