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涵当然厉害。还是最厉害的。”孙倩上前环住廖雨涵的肩膀。“过來尝尝我们酿制的葡萄酒。纯绿色无污染。沒有任何添加剂。连水都沒有添加呢。”
转眼间廖雨涵融入于思华一帮。女孩们本來就容易沟通。廖雨涵沒有世家子女的娇娇之气。和几位女学生有共同语言。廖老似乎松了一口气：“家有贤妻。小邓有福了。”
“呃。”邓华一呆。沒明白老爷子什么意思。“廖氏集团第一家连锁超市在江滨市筹建。会不会起步有点低。”
作为兴安省省会。江滨市人口基数不小。消费水平尚可。可是和燕京市、沪市等特大城市比起來还是稍有不足。凭廖家的底蕴。要开超市大可以选择它们。而不是小小的江滨市。
廖老摇摇头：“放心吧。老头子还不至于因为私情影响到家族的决策。对于廖家來说。超市是一个新兴的事业。隔行如隔山。虽然可以选择最优秀的领导团队。毕竟不是廖家的经验。”
明白了。老爷子是要稳扎稳打：“您老的智慧足够我学一辈子。沒错作为试验田江滨市刚刚好。不打也不小。相比之下江滨市商业氛围还停留在十年前。完全不能适应未來的竞争。廖家超市的出现。注定会打破封闭的局面。促进江滨市的商业向前一大步。”
“小邓卖什么吆喝什么。”廖老笑了。“老头子沒想那么多。只是想在江滨市试试水。积累一点经验。当然。江滨市不是唯一。阳庐市那边也在谈。那里毕竟是你的家乡。也是老头子的故土。这人老了念旧呢。”
果然是老狐狸。邓某人才不相信老爷子无的放矢：“您老稍等。我打个电话。”当着廖老的面。“陶叔叔。我是邓华。”
“知道是你。又想占便宜是吧。”
陶新明和邓华之间的对话让廖老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早就听廖雨涵说。小邓同志和陶省长关系非同一般。沒想到那边沒有一点高官的架子。更像是邓某人的忘年交。
出身军旅的廖光福。深知根基的重要性。想在内陆投资。一定离不开政治势力的支持。來江滨市如此。不只是小邓同志。更是清楚邓某人和黄书记之间的关系。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将军早就通过孙女。把邓某人调查的仔仔细细。很清楚小邓同志的人际关系网络。比较起來淮阳省那边有梅书记和陶省长。邓某人的潜势力似乎更强大。小老头怎么可能弃而不用。
邓公子尴尬一笑：“瞧您说的。我什么时候占过您的便宜。”
“啧啧啧。挖墙脚的事情就不说了。我和梅书记被你小子瞎指挥的事情怎么说。”
感情是廖晶的事情。邓某人苦笑出來混果然是要还的：“陶叔叔。我不过是顺水推舟。我又不是您的组织部长。不过既然陶叔叔心里不平衡。送您一份礼物要不要。”
“终于良心发现了是吧。说來听听。礼物不够份量就算了。别寻思打发叫花子。”
邓华看向廖老。后者接过电话：“您好陶省长。我是港府廖氏集团的廖光福。”
“廖老将军。”陶新明显然也不是对廖老一无所知。“您好您好。廖老将军战争年代为了赶走侵略者。曾经几次负伤。是有功于国家有功于民族的军人。淮阳省随时欢迎您回乡探亲。您将受到最高的礼遇。”
廖光福沒想到陶新明会如此了解自己。在抗日战争中受伤的经历。恐怕连宝岛那边都沒有了记载。相反内地堂堂的省长大人。居然记得一个过气已久的老军人。更让他感动的是对自己的评价。
邓某人对廖老评价不低。可小邓同志什么身份。陶新明那可是淮阳省政府一把手。他的话相当于给廖老盖棺定论。也只有此刻。廖光福终于可以忘记战争年代和对方之间的血海深仇。
廖老声音有点颤抖：“不敢当不敢当。光福当年手上沾满鲜血”
第1045章于思华的家
“当年的事情各为其主。廖老不必耿耿于怀。”陶新明大声道。“半个世纪过去了。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已经湮灭在历史长河中。在新修订淮阳省名人录上。是有廖将军位置的。国家和民族不会忘记您为民族独立和解放事业付出的一切。淮阳省省委省政府欢迎您随时回來。我会亲自陪在您身边。看看故乡的山故乡的水。”
不愧是陶新明。那份名人录想必是梅书记和陶省长的杰作。作为将军之乡的淮阳省。在境外有诸多当年的对手。那些老军人未必就不怀念自己的家乡。叶落归根是华夏民族烙印在骨子里的渴望。
廖老不过是其中的代表。这些年中央搞统战不假。实际上流落在异乡的老军人还是有点忌讳的。92年廖光福回乡就是抱着死而无憾的心情。几年过去了。状况并沒有得到太大改变。
一份区区的淮阳省名人录上。不只是为谁歌功颂德。而是作为一级国家政府。地方最高政府对那些人历史的认可。看看廖老眼角的泪花。小邓同志就知道。廖氏集团回乡投资已成定局。
邓某人为双方感到高兴。廖家已经是他最坚定的盟友。而梅旭东和陶新明。更是他最亲密的长辈和领导。廖家在淮阳省投资。无疑会受到最热烈的欢迎。也会给陶省长和梅书记增添一笔政绩。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有陶省长这句话。老头子铭感五内。我会近期前往家乡祭祖。也会送给家乡父老一份微薄的礼物。陶省长亲自作陪老朽愧不敢当。”
“应该的。”陶新明朗声笑道。“从军人的角度出发您是我的前辈。身为退伍老兵。我尊敬每一位在侵略战争中为民族为国家付出的军人。身为淮阳省省长。我欢迎廖氏集团回乡投资。淮阳省走出去的最是眷恋故土。我将扫榻以待。欢迎廖老回來。不管投资与否。都欢迎您回來看看。给家乡的经济建设提一点建议。”
仿佛陶新明能够看到自己。廖老重重点点头：“陶省长放心。我会回去的。廖氏集团也会回去的。那里是廖氏的根。”
放下电话半晌。老爷子依旧心情激荡不已。廖雨涵乖巧地坐在沙发扶手上。俏脸贴上爷爷全白的头发轻声说：“爷爷。不就是回乡吗。又不是沒回去过。我们明天就走。让邓华哥哥陪着好不好。”
“好。”邓华一秒钟也沒耽搁。“我陪老人家回去。”
廖光福欣慰地点点头：“那就麻烦小邓了。嘿。年纪大了就恋家。”
“如果老爷子不嫌弃。古城县那边我还有一栋住宅。回去也不用住宾馆。直接搬进去好了。”邓华能理解老人的心情。世界上沒有哪一个民族。像华夏人一样有如此浓厚的故土情结。
即便是几辈人漂流在外。那一份刻印在骨子里的东西。依旧会影响到自己的价值观。一个不能认可自己民族文化的人。怎么可能热爱自己的亲人。
世界历史上的伟人。又有哪一个仇恨自己的民族。又有哪一个鄙视自己的家乡。廖老笑了：“不就是鬼屋吗。老头子日本鬼子不知道杀了多少。还会怕死人。”
“其实那鬼屋很奢华的。”廖雨涵一脸憧憬。“我去过那里。几位姐姐都有房间呢。孙倩姐你有吗。”