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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灵气。最初的时候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我是谁,只记得在我意识苏醒的时候,我栖在了一棵三千年神树的断枝上。

“后来从人们的口中知道,是一场战争将我的宿主独立在戈壁滩边上的一棵千年神树毁了,而我,则被一位将军拾回了军营里。

“一开始我很虚弱,但将军营中焚的香却神奇地对我起了作用,我渐渐成长起来,只是因为依赖那一缕香薰能量,我没有离开军营。而将我带回来的那位将军,他很沉默,甚至我一度以为他是个哑巴。某一天,他突然拿出一把刻刀,开始在我栖宿的树枝上雕刻。

“大概一个月后,树枝被刻成一个少女的形象,然后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他唤了一句言儿。此后他便一直对着我说话,我才知道他在厮杀的那一夜,看见天边出现一个流泪的女子,这个女子每晚都会进入他的梦乡,但从来不与他说话,他便默默地为那个女子起了个名字言儿。

“当他追问那个女子究竟是谁的时候,那女子只是默默流泪,最后就不再出现在他的梦中。再后来,他就照着她的形象刻了一个木偶出来,而奇怪的是,一直没有人形的我却突然拥有了那个女子的相貌。

“虽然他每天都会对着我说话,但我并不敢出现在他的眼前,直到有一天他单独外出,才鼓起勇气化形出来,在途中默默等他。

“他见到我的时候,很惊讶,也很高兴,他握着我的手说我不想看到你流泪,我要辞官,要远离战争,我要带你远走高飞。就在我们计划要逃走的那个晚上,敌军杀到,他拼命抗敌的样子让我很矛盾,他那么英勇善战,他那么在意他的战友,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志向和日后的荣华富贵而和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去过山村野夫的日子呢在那一刹那,我对他产生了怀疑,我怀疑他并不是真心爱着我的,于是,我故意让敌军抓到我,我那时候只想着赌一把:如果他能够拼命将我救出,那我便可托付终身于他,他若弃我而独善其身,我也不会怪他,但我会离开他。

“乔先生不要取笑我,作为一只妖,我并不懂得人世间的感情,我不知道他除了对我的感情之外对并肩作战的兄弟也有感情,我不知道他背负的压力,只是自私地觉得他应该是很纯粹地属于我一个人。所以当我看到他发了疯一样地冲向我的时候,我后悔了,就当我挣脱开敌人跑向他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有一根比我更快的箭射出,从背后刺穿他的胸膛,他的战友射出的箭。他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手指划过我的脸庞,在我眼前笑着死去,没有闭上眼。”

说到这里,言儿叹了一口气,陈星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我并没有怪你,真的。”

“你”乔天离挑起眉毛,打量着这个男人,怎么看也是个正常人而不是千年老妖。

一直安静听故事的苏宓却很动容,她在意的是故事中的情,她经历过爱情,也懂得生离死别的痛苦,她很清晰地记得当刘仲鸣抱着她的尸体痛哭流涕而她被黑白无常勾走的那痛彻心扉的感觉。在最爱的时候分开,也就是最痛的时候。同时她也羡慕言儿,历经千年,终于遇见心爱的人。

陈星道:“我和言儿有三世情劫。她刚刚说的将军是我的第一世。”

“那你们现在是”

“第三世。两个月前我去了一趟尼泊尔,在当地发现这个中国古代的木雕人偶。”

、第二十五章 女妖的请求

陈星回忆起两个月前的事情,脸上蒙上一股梦幻般的色彩。

他是为了谈一笔生意而跟着合作方去的尼泊尔,他在空闲的时候逛进了一间中国人开的小古董店。他就是那时候看见这个人形木偶。

在他接触道木偶的那一刻,仿佛天地间突然翻起云涌,一阵狂风向他袭来,随后眼前一黑,精神失去控制。一幕幕电影画面般的情节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一个军官模样的男子在夕阳下孤独地坐着,一手拿着一根枯木,一手拿小刀在雕刻。

一个明眸巧笑的少女站在荒凉的路边,对他盈盈施礼。而在少女身后还有一个流泪的女子笑着对他挥手,随后转身离开。

他紧紧握住少女的手,哽咽无语。月光之下,他承诺道:我要辞官,要带着你远走高飞,远离这个充满罪恶的犹如炼狱般的人间。

敌军杀来,号角还未吹响,身边的战友已一一倒下。他浴血杀敌,当他杀红眼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少女含着眼泪看着他,两个敌军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他不顾一切追上去,少女也终于挣脱敌人向他奔来,可是一把飞箭刺进了他的后背,他骤然停住脚步,用尽一切的力量保持站立。他沾满血的手划过少女的脸庞,他笑了,她却哭了。

一阵黑暗涌过,待他眼前亮起的时候,已经明媚的中午,一个年轻男子一身布衣,坐在凉亭里歇息,不远处款款走来一个美丽的女子。

在破旧的茅屋中,女子褪去衣裳,美丽的脸庞泛起一阵绯红更显动人,他紧紧将她拥入怀中,烛光摇曳,长夜缠绵。

在榜单前,他黯然离开人群,不远处的她笑着等他。

一座长期没有修葺的房子门前,她的衣裳被一个一脸怒容的老妇扔了出来,她苦苦哀求,老妇指着她骂道:狐媚子,有多远滚多远,我死也不会接受你

红烛喜夜,他身边的女子却换了一个。那一夜两人对坐无语,天泛亮,他换去新衣头也不回离开。

当他被几个强壮的男人强绑带回村里时,最先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新婚夜的那个女子的尸体。她还穿着嫁衣,苍白浮肿的脸上依稀可见哀怨和不甘。他失力跪下,痛哭流涕。

他发疯一般穿过人群,和茫然失措的她擦肩而过,最后头猛地触碰在墙上,鲜红的血从额角冒出。她缠着手抚摸着他的脸,低声道:我等了你五百年,你怎么忍心再次离开你是否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爱过。这一百日,是我一辈子爱得最深最美的日子。他笑了,她哭了。

当画面消失的时候,陈星看着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周围一脸茫然,老板还在操着已经不甚流利的国语为他介绍道:“这个木偶是我朋友从国内给我带过来,说是十分特别,将它摆在家里的话能保家宅平安,更神奇的这木偶特保男人,会让男人的事业高升。”

陈星还没回过神来,只是应道:“老板,我就要这个了。”

他迷迷糊糊地回旅馆,便见一个身穿古装的美丽少女坐在床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道:“我想着躲得远远的就不会再见到你,为什么我们还是遇上了”

原本还迷糊的陈星,一见到这个少女便什么都理解了。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就是他刚刚所经历的画面里的女主角,而那两个男人,则是他的前两世。

“言儿,三世情缘,管它是缘是劫,我都要陪着你。”

陈星带着言儿从尼泊尔回了国,又悄悄地在郊外买了一套房,同时他订制了一大批同样的木偶,就是怕有一天招来驱魔人,起码在成堆的木偶中可以混淆视线。只是他不知道破坏他的却是他的现任女友曹玲玲,同时他也不知道驱魔人一眼便可分辨哪一个木偶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