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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告退”揭月菀捧着轻薄而又沉重的圣旨,缓缓后退,转身之际,拉拉已然呆愣的妹妹的衣裳。

揭月馨这才大声呼道:“臣女告退”匆匆跟着姐姐离开

“刘振,你觉得这揭家大小姐如何”李泓颜随意拨弄着腕间的极品羊脂玉镯,问道。

“进退有度,沉稳大气,可做个当家主母。”刘振对揭月菀印象很好,见皇后娘娘对她不似厌恶,于是如实答道。

“那,这揭家二小姐又如何”李泓颜不表示赞同也不反对,继续问道。

“面若桃花,艳丽动人,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刘振不喜揭月馨,这话说得也是明褒暗贬,难得一见的美人,而且长相艳丽,不是狐媚子,是什么皇后娘娘可不太喜欢这样的女子

“哦,你看性子如何”李皇后不置可否,笑问道。

“天真单纯,是个好相与的。”说话讲究艺术,刘振深得此道,此番话不过是说揭月馨上不了台面,什么事都摆在脸上,实在是愚蠢,最易被人蛊惑利用。

“甚好”李泓颜只说了两字,随后吩咐道,“召长公主前来觐见”

作者有话要说:

、争吵

“福儿姐姐,我竟不知你何时得了皇后娘娘的亲眼,亲自给你许了门好亲事堂堂二品大员呢妹妹我倒不知,天天与我形影不离的好姐姐,何时认识了个好夫婿”

揭月馨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在回家途中的马车上忍不住冷言冷语地嘲笑。想自己艰苦坚持多年,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惨淡经营十余年,如今好不容易得见皇后,以为从此便走上了穿越女风生水起的日子想到皇后娘娘自始至终唯一一次正眼看自己竟是个冷冽厌烦的眼神,想到自己多年如一日的发奋,想到姐姐平时的懒散自在,委屈在揭月馨心里不断酝酿,最终喷涌而出。她不顾官家小姐的仪态,站起身来,朝揭月菀吼道:“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从小到大努力学习奋进,你如此散漫懒惰,爹娘还是最疼你,弟弟也最依赖你我即便得了个第一才女的名声,长得比你貌美,到最后受到皇后赏识,嫁给权贵之家,享受荣华富贵的人却是你这么个才艺稀疏的姐姐凭什么好事全让你占了”本该属于穿越女的际遇是不是全让你抢了去

揭月菀自接到圣旨后,一直愁眉不展,薛子封其人闻所未闻,怎么就和自己扯上关系了自己一个小官之女,无才无德亦默默无闻,怎的就得了圣上亲赐的婚姻皇后娘娘亲自召见我姐妹两人,又意欲何为一想到,飞来横祸般的未婚夫的职权所在,揭月菀心中更是惶恐不安,愁眉锁眼,自然没有听清自家妹妹的讽刺之语。

未料揭月馨越说越气恼,竟在马车上站起身,莫是不要命了马车颠簸,要是磕着碰着了如何是好揭月菀听妹妹的质问,心里万分心伤,想自己一直对她关爱有加,又是同一个世界而来,自认一直把她当做自己最疼最爱的亲人,今日这桩破烂事,竟能惹得她怒目而骂可即便再心伤,再失望,再不想搭理她,她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子,自己到底是她的长姐,对她的爱护如对自己的生命的心情是不会因任何事而改变。揭月菀此时神情严肃,声音严厉,却不忘立马拽过月馨,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搭住她的胳膊 ,阻止她再次起立,以免不慎摔伤

“你好好冷静冷静,这岂是个好事谁知道这薛子封是何人让你平时多用脑子细细琢磨人心,你偏不听历史经书简直是全白读了”

揭月菀其实一直把月馨看做女儿,而且还溺爱非常,想要星星绝对不摘月亮,从未如此严厉训斥过。揭月馨一时有些傻眼,随即嚎啕大哭,刁蛮任性道:“你从来都不凶我你现在如此凶恶这姐妹情谊果然都是假的你根本就不爱我呜呜”

揭月馨越说越过分,月菀气得火冒三丈,这多年的疼爱难道全喂了狗气恼地抬起手欲打她,看见月馨仰着头,梗着脖子,眼泪哗哗地流着,眼里却是传达着“有本事你就打啊”的倔强,气得又扬了扬手掌,最终堪堪停在月馨眼前,迟迟不能下手

恰好,马车停下,听见车夫刘老翁说“两位小姐到家了”

揭月菀暗自松了一口气,猛甩衣袖,不再多看这没心没肺的妹妹一眼,直接掀开车帘,跳下车来

刘老翁还未将马凳放稳,就见大小姐忽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面带怒色,疾步离开,不等他惊讶片刻,二小姐也是大跨步地蹦下来,同样一脸不渝地离开刘老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揭家当了半辈子车夫,老爷一家皆是重视规矩礼仪之人,两位小姐更是优雅懂礼之人,今天怎得这般不顾礼节莫不是这次进宫出了什么大事刘老翁想到此,心里担心非常,主子一家都是大善的好人啊

揭家姐妹自是不知家仆的担忧,两人一前一后快步来到客厅。

揭家姐妹离家后,揭父便对揭母说出赐婚之事,以及这件事情的厉害关系,两人都是坐立不安,毫无办法。揭母焦急忧心,眼泪忍不住流下来,焦心的揭鸿星只好揽着妻子,细语安慰。

揭家姐妹进门,便看到这么一副景象揭月菀疾步向前问道:“爹爹,娘亲这是怎么了”

于明慧见女儿回来,还未止住的眼泪流得更汹涌,她挣脱夫君,握住大女儿的手,哭喊道:“我可怜的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

揭月菀一脸诧异,忙问道:“娘亲,出什么事”

于母啼哭不止,断断续续道:“儿啊儿啊我苦命的儿啊怎么,怎么,就有这般的婚事”

揭月菀见母亲一脸哀痛,轻拍母亲后背的爹爹也是一副愁容,本来不安焦躁的心因着浓浓的亲情抚慰,渐渐平静下来,她摆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娘亲,爹爹,您看您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别人见了还以为我死了丈夫,成了寡妇呢我这是要嫁人,是喜事,还是嫁得二品大员”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于明慧听见自家女儿不避忌讳,胡言乱说,忙“呸呸”几声,随后道:“你是不知这桩回事的厉害关系,你可知嫁给这个指挥使,就要不断牵连朝堂纷争再也难得如今的悠闲日子更何况,那还是个莽夫,你嫁过去岂不是受罪受累”

于明慧和丈夫一样,最不待见这些个武将,一个个都是些虎背熊腰,出言成脏,鲁莽的粗鲁人自家乖巧懂事的女儿嫁过去岂不是受欺辱再者,指挥使的厉害关系,以后少不了要和达官贵人的太太们虚与委蛇想自己不过是个五品学士的夫人就要不时和其他官家太太走动,少不得一些口是心非,不尽如意的事自家大女儿,心软善良,又文静少话,可怎么应对这些个心眼如蜂窝,狠辣似老虎的女人啊

月菀见母亲眼泪不断,气喘不休,害怕她昏过去,故意说道:“娘亲,您是嫌弃我嫁给指挥使而给父亲带来麻烦,不得不加入朝堂之争吗”

于明慧听到女儿如此说,气恼不已,一掌重重拍在月菀的手心,道:“你个不孝女,你娘亲和爹爹岂是那样的人我们揭家自然不惧这朝堂之乱这戳人心窝的话,你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